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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終究腳步踉蹌了一下,只能滿面頹然地坐倒在椅子上,臉色青白,好半天說不出話來:“這件事情……再也不許提起。明日就把謝瑜送到庵堂,讓她落發出家?!?/br>謝瑜被眾人壓住,一頭青絲已經散亂,冷艷面容滿是淚痕,然而那一雙眼睛卻透出怨毒的光芒,筆直向江小樓投去。江小樓,江小樓,江小樓……她的心頭已經如同泣血一般把這個名字翻來覆去地念著,仇恨鋪天蓋地,幾乎滅頂。------題外話------謝謝各位的等待,今天這一章有點晚了,感謝你們的支持與陪伴,我很*你們。第86章甜兒之死安王府房間里,美人屏風之后,秦甜兒正在沐浴,無數細小的水蒸氣慢慢蒸騰開來,模糊了她嬌美的面容,整個浴房內充滿著花瓣的香氣,芬芳四溢。鶯兒小心翼翼地拎著兌好的熱水進門,取來桶勺為她繼續加水,只聽見秦甜兒“啊”地一聲驚叫,抬起手便給了鶯兒一個耳光,尖銳的聲音刺人耳膜:“你想燙死我!這個家里誰都能欺負我,現在連你也這樣!”鶯兒害怕地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叩頭:“小姐恕罪、小姐恕罪??!奴婢不是有心的?!?/br>“什么不是有心的,你分明是故意的,我告訴你,再有一點不小心,直接扒了你的皮!滾出去!”秦甜兒雪白的貝齒咬的咔咔作響,哪里還有往日里的嬌媚可人。鶯兒戰戰兢兢地退出去,秦甜兒又重新回到浴桶里。安王妃有一個十分華麗的浴池,但那池子完全是為了她一個人享受,秦甜兒不要說進去沐浴,就連想一想都是罪過。彌漫的水霧中,秦甜兒想到自己嫁進來這半個月,安王妃使出的種種手段,不由自主便會產生無盡的怨恨。她原以為受了委屈,秦家會替自己出頭,卻萬萬料不到大哥竟會毫不猶豫將自己嫁給一個傻子!那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啊,父母和大哥也太狠心了,完全沒有替她考慮一分一毫。越想越恨,修剪整齊的指甲不知不覺陷入桶沿,臉上被水蒸氣一熏,倒顯出三分紅暈來。千錯萬錯,最該怨恨的就是那江小樓,若不是她故意使壞,自己又怎會被迫出嫁!她心頭恨到極點,猛然拍打了一下水面,水花立刻高高濺起。門被人推開了,嗖嗖的冷風一下子竄進來。秦甜兒勃然大怒:“我都已經說了滾出去,還進來做什么!”進來的卻不是戰戰兢兢的婢女,而是一個嘻嘻哈哈的年輕男子,他快速靠近浴桶,趴在桶沿上,口水流的老長。待看清他的臉,秦甜兒暴怒道:“怎么又是你這個傻東西,出去,快滾出去!”延平郡王可不懂得看人臉色,他手舞足蹈,嘩啦一聲把水桶里的水揚了起來,秦甜兒的頭臉一下子都濕了個徹底。她也顧不得自己身上未著寸縷,豁然站起來,咬牙切齒道:“你這傻子,你要做什么!”延平郡王如同在玩游戲,歡喜之極,他不停地哈哈笑著,把水潑在秦甜兒的身上,秦甜兒快速從浴桶里跑出來,抽下屏風上的衣裳就這么披在全濕的身上,登時火從心起:“滾!”延平郡王半點都不害怕,反而笑得更開心,甚至張開雙臂撲上去要摟住秦甜兒。倒不是說他有什么別的心思,而是他完全將此當成一種游戲。他這樣的動作和刺耳的笑聲將秦甜兒早已失控的理智激到了煙消云外,她動作迅速地躲開對方的手,一彎腰在地上撿起了桶勺,拼命地砸向延平郡王的胸口,因為力氣用得極大,竟然把他砸得一個踉蹌,后腦勺一下子撞在了屏風一角,頓時暈頭轉向,哇地一聲就要哭。秦甜兒怒氣卻還未消,一把將他拖過來,竟把他的頭惡狠狠地壓入浴桶之中,口中惱恨地道:“叫你笑,叫你笑!”延平郡王不停地咳嗽著,梗著脖子在水里拼命掙扎,可是秦甜兒心頭恨到了極點,半點不留情況,他一連嗆了很多水,手舞足蹈地要揮開秦甜兒卻始終不得要領。接著,他的身體軟了下來,漸漸不動了,秦甜兒以為他在故意耍炸,硬是把他的頭在水里多悶了一會兒才勉強提上來:“傻子,知錯了吧!”就在這時候,她才發覺延平郡王的身軀比往常要重得多,驚得一下松手,他的身體就這么軟軟地倒在了地上。她壯著膽子踢了對方一腳,一動不動。不由用力將他翻了過來,延平郡王整個人平躺在地上,頭臉滿是水淋淋的,整張臉卻是煞白的。秦甜兒心里咯噔一下,理智又一下子回籠。她顫顫巍巍地上前,試探了一下延平郡王的鼻息,突然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延平郡王死了!可……她只不過壓著對方喝了幾口水而已,他竟然就這樣沒氣了!越想越是恐懼,秦甜兒幾乎想就這么丟下延平郡王拔腿而逃,但她知道不可能,因為他的身邊通常跟著很多人,今天不知為何乳娘沒有跟過來,可如果自己就這么跑出去,一定會被那些人發現!不,這絕不可以!如果安王妃知道延平郡王被她誤殺,那后果簡直是不堪設想……水珠順著發梢悄無聲息地滑落,室內只聽到自己咚咚的心跳聲。她卻面無表情地盯著仰面朝天的延平郡王,整個人像是僵住了。仔細想了想,她終于下定了決心,連拖帶拉地將延平郡王拖到屏風之后,重新擦干身體換好衣裳,從外面瞧了瞧,確保從外面瞧不見尸體。又悄悄走到床邊放下了帳子,把延平的靴子放在床邊。收拾好了一切,她才走到門邊,冷聲道:“我已經沐浴完畢,為什么還不來收拾干凈?”等待傳訊的婢女連忙從外面跑進來,快速地把地上的水漬都收拾干凈了,又合力把浴桶和油氈抬出去。見帳子放著,以為郡王玩累了正在睡,眾人大氣也不敢出,卻聽見秦甜兒道:“除了鶯兒留下,其他人都走吧,我不需要你們伺候?!?/br>鶯兒縮了縮脖子,以為她要算剛才的舊賬。她是秦甜兒在秦家帶來的陪嫁婢女,與別人的情分的確有些不同,旁人也沒有懷疑,便一一退了下去。秦甜兒并沒有將秘密保守太久,她罕見地上去拉住鶯兒的手,一路把她引到屏風后面,冷冷道:“你瞧,延平郡王在這里?!?/br>鶯兒不明就里,只以為躺在地上的延平郡王是一時貪玩睡著了,待發現對方面孔煞白,嘴唇青紫,一頭烏發濕淋淋的,才赫然一驚。鶯兒幾乎要尖叫起來,秦甜兒連忙用手捂著她的嘴:“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