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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侍連忙為他換了衣裳,又打理了一番,一邊引領她進來,低聲道:“主子今兒個怎生這么晚回來?”他低聲道:“出去的時候碰到了表兄的妻主,時間耽擱了一些,便回來晚了?!?/br>他的生父也是林家人,算起來江孟真自然是他的表兄。當時江孟真和郝澄成婚的時候,他其實也是到府上做了客的,不然當時他也不會一頭栽進郝澄懷里去,只是郝澄似乎不記得他了。伺候他的宮侍顯然也知道江孟真,他越發壓低聲音道:“那位表公子手腕可比世女要強許多,若是他能為您所用,絕對是您的一大助力?!?/br>少年眉眼里添了一分得意,不過一瞬間,他又恢復成原來那副怯懦如白兔的模樣:“這個我自然知曉,話不多說了,父君還等著我呢?!?/br>原先江孟真雖然手段高超,但畢竟是男子,對權利的欲念多在后宅商鋪,而不在朝政間,但有了郝澄這個妻主,江孟真對朝廷的事情肯定是要插手的。他在撞上去的時候,也在郝澄身上留了些東西,只要他那位表兄和郝澄真的是妻夫和睦,就絕對能夠看到他留的痕跡。第67章郝澄的事情,江孟真向來不假人手,一開始他不知曉如何梳理女子的發型,也抽出空來向貼身伺候他的侍人學了,衣服不是他裁剪的,做衣服的料子和人卻一定要他親自來挑,基本是包攬了了郝澄的衣食住行。她喝醉了,解酒湯是下人端上來的,但是江孟真親手喂她喝完的,為了讓她睡得更舒適一些,江孟真還替她解了有些皺巴巴的外衫。脫衣服的時候,他是隨手把那件外衫給掛在床邊的架子上,等到他也解了外衣準備睡到郝澄身側,突然就瞧見了郝澄那件外衣上沾上去的一個小東西。他當下也沒辦法安睡了,輕手輕腳地從郝澄身上翻出去,伸手夠了那件衣物上的小東西下來。那是一個十分精巧的葉子別針,郝澄被撞上的時候,衣服上便掛了這么個東西。只是她當時微醺著,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衣物和出來時有什么變化。這別針外形像一枚扣子,扣的地方也正合適,旁人只會以為是衣服原有的飾品,自然不會多嘴提醒郝澄什么。但這衣衫是江孟真親自挑的,他很肯定,自家妻主今兒個穿衣的時候,這衣服上絕沒有這么個小玩意。他看了一眼郝澄,對方仍舊閉著眼安睡,便也沒有叫醒她,而是從衣服上摘了那枚別針下來,放在手中把玩一番,又披了件衣服起身出去。繞了一刻鐘的遠路,他方停在一處石碑前面,撥弄了里頭的隱藏的花紋圖案,地上便有一處被挪開,露出一個兩人寬的洞口。江孟真握著那一枚葉子領針從洞口下去,昏暗的隧道兩側鑲嵌著照明用的夜明珠,他繞過長長的隧道,推開一處地牢的門,喝止了為先前那兩個暗衛施刑的人,舉著那枚葉子詢問:“此物從何而來?!?/br>那兩名暗衛還尚留有幾分神志,沙啞著嗓子道:“這應是十三帝卿撲過來蹭上的東西?!?/br>十三帝卿的乳名中帶了一個椿字,這葉子的形狀正好能與椿樹的葉子對得上。江孟真平日里和這位作為表弟的帝卿并無太多往來,一是因為對方的生父據說和他的生父兄弟兩個感情并不算好,另外一個原因便是對方雖然身為帝卿,但并不受皇帝寵愛。簡單的說,并沒有什么實際利用價值,反倒容易招來麻煩。倘若他記憶沒有出錯的話,對方如今虛歲已經十三,再過兩年便是可以談婚論嫁的年紀。十三帝卿生在皇宮中,除非有強大的父族保護,又深得皇帝喜愛,不然表面再純良,內里都不會心思單純到什么地方去。他與郝澄成婚的時候,他雖然沒有出去招待客人,但根據管家的匯報,這位十三帝卿當日是來參加了婚宴的,那對方就應當認識郝澄。明知道這個是自己的妻主,對方還撲過來,自然是居心不良。他將那枚葉子緊握在手心,又沉聲道:“十三帝卿撲過來之后呢,他面上表情如何?”不怪他如此這般反應,郝澄畢竟比他年輕十歲,世人多老妻少夫,自從與郝澄成婚之后,他就對那些尚未出閣、年輕美貌的小郎君們抱有十分的警惕之心。那兩個暗衛忍著傷口處的疼痛斷斷續續地把話說完,江孟真這才捏著那枚葉子從密道離開。等到回了屋子,郝澄仍舊在床上安睡,她的睡姿十分規矩,連手放的位置動都不曾動過一下。他原本是想要喊郝澄起來問她這葉子的事情,到底是沒有忍心將她吵醒,最終還是將東西擱在了梳妝盒的底層,心事重重地躺在郝澄的身邊睡了過去。因為宿醉的緣故,郝澄醒來的時候,一時間有些頭疼欲裂,她按壓著自己的額角試圖讓疼痛的癥狀減輕。等她緩過神來,一向十分淺眠的江孟真也被她驚醒了。他直起神來,身上的薄毯便從肩頭滑落。江孟真的睡眼還有幾分惺忪:“怎么不多睡一會?”郝澄瞥了一眼屋內的計時器:“已經時辰不早了,再睡一會得日上三竿了?!边@會她肚子都餓得打鼓了,算起來,已經睡了快七個時辰的時間了。江孟真打了個哈欠,她的目光便又重新凝聚在他的臉上,這一看便面露驚異:“你的臉色怎么這么憔悴?”郝澄神色一變,江孟真便忙不迭地去找那面西洋琉璃鏡,果然,鏡子里的男人看起來容色十分憔悴,這下子更加比不上那些容色氣色都極佳的小年輕了。他昨日雖然早早的上了床,但實在是心思太重,導致一整夜都沒有睡好,這會會這個狀態也是自然。郝澄卻不知道江孟真是為了那十三帝卿的事情這般,還以為他是為了方余的事情和她昨日甩袖出去的事情如此。她當下便有幾分內疚,伸手摟住他道:“方姐的事情,我也想過了。你若是實在不喜歡她,我請大夫小心些讓她住出去便是。昨日是我不好,不曉得收斂脾氣,以后這種事情咱們先商量了再做決定,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br>她喝了酒就不大能夠記得事情,顯然已經把昨天回來之后和江孟真的有商有量的對話拋在了爪哇國,完全不記得了。江孟真被這么一個溫暖的懷抱圈在懷里,整個人都暖洋洋的。他反應過來郝澄可能是忘了事,心下有幾分好笑,也沒有打算趁機改變主意,而是道:昨天你回來不是和我說好了嗎?方余可以住在府上,反正她一個人也吃不了什么東西。你若是真喜歡她這么個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