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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說錯?!?/br>“還有呢?!焙鲁蔚恼Z氣里帶了幾分晦澀。“還有,我不會愿意安于后宅之中,做個相妻教女的賢惠夫郎?!?/br>郝澄嘆了口氣:“我從來都是說,你要做什么,只要不是殺人放火之事,我雙手贊成。也沒有想過要拘你在這后院之中?!?/br>在婚前,她就知道自個這個夫郎很是了不得,作為女尊世界的男子,他足以讓這個世界絕大多數的女人都自慚形愧。作為他的妻主,她確實也有過自卑的時候,但轉念一想,每個人有自個的本事和追求,江孟真喜歡什么,她就放手讓他去做。她是他的妻主,他要是出色,她也面上有光。江孟真垂下頭來:“我知道?!?/br>郝澄便追問他:“既然你知道,你為何還要這樣騙我?耍得我團團轉,讓我擔驚受怕,你就開心了嗎?”要知道那個時候江孟真還懷著身孕呢,當時她為了這件事又是內疚又是心疼,江孟真還在皇帝面前跪了那么長時間。想到這一點,她的聲音不自覺揚了幾度:“當時若是陛下當初發怒,淼淼說不定都不會來到這個世上,難道在你心里,我和女兒就這么沒有份量!”江孟真搖頭搖得像撥浪鼓:“當然不,你和淼淼對我來說都非常重要?!?/br>郝澄這個時候又想起來一些蛛絲馬跡了,大夫都說江孟真子嗣艱難,那個時候江孟真安胎的一些良藥也沒有少服用,孕夫忌諱心情大起大落,當時她都要為懷有身孕的江孟真一直擔心得要死,結果江孟真的胎一直很穩定。她當時還慶幸的不得了,現在想來,就是因為他成竹在胸,這胎才一直很穩。如果說,當時的那些,都是江孟真的算計,那就沒有什么話好說的了。想到這里,她十分失望,又問江孟真:“你承認當時是你的算計,那在那一回,里頭多少是你的手筆,那月不落帝國的皇子會提出要我去他的國家,做他妻主的這件事,也是你安排的嗎?”“當然不!”江孟真想也沒有想的就否定,“那蠻夷皇子會喜歡你,那是個意外?!?/br>他確實有過讓郝澄遠離京城的想法,后頭的算計只是基于這場意外臨時起意。提到那異國的皇子,江孟真秀美的面容上便多了幾分陰郁:“我再算計,也不會算計旁人喜歡你,更不會讓別人把那帶走?!?/br>郝澄心里舒坦了一點,但也只有一點:“那你到底算計了哪一些,我要完完整整的都知曉,這一次你莫要騙我?!?/br>江孟真原本也沒有準備瞞著她一輩子,便三言兩語的把自己做的事情都交代清楚:“陛下年長,性子越發喜怒無常,如今幾位皇女掙皇位掙的厲害,我便想著,妻主的性子,并不適合攪在這里頭。原本便有念頭,要讓咱們離開京城?!?/br>只是他當時懷著身孕,這事情便是打算安排在孩子出生滿了一周歲后,偏偏來了個戀慕郝澄的嬌蠻皇子,他只得臨時改了計劃,提前安排了這一件事。“那也用不著來這云州城?!边@京城之外,有多少富庶之地,云城窮得不行,若這也是江孟真安排的,那她還真看不透自己夫郎在想些什么。江孟真道:“這也不在我的計劃之內,完全是依著陛下起意?!彼敃r一局改的倉促,不能把事情完全做的滴水不漏,就容易露出馬腳?;实鄄⒉幌矚g被人算計,他有好些地方,便順其自然,依著皇帝的性子來,而不是命人吹枕邊風,左右皇帝的想法。“我只是想,不管是云州,還是旁的地方,只要妻主和淼淼在我身邊,去這天下的每一處地方都一樣?!狈凑凶銐虻呢斄?,便是窮鄉僻壤之地,他也能夠在這么個地方過精致奢華的日子。他頓了頓,道:“更何況,云州城雖然荒涼偏僻,但正是因為如此,妻主的政務才好上手。你又不想著撈什么油水,又想為百姓做些實事,那云州城不正是個合適的地方嗎?”富饒的地方,大部分情況下都有地頭蛇盤踞其中,有些甚至境況十分復雜兇險。郝澄畢竟年輕,可能上任后要費十分的心思去做,還不一定能夠討得了巧。他倒是可以幫她,但又得顧及郝澄的成長,不能事事親力親為,選個簡單些的倒更好一些。云州城的人事簡單,而且離他安排的一些地方也很近,而且屬于易守難攻之地,若是發生什么事情,也相對而言比較安全。無論如何,江孟真做的這些事情,都是為了郝澄好的。這一點郝澄很清楚,所以她的氣也沒有那么大。這就和父母一樣,有的時候她們做的事情實在是很不如你的意,但她們是真心實意地為了你著想,這氣也生不得太大。郝澄現在便是這么個感覺,但她心緒依舊難平:“便是如此,你何必瞞我?”江孟真輕嘆一口氣:“若是我對你直接說了,你能夠瞞得過陛下嗎?”他的計劃里本就包括了郝澄的反應,若是她提前知道了,反而會惹出亂子來。郝澄被噎到一下,但她轉念一想,又還是覺得不對:“便是我瞞不過,你在事后也應當快些告知我,若是今日不是我撞見了,你豈不是要瞞我一輩子。而且這些事情也就罷了,在旁的事情上,我希望你無論如何都要和我打個商量?!?/br>便是父母憑著為你好的名義做出來的一些事情,子女也不會肯全盤接受的。畢竟每一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這次她若是輕飄飄的這么就揭過了,江孟真下一回豈不是要變本加厲。江孟真允諾道:“我答應你,絕不會有下一回?!?/br>郝澄卻是語氣幽幽,聲音里帶了幾分猶疑,似綿綿春雨,帶著化不開的裊裊輕愁:“我還能信你嗎?”她方才明明是說,只要他說什么,她都會信,現在他把事情都交代了,她卻動搖了先前的信念。江孟真的眼神便幽深了下來,他突然抓住郝澄的手抵在他的胸前:“你若是不信,盡管用這刀捅了我便是。把我這心剖開來,看看這上頭寫著的是誰的名字?!?/br>郝澄低頭,便見自己的手中多了他不知從何處摸來的,一把鑲嵌著寶石的匕首,刀鋒出鞘,銀色的刀面上閃著凜冽的寒光。發絲掉落,便頃刻被分作兩半。這無疑是一把寶刀,江孟真卻用郝澄的手握著這刀子,用刀尖對準了他的心口。郝澄連忙用手拍掉了他手上的匕首,竟是比先前得知江孟真騙她時還要生氣:“你這是做些什么,胡鬧!”江孟真抬起頭來,長而卷翹的眼睫便不能遮住他眼中的流光,他的眼里深情繾綣,像是深不可測的深潭水,引得郝澄溺斃其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