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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落使臣翻譯。這些人還真的很不好相處,一樣不和就開始揮舞拳頭,好幾次差點遷怒到她身上,當然及時地被人擋住了,她毫發無損。這些人還自稱文明國度呢,一點禮貌也沒有。這也虧她脾氣好,又顧念自己形象,不然真恨不得讓這對她揮拳相向的幾個外國人原地爆炸。扯皮扯了幾個時辰,仵作的驗尸報告出來之后,大理寺總算是討論出了一個結果,由郝澄代替她們和對方一個領頭的女官交涉,最后達成協議,那個傷了人家的人出來向對方家屬賠禮道歉,然后還賠了一些銀兩。突然跳下來給了使臣團驚嚇的人因為已經死了,對方是因為突然發病死的,當然和使臣團沒有關系了。不過禍不及死者,她們自認倒霉,大理寺也因為耽擱了人家的時間,態度很好的賠禮道歉,還負責了這次使臣團的一切損失。雖說過程中摩擦不斷,還有兩次差點打起來,但事情總算平安解決,郝澄成了此次事件的大功臣。張侍郎舌燦蓮花,把她快夸出花來,還不忘往郝澄手里塞了番邦來的兩把白茶瓜子:“你方才講累了,吃點這個。這種貨很難得的,就大理寺這邊才有些?!?/br>郝澄連喝了幾口水,倒沒有覺得自己有多大功勞,純粹是運氣好點。上輩子學的東西她已經很多都忘記了,得虧她上輩子那酒店是中法合資,培訓的兩種外語是英語和法語,還要幸虧什么月不落帝國的人說的是法語,要是來個說俄語德語的,她就是多長一張嘴也沒辦法幫得上什么忙。而且這次事情中也沒有太難太多的專業術語,主要還是她懂的那些生活詞匯,這還是帶著比劃才把事情解決,不然就她這半吊子水平,她還真不知道怎么翻。好不容易她歇了口氣,準備搭張侍郎家的馬車回府,出來的時候,那個和郝澄溝通交涉的女官放下手中的韁繩走了過來。對方長得很漂亮,一頭鮮艷的紅色頭發,祖母綠寶石一般的漂亮眼睛,鼻梁很高,但是不難看,笑起來的時候嘴角還有個酒窩,雪白的肌膚,五官整體相當的精致。不管是放在她們自己的國家還是晉國,都屬于那種很奪目的美人。對方的語言天賦很好,用剛學會的晉國話問了郝澄的名字。郝澄不知道這人想干些什么,但還是老老實實應了她一句:“郝澄,我叫郝澄?!?/br>對方跟著念了一便郝澄,她有點前后鼻音不分,說話還是有月不落帝國慣有的毛病,舌頭會卷起來,吐字不清楚,但聲音很好聽。郝澄嗯了一聲,對方就突然湊過來,給了她一個十分熱情的貼面禮,還在她臉上啵了一下,便笑著躍上馬飛奔而去。這突入其來的一下,嚇得郝澄和一旁張侍郎手里瓜子都掉了。第91章郝澄前世接觸過的那些法國人里,確實很大人相當的浪漫熱情,但這個什么月不落帝國雖然用的是類似法語的語言,可這些人的長相和表現,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表讓郝澄聯想到前世那些頗富有浪漫主義色彩的法國顧客。即便是相對而言比較熱情的貼面禮里,那也是用臉蹭,同時口中發出:“?!钡穆曇袅T了,剛剛那什么使臣團的大臣,那可是真親她??!郝澄有些恍惚的上了馬車,張侍郎隨后跟了上去,沒忘記撿起來掉落在地上的兩大包茶瓜子,這可是好東西,不能就這么浪費了。馬車走了一段路,郝澄在發呆,張侍郎就扯開一包瓜子的袋子,拿了個紙袋,在那里和倉鼠一般磕著瓜子。張侍郎面前的紙袋都堆了小半袋瓜子殼了,郝澄才從那種刺激中緩過神來,她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又抬起頭作沉思狀。她腦子里亂成一團漿糊,什么都想不明白,便又低頭繼續看看自己那胸,確定不是平的什么都看不見,又摸了摸自己的喉結,光滑的非常的平坦。等到她冷靜下來,又開始又盯著在一旁的張侍郎,把人家張侍郎看得心里發毛,瓜子也磕不動了,忍不住開口打破這難言的尷尬氣氛:“老妹啊,你有話就直說,別這樣看著我,看得我心里怪怪的,我害怕?!?/br>郝澄問她:“你覺得我像男人嗎?”張侍郎拍著胸脯道:“女人女人,你哪有半點像男人的!”張侍郎一邊說還一邊比劃:“看你這臉,看你這胸!看你這挺拔的身姿,看你這光滑的脖頸,哪有這樣的男人,誰說你像男人我跟誰急!”郝澄打掉她那只快摸到自己胸上來的手,黑著臉道:“你手往哪里摸呢!”張侍郎嘿嘿笑道:“這不是一時比劃地興起,一時興起??傊湍氵@副樣子,旁人肯定不會把你認錯的,除非她眼瞎?”不是錯認成男的,郝澄整個人就更不好了:“難道那使臣喜歡的是女子?那她怎么看不上你呢?”張侍郎抖了抖身上的rou:“你也不看看我身上這厚厚的肥rou,我看你表現得挺好的,當時你在那么一群人中間,整個人身上就像是放光一樣,特別燦爛,特別耀眼!至于你說喜歡女子,我覺得也不像吧?!?/br>郝澄問她:“就數你最會貧!你覺得她不喜歡女人,怎么個說法?!?/br>郝澄不歧視同性戀,畢竟性向這種事情是天生的,也沒辦法的事情。但是一想到自己可能被同性盯上,她整個人都要不好了,是她的誤解,她太自作多情那當然最好不過了。張侍郎沉吟了片刻道:“你容我想想,那個女子好像在使臣團里地位很高,所以當時我一路都有注意她。如果是喜歡女子的女子呢,她們對女人都很寬容的,但我和她對視的時候,就覺得那眼神特別兇?!?/br>對大部分人而言,同性相斥,異性相吸。對有磨鏡之癖的女子而言,這道理應當是反著來的,如果那女子真的是對女人有興趣,那也不應該對她這么兇,她是長得胖了點,可那是有福氣,又不丑。郝澄鼓勵她接著說:“很好,你說的很有道理,還有呢?”張侍郎磕了兩個瓜子,翹起個二郎腿,又接著道:“而且啊,她明顯更喜歡男人,咱們大理寺也有男的,就那個小賈,你也看到了吧。那女的就老瞥人家,只要是那個年輕的小賈說話,那女子就溫聲細氣的,把人家小賈看得臉頰緋紅?!?/br>她嘖嘖了兩聲,總結了一下:“總之那女的,對男的態度特別好,同樣是聽不懂,換女的和她說話,那就天差地別了,我看她一開始也對你沒有什么好感,就是因為你會翻譯唄,聽得懂她們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