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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郝澄體貼,但沒想到她會體貼到這個地步,江孟真語氣又溫柔幾分。郝澄身邊又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人,用不著他勾心斗角爭風吃醋,這府上的仆婦小侍,俱是他精心挑選來的,自然不會存在什么偷jian?;?、欺上瞞下的惡奴。至于那些打理人際關系的事情,本就是他的擅長,他樂意且享受其中的樂趣。而且男兒家之間的事情,自然是他來做比較合適。便是郝澄想分擔,他也不會讓她去分擔的。郝澄只當他是體貼,但這話聽在耳里,還是十分受用。她當下執起江孟真的手捏了捏,笑意融融地看著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江孟真近日看起來比以往更具風情了。原本他就生得好,如今似乎眉梢眼角多多了一份春情,比春日的桃花更醉人,比夏日午后的涼風更讓人覺得微醺。雖然這美化有有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成分在,不過經歷了情事的男人確實要比未經人事的處子要更美一些,當然前提是,這人事是在他歡喜的人身上經歷的。郝澄瞅著瞅著,突然湊過去,在他脖子處咬了一口,在留下一個清晰的印子后,有些酸溜溜地道:“夫郎生得這般好看,我真想造個金屋子把你藏起來,不讓別的女人看見?!?/br>江孟真撲哧一聲笑出聲來。片刻后言語中又多了幾分哀怨:“與我打交道的俱是內宅的正君們,倒是你,若是以后入了朝堂,怕是有不少大人想著要把兒子許給你?!?/br>郝澄不以為然道:“他們都不如你好,我有一個夫郎你夠了,要他們做什么?!?/br>這話江孟真很是受用,那些小毛孩雖然年輕,但在仕途上,對郝澄的幫助肯定不如他。他的容貌也不差,那些人自然不如他好的。不過他又想起來昨夜那場一波三折的情事,那些年輕的公子還是有一點比他強的。郝澄現在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現在兩個濃情蜜意期還好,要是感情淡下來了,他又不能滿足她,他有點擔心自個守不住。助興的藥那肯定是不能吃的,身子也要好好調養才行。他成婚之前便林家御用的大夫開了調養的方子,每日藥膳喝著。現在他年紀也不算小,妻夫間的事情更是應當常做才是,這樣才能盡快懷上孩子?;貞浟艘幌伦蛉盏男禄橹?,他面上浮現幾許薄紅,思慮再三,決定要抽個空搜集些書,再從宮里找個擅長房中事的阿公來教授經驗。郝澄不知道江孟真已經想到生孩子方面去了,她小心翼翼地將文書放了起來,又問江孟真:“殿試的話,孟真有沒有什么了解之處?!?/br>這消息送過來有些遲,她也沒想過自己會中了會元。算了算殿試的時間,也就兩個月之后。她先前專攻的都是省考的內容,也不知道殿試要如何是好。好像前世電視里看的都是皇帝直接問話的,問的那是前三名,可晉國個省市這么多個狀元,也不知道是怎么排名的。江孟真點點頭:“我了解一些,但了解得不多。不過表姐在朝為官,對這事情應當很是了解?!?/br>郝澄挑了挑眉,回憶了一番:“你說的表姐,可是咱們大婚那日穿玄青色衣服的那個?”江孟真道:“我當時一直待在屋內,也不知道她穿的什么衣服?!?/br>郝澄便描述了一下那女子的大致年齡和容貌,江孟真應道:“是她沒錯了,我這位表姐在朝為官,但掛的是個閑職。她喜歡書法,有個冰心居士的名頭。有件事情我忘了和你說了,我還隨便寫了些東西,在她開的書坊中出了書。你若是聽未來的同僚談起明心居士,那便是我了?!?/br>郝澄沒想到他還這么多才多藝,不過聽江孟真提起那位冰心表姐時的熟悉,她又有些醋了:“你對這位表姐怎么這么熟悉,她喜歡什么你還跟著喜歡什么?!?/br>江孟真嘆了口氣,安撫道:“只是年少時期孤苦無依,表姐她是國公府的獨女,我自然會想著法子投其所好。她性子好,那個時候也走得近些。而且她已經有正君了,我又怎么可能會和她有些什么?!?/br>他停頓了幾秒,又道:“我講她的事情與你聽,自然是希望你能和她處得好些。我這位表姐很是聰慧,有她帶一帶你,你初入官場,受她提點,也能輕松許多?!?/br>郝澄捉起他的手蹭了蹭:“我知道你自然是為我好的?!彼褪怯行┎环蘖T了,那天晚上她喝了好幾杯酒,都是這什么冰心表姐給灌的,也難免她多想了。江孟真見她聽進去了,也放下心來。陪著她走了一陣,又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過幾日便是回門日,你陪我回一趟江家,好不好?”第58章郝澄想也沒想便答應了:“便是你不說,我也一定要陪你回去的?!弊稣幕亻T,若是有妻主陪同,那就表示他在家中受妻主的器重。雖然不知道江家是什么情況,但即便再麻煩,她也是要陪江孟真一同前去的。她頓了頓,又問道:“你回門,回的是江家,不用再回魏家吧?!彼拦逊蛟偌薜谝蝗渭依锸且o出嫁妝的,其他的事情就不知道的很清楚。江孟真搖頭道:“我既然嫁給了你,以后就不需要再與魏家往來?!苯液退醒夑P系在,無論出嫁多少次都是得回去的。至于魏家,那些人和他本就是姻親關系,他再嫁之后,即便是魏老爺子氣死了,也和他沒有半點干系。郝澄便放下心來,又問了些江府的大致情況。江孟真對那些人卻并不是很想提及:“我和江敏,也就是我母親關系不好,你不用為我特意討好她。反正回去也就這么一次,她要是話說的難聽,你不要放在心上?!?/br>郝澄應了下來:“好?!?/br>似乎是擔心方才的話讓郝澄誤解,江孟真躊躇了會,又道:“我方才的意思是,你不要為她的話生什么氣,免得傷了自個身體。說的粗俗些,你就當她是個屁放了便是?!?/br>江孟真一下說話文雅,便是罵人也不吐臟字,他是這么個反應,可見母子兩個人的關系是極其不好了。江孟真雖說不要和江母計較,但郝澄還是把這事情放在了心上?;亻T禮是管家準備好的,滿滿的兩大車。郝澄扶著江孟真上了馬車,臨行前掀開簾子看了一眼那些貴重物品,忍不住還是問了兩句:“你先前說,和江府關系不好,那咱們為什么還要送這么多回門禮回去?”倒不是她小氣,但如果一個討厭一個人,還要送一堆好東西過去,她怎么想都覺得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