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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連忙將她扶起來,向著慶王道:“恭喜王爺得此美人?!?/br>每次慶王納下美妾,順夫人都會這樣說。她和善嫉的慶王妃完全不同,永遠表現出落落大方的模樣,這正是慶王最欣賞她的地方。而那些美人他大多寵個把月也就拋之腦后,又會重新到順夫人的身邊。順夫人試探著道:“聽說翩翩姑娘到京城是來為了尋親?”翩翩臉上一副可人的神情:“都說夫人在養病,沒想到您病中也這樣關心我的事,不錯,我正是來京城投親,可卻沒有找到親人……”她說到這里,眼圈卻微微紅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慶王連忙柔聲道:“傻丫頭,從今往后你就是這慶王府的主子,人人都敬著你、*著你、護著你,這樣不好嗎?”“這自然是好,只怕翩翩福薄——”“不許這樣說,有我看著,你的福氣會連綿不絕的?!?/br>慶王當著順夫人的面竟對翩翩一副*護有加的樣子,而翩翩亦是面紅耳赤,十分羞澀。眼前這一幕仿佛時光倒流,順夫人長袖下死死攥緊了手心,當年她也曾和慶王二人在王妃面前大秀恩*,當時她表面恭順,內心無比得意。如今見到這仿佛情景再現的溫馨場景,她忍住心頭憤恨,強笑道:“王爺說的是,從今往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br>翩翩只是面頰緋紅,滿臉不安:“多謝夫人的關懷,翩翩感激不盡?!?/br>順夫人幾乎恨得要噴出一口血,好你個小狐貍精,把我的本事學了個十成十!涼亭慶王妃捧起茶盞,終究忍不住好奇道:“這翩翩——你是從何處尋來的?”江小樓嘴角含著一縷笑:“從我進王府的第一日開始,就一直在觀察順夫人。二十年的長盛不衰,秘訣在哪里呢?”慶王妃不覺一愣:“你現在明白了嗎?”江小樓笑得更加嫣然:“王爺位高權重,性情又有些急躁,所以他很喜歡溫婉如水的女子,從順夫人以及王爺這些年來挑中的妾室來看,多是美貌溫柔、善解人意的。順夫人自然是個中翹楚,只可惜——她會老的?!?/br>再溫柔體貼的女子,容顏也會慢慢衰敗。同樣一句暖人心扉的話,從滿臉褶子的女人嘴巴里說出來便會大打折扣。而這點就是順夫人最不幸的地方,也是慶王妃最幸運的地方。江小樓本不欲用這么卑劣的手段對付別人,但順夫人已經超過了她的底線,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不惜一切代價轉移視線隱瞞真相。對付這樣的人,只能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不過,我還是覺得對母親有些抱歉——”慶王妃卻輕輕笑了:“誠如你所言,他要回頭早已經回頭,我不會再對他有什么期待。從前我也曾精心挑選了兩名美人送給王爺做妾,可她們誰也斗不過順夫人。不過三年五載,一個因為難產而去世,一個自請出家為尼,都被她斗得丟盔棄甲、潰不成軍。這個女人的手段很是厲害,我怕你請來的這個翩翩——也未必能夠熬得住??!”一次次的實踐早已證明,慶夫人厲害的不是手段和頭腦,而是她籠絡慶王心的本領。這是她最大的本錢,也是最有利的倚仗。只要王爺的心在她身上,不管做下任何錯事,都能被原諒。江小樓輕笑:“一個女子看著自己青春美貌逐漸隨著年華而去,心中本就是十分痛苦。順夫人保養得宜,可再如何也抵不上年輕美貌的翩翩,更別提這翩翩的手段與她如出一轍,幾同翻版??上攵?,她此刻心頭一定會十分憤怒。人在憤怒之時就很容易做出錯誤的決定,而這時候就是下手的最好時機?!?/br>“你是用翩翩來刺激她?”王妃恍然大悟。江小樓輕輕一嘆:“母親這話就不對了,這不是刺激而是叫她認清現實。她的確很是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可有一天如果有人比她更好、更美、更溫柔,最要命的是更年輕,那她的地位就會受到嚴重威脅。從新人變成舊人,她的麻煩大了?!?/br>“我覺得這位翩翩姑娘,不太像是良家女子——”慶王妃忍不住說出心頭的疑惑。江小樓輕輕放下手中的葡萄紋纏枝茶盞,笑容和煦:“尋常良家閨秀又怎會如此懂得風情,她從小被人收養,卻不愿意倚門賣笑,一心想著攀附豪門做權貴的*寵,可惜身份過于低賤,又無人引見,所以蹉跎至今——”江小樓的話十分隱晦,卻透露出對方出身的不同尋常。尋常柔弱女子是沒辦法與順夫人抗衡的,翩翩在風月場上打滾良久,深知男人的心思,也知道自己應當如何才能把慶王牢牢握在手中。在江小樓的指點下,她秘密洞察著順夫人的一言一行,了解對方勾住王爺心魂的手段。如今的翩翩不但如順夫人一樣溫柔婉轉,又能保持自己獨特的風格,仗著青春無敵和妖嬈風情將順夫人遠遠甩在后頭。這就是江小樓一直在等待的原因,她必須等到翩翩可以完美出擊,才會讓她出現在眾人面前。香初閣順夫人回到屋子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發間的簪子,身上的外衣全都剝了下來,一下摔在地上。婢女連忙去撿,誰知她卻忽然將脖子上的珍珠項鏈嘩啦一下子扯斷,名貴的南海珍珠啪嗒啪嗒全掉在了地上,她嘴唇不覺已經咬破,面孔亦是青白一片,厲聲道:“去查,馬上去查!”“夫人,您要查什么?”“去查這翩翩的底細!”婢女愕然,不得不應道:“是,奴婢這就去辦?!?/br>“等等?!表樂蛉送蝗唤凶×怂?,“早不進府晚不進府,偏偏在我被幽禁的時候,實在太過巧合了。替我留意一下,看這個翩翩和江小樓可有往來?!?/br>“是?!?/br>順夫人走到銅鏡前,鏡子里的女子依舊是花容月貌,卻因為過度憤怒暴露了眼角和唇畔的紋路,目視著自己的面孔,她的臉色越見陰沉:“居然能想到釜底抽薪這一招,算是我小看了你?!?/br>若那翩翩果真奪走王爺寵*,這么多年來自己付出的一切都將付諸東流。不,這絕不可以!順夫人恨極了,手指抓住桌前的四葉鳥鳳銅鏡,用力地一把將之掀翻在地……窗外的紅梅開得依舊鮮艷,一陣風吹來,花枝映在窗上,卻是盛極而衰,搖搖欲墜。謝府謝康河經過一段時間的康復,病情原本有了起色??墒桥既坏囊淮物L寒,卻又將他徹底擊潰,一連病在床上數日,連門都出不去。當江小樓聞訊趕到謝府的時候,謝康河的聲音已然全啞了。他看見江小樓,虛弱地笑了笑。床前的太無先生回頭望著江小樓,不由自主輕嘆了一聲。江小樓一顆心猛然沉了下去,謝康河的身體一向健朗,可上回謝瑜所做的一切,給了他沉重的一擊。在這樣的重擊之下,他對整個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