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
也有關系,但喝完之后,他小腹那種墜墜下沉的感覺確實減輕不少。郝澄為他做的這份點心,里頭鮮紅的枸杞雖然不討他喜歡,但江孟真還是一顆顆地吃了干凈,偌大的一個青瓷碗,最后連一滴湯汁都不剩。他很清楚,這碗普普通通的酒釀圓子,很可能就是近期內,他嘗到郝澄做的最后一回點心了。不出他所料,第二日起,郝澄就有意地避著他,一大清早她就用完早膳,然后出門去采購,擺攤回來,她也不一定回來的早。即便回來,也是掐著飯點,自個在房間里用膳看書,根本不理會他。郝澄用自己的行動著“見不著,聽不到,看不見”三不原則。江孟真主動示好,她也默不作聲,當自己是個聾子。在江孟真天葵來的第二日,他的腹痛便減輕許多。但一碗酒釀圓子還是用青花瓷碗盛了,送到他住的廂房里來。只是他喝了一口,頓時察覺這酒釀圓子與先前一日的不同。除了酒釀圓子,這府上的菜也是出自他不喜歡的那個小廝之手,可江孟真又不能刻意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對現在的郝澄來說,他這種的威脅只能加深她對自己的惡感。請外頭的廚子來府上做吃食,又擔心郝澄正好以此為由請他出去,只每日強迫自己咽下那些對他而言實在粗糙的食物。明明兩個人同處一屋檐下,江孟真卻覺得,自個離郝澄比先前分隔兩地還遠。一個人誠心要躲你,便是相隔的距離再近,你與她卻覺得是隔得很遠。深秋入冬時分,本是貼膘的好時節,可因為心情不佳加上胃口不佳的緣故,這么幾日下來,江孟真好不容易養得圓潤些的下巴迅速的消瘦下來。為了避免將來為容貌的事情鬧出大矛盾,江孟真還一日日的改變自己的妝容,讓現在這副溫柔無害的容貌,越發向他在京城時候的容顏接近。郝澄和他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雖然刻意避開,但多少還是能夠瞧見他的變化。她能夠感覺到江孟真迅速的消瘦,但轉念一想,他自個都不愛護自己的身體,她憑什么去管他。只是江孟真瘦的厲害,容顏卻越發艷麗張揚起來,也就幾日的功夫,郝澄瞧著他,有時候都暗暗覺得心驚。好在江孟真也不喜歡出去晃悠,否則藍顏禍水,她怕他招惹上什么不該招惹的人。到時候他自個倒是能夠全身而退,要是牽連了她,她還得低聲下氣地請他拉她出來。董雪瞧郝澄的態度,對江孟真也是冷言冷語。但他顧忌著那天江孟真刀子一般刺耳的話,態度是差勁,終歸不敢太過放肆。只是私底下抱怨:“瞧他那樣,還大家公子呢。有本事就自己過啊,來找咱們主子干什么,還接受我伺候?!?/br>抱怨完了他還照常諷刺王陽兩句:“你也安分點,一個勁倒貼,也看人家瞧不瞧的上你,對人家來說,你就是伺候他都不夠格?!?/br>王陽默不作聲繼續埋頭干活。江孟真是不知道這兩個人私下動作,知道了他也不會分出心思去管。在府上郝澄不搭理他,在外頭郝澄必然不能對他這般冷淡。等到經期過了,他便換了身行頭,戴上遮掩容貌的錐帽,行至郝澄擺的攤子。郝澄的攤子很好找,因為在集市的位置好,很容易一眼就瞧見??吹胶鲁握驹跀傋舆吷?,他錐帽下的臉柔和了神色,嘴角也溢出一抹淺笑。方想走過去,結果十分刺眼的一幕卻映入他的眼簾。郝澄身邊極其近的地方,站了個容貌秀清俊,衣著華貴的嬌俏年輕公子。對方顯然和郝澄熟識,看郝澄熱得滿頭是汗,竟掏出隨身的帕子,微微踮起腳來,正試圖擦拭郝澄額角沁出的汗。第30章江孟真瞧見這一幕的時候,郝澄正別扭地避開邊上伸過來,試圖躲開為她擦汗的那方繡帕。眾目睽睽讓之下,他突然向她表示親近,這她實在很尷尬,可又不能當那么多客人的面,落了這位城主公子的面子。說起來,住在她家里的那位,身份到底還是個迷,即便尊貴,但怠慢了幾日,短期也不會影響她的生活。可要是得罪了這位被受嬌寵的小公子,她肯定立馬被弄得灰頭土臉。既然得罪不得,郝澄便委婉道:“這光天化日之下,影響不好?!?/br>喬榆冷哼一聲,郝澄便未曾躲,到底還是成功地用帕子擦掉了她額頭的汗,口中不屑道:“她們想她們的,我做我的,我看哪個膽大妄為的,管閑事,敢管到我的頭上!”不過是當街給郝澄擦個汗,他作女子打扮的時候,還和那些好“姐妹”做過在這些人眼中更出格的事情。當然摟摟抱抱,勾肩搭背之類的不可能。但他作為未出閣的男子,獨自一人和那些年輕女君們出去游玩,便已經在那些老學究的眼里打上了傷風敗俗的標簽。可那又怎么樣,當著他的面,那些老女人還不是一樣不敢說她。郝澄嘆了口氣:“我也沒說不行,只是覺得這樣不好罷了,你若是樂意,我也不攔你?!?/br>她暗暗腹誹:他又不是她夫郎,當街給她擦什么汗??!喬榆收起那條帕子,神色有些不虞。他紆尊降貴的給她擦汗,這人還委屈上了。書生就是書生,先前還以為是個懂變通的,骨子里還是迂腐。郝澄倒沒有想那么多,但喬榆向來任性。在她看來,這種富家公子就是閑得蛋疼,總愛讓人配合他做這做那。喬榆只是給她擦個汗罷了,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她確實不該為此大驚小怪的。喬榆是在那日她去了明江閣之后出現的,那日郝澄照顧江孟真,結果受到對方疑似告白的沖擊便想著要避開他一些時日。原本進材料的事情,都已經交由給王陽去辦,為了避開江孟真,她次日一大早便起來去集市。結果大清早的一出門,就瞧見門口多了喬木,對方身邊一個嫩得能掐出水來的青蔥少年。不是旁人正是郝澄出來時,和她有過一面之緣的城主公子喬榆。少年今日未穿女裝,作的是明州城時下年輕公子之間,最流行的打扮。他似乎喜歡紅色,今日的衣袍又是張揚奪目的大紅色。艷色的衣袍如同一團火,襯得他白瓷一般的肌膚勝雪。他的五官十分明麗出色,本人顯然對容貌也相當自信,妝容很淡,幾乎瞧不見涂抹脂粉的痕跡。這個世界的男人似乎對頭發都頗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