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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他就恨不得將魏亞楠從墳墓里跑出來挫骨揚灰了。他聲音充滿了苦楚,郝澄又不是真睡,聽的自然是于心不忍。她翻過來壓在江孟真身上,如果事實真的是江孟真所說,那他的毛病就應是心理上而不是生理上。對待遭受過心理創傷的人,本來就應該耐心地撫慰。郝澄總算拾回了一丟丟的信心,她親了親江孟真卷翹的眼睫毛:“那我們就再試一次?!?/br>第56章056折騰了大半夜,郝澄和江孟真俱是筋疲力盡,就著相擁的姿勢沉沉睡了過去。等到第二日日上三竿,下人們在外頭敲門問候午膳情況,郝澄才從睡夢中醒過來。郝澄酒勁已解了,但頭還有些疼。一時間還以為自個在前世的家中,等恍惚過來,從意識到自個昨天晚上都做了些什么。她睡在床的外側,便忙側過頭去看自個身側,江孟真正閉著眼,安睡在她的身側,頭就枕在她的胳膊上。他的睡姿實在不算好看,朝著她的方向蜷縮著,像是依偎在她懷抱里的胎兒。郝澄也不舍得吵醒他,就這么靜靜地瞧了他一會。昨天搖床的時候她沒察覺,現在想來,昨夜比她當時以為的還要癲狂些。過了這么一個晚上,江孟真的眼睛下還有淚痕,嘴唇還是微微腫著,還有地方破了一點小口子,足見她昨晚啃得有多用力。視線再往下,落在江孟真的鎖骨和胸膛上,白皙的膚色上俱是一個個青青紫紫的印子。郝澄沒來由有些心虛,手都被江孟真枕得沒知覺了,也不敢動。她就這么靜悄悄地看了他一會,等到實在憋不住了,才把手小心翼翼地從江孟真的腦袋下面抽了出來。江孟真自然是被她驚醒了,睜開眼睛迷迷瞪瞪地看著她,直起身子來,用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腰身:“你要去哪?”郝澄衣服還未穿好呢,被他手這么一碰,激得又是一個激靈,磨了磨牙,語氣里帶了幾分惡狠狠的意味:“你別撩撥我?!?/br>江孟真昨天也被折騰得厲害,便放了手,改成抓住她那只先前沒有被他壓著的胳膊:“你想去哪?”她連忙安撫道:“我就去小解,這會實在是憋不住了。你接著睡吧,盡管放心,我哪里也不跑?!?/br>江孟真這才松開她,郝澄趁機收回自己被壓了一晚上的手,甩了甩酸痛的胳膊,徑直下了床。等她從屏風后頭回來,江孟真卻并未像她以為的那樣睡回籠覺,而是站在櫥柜面前挑選今日要穿的衣物。他絕大多數時候都十分守禮,但現在卻赤裸著身子直接下了床,盡管屋內只有她和他兩個,但他這舉動還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出聲道:“怎么不披件衣服,就這么站著會著涼的?”江孟真瞧了床上一眼,從櫥柜里挑出來一件月白色的稠衫穿上,才別扭道:“都弄臟了?!?/br>郝澄順著他的視線凝聚到那張喜床上,看到皺巴巴的床單,和弄臟了的衣物,又想起昨夜的顛鸞倒鳳,面上一紅,倒也沒說什么。兩個人換了衣物,又有小廝和仆婦進來換了這屋內擺設,備好熱水供她們洗漱。妻夫兩個剛新婚,郝澄干脆提議和江孟真共浴。她倒不是起了什么旖旎心思,想再折騰一發,就只想看看江孟真身上還有什么傷痕之類的,她好給他上藥。結果等兩個人赤誠相對了,卻是江孟真給她的背上涂了傷藥。江孟真歉疚得不得了,還是郝澄安撫他:“是我昨日太心急了,不然你也不會疼得那么厲害?!?/br>這也不能怪她,她不是怕江孟真一察覺就軟了嘛,上輩子都是女人第一次痛,雖然這個世界是女子為尊,還是男的來大姨夫生孩子,但她真的不知道男人第一次會痛成那樣的。說實話,她也很好奇,男的又沒有那層膜,難不成是丁丁被夾得太痛。江孟真聞言,又不自覺的拂上自己的胳膊,那一處原本是個紅點,如今卻綻放開來,變成了一朵粉色的薔薇花。郝澄順著他的視線,面上添了幾分好奇:“它可真漂亮,我記得昨日你的胳膊上沒有這花的?!?/br>江孟真神色復雜道:“這是代表男子初次的薔薇花,過幾日便會消退的?!?/br>這大千世界也是無奇不有,橫豎這世界都是男人生孩子了,有這么個薔薇花的設定也沒什么奇怪了。郝澄收了心思,催道:“咱們快些,不然水要涼了的?!彼浀媚凶映醮沃?,是不能在涼水里久待的。兩個人又膩歪了一陣子,才從房間里出去用膳。江孟真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痛,走起路來不復以往風姿,而是夾著腿,感覺一瘸一拐的。她面上笑容古怪,江孟真又瞪了她一眼,然后再往她的手上抹了一層藥膏,他抱怨了兩句:“你怎么弄的,手上這么多傷痕?!?/br>郝澄只笑,不肯多說什么。實際上她早已經用他先前給的藥涂過了,傷痕并不明顯,不然江孟真鐵定要刨根就底問個清楚的。等涂完了藥,江孟真便走在前面要出去,郝澄向前一步,攙著他的手,朝著江孟真笑笑:“咱們一起慢點走,不著急?!?/br>昨兒個宴請賓客的擺設已經撤下去許多,不過府上還有許多處留了痕跡,證明這府上近日來辦了場大喜事。午膳吃的是晉國新人新婚后的紅豆飯,江孟真的嫁妝單子里還帶了幾個廚子,這紅豆飯做的色香味俱全,紅豆更是糯軟香甜,只是郝澄個人并不是很喜歡吃甜食。雖然好吃,但她沒吃幾口便膩了。江孟真用勺子喂了她幾口,又吩咐下人給她端來廚房里備著的別的吃食。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地用完午膳,王陽從尋了機會過來,詢問道:“主子,您昨日的吩咐您還記得嗎?”昨日郝澄讓她提醒她把那冰窖鑰匙守好,還讓她及時提醒她,到時候在賓客面前把那紅布蓋著的東西抬出來。結果她到點了去尋郝澄,喝醉了的郝澄卻去了有新嫁郎的房間里。她一個下人,也不敢擅自做主,更沒有那個膽子去打擾郝澄的新婚之夜。今天一早就起來,想著尋了機會要稟報。結果郝澄這么晚才從房間里出來,那新正君帶來的下人還一直攔著她不讓她過來。郝澄面色一僵,這從想起來,昨兒個她喝高了,把這么件正事給忘了。好在昨兒個宴請賓客的宴席是她早一手cao辦好的,看昨日那些客人的反應,這婚事雖說不能給人留下太深刻的印象。那些新奇的吃食和漂亮的伴手禮也能讓那些老饕們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