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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見他情況有異,特意介紹了許多漂亮的女子強逼著他上門相看,可是他天生不會演戲,更不會裝笑,對那些女子絲毫沒有熱情,只覺得沒有辦法溝通。思來想去,他還是找上了謝家……等他真正見到江小樓,卻感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小蝶連忙解釋:“小姐,奴婢出門請大夫,正巧碰上了傅大夫經過……”巧合,世上哪里有這樣的巧合,分明是他站在門口躊躇許久,不知是否應當上門,傅朝宣苦笑不已。江小樓看他神色十分奇怪,不由問道:“傅大夫,雪凝的病怎么樣了?”傅朝宣從迷夢中驚醒,愣了,道:“你說什么?”江小樓滿面驚訝,傅朝宣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俊朗的面容一下子變得通紅。江小樓若有所覺,卻故作不知,只是柔聲道:“傅大夫,我是問雪凝的病情如何了?!?/br>傅朝宣這才如夢初醒地道:“剛剛我已經給雪凝姑娘看過,她是偶爾染了風寒,身子有一些不適,我開兩劑藥下去,捂一捂,應當沒有什么大礙的,你放心吧?!?/br>江小樓白皙的面孔蒙上一層陰影:“這些時日雪凝的身子一直不是很好,偏偏她人又很倔強,即便是生了病也不肯讓別人知道?!?/br>小蝶在一旁連忙插嘴道:“我好幾次從她房前走過,就聽見里面有壓制的咳嗽聲,雪凝小姐是擔心我們小姐知道后擔憂,所以故意隱瞞?!?/br>聽到她們這樣說,傅朝宣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他看了一眼酈雪凝禁閉的房門:“難怪我剛才看她脈象虛浮,身體極弱……按照你們的說法,她的病情沒有絲毫好轉,反而一直在惡化,所以她才故意瞞著你們,不希望你們知道后為她難受。我師傅的醫術天下無雙,連他都說救不好的人,我也是無能為力。如今之計,只能先慢慢調養……”江小樓沉默了許久,酈雪凝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在這個世上她為數不多關心的人,如果雪凝有什么意外,她一定會感到十分難過。她是個十分自私的人,明知道雪凝一直承受著病痛的折磨,也希望希望對方能活得久一些,再久一些。傅朝宣見她如此,便追問道:“給你開的藥,現在還定時吃嗎?”江小樓親自送傅朝宣出去,語氣十分溫和:“太無先生為我開的藥,我一直都堅持吃,如今的精神已經好了許多,再也不會因為打雷下雨就渾身疼痛了?!?/br>傅朝宣心下略定,又提醒道:“雖然有所好轉,你也不可掉以輕心,師傅說了如果你能保持平和的心境,將來活到八十也并非不能?!?/br>江小樓失笑:“我做事不留余地,太過固執,殺孽不少,只怕難得壽終?!?/br>她說話的時候,語氣平和,笑容美麗,顯然壓根不在意自己是否能夠長命百歲。聽到這樣的話,傅朝宣心頭難受,他太了解江小樓了,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勸服她??±拭嫒輲Я巳植蛔杂X的柔情,道:“無論如何,我希望你能夠保重身體,不要辜負了我的……”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瞧見江小樓眼含驚訝,立刻轉口道:“不要辜負了我師父的一番心意?!?/br>小蝶在這邊聽得分明,想笑又不敢笑。在她看來,這位俊美大夫其實是一個很優秀的追求者,只不過他的個性太過溫文,只怕小姐不會很喜歡他,她目中流露出一些惋惜。傅朝宣話音剛落,突然聽見一道聲音笑道:“我還在到處找你,原來你在這里?!?/br>兩人同時一愣,立刻向發出聲音的地方忘去。只見到前面站著一個美人,笑語嫣然,妙目流盼,身上繁復錦繡迎風而起,婀娜窈窕,令人挪不開眼。謝月翹唇露出笑意:“小樓,原來你藏到這里來了?!?/br>剛才她正在花園涼亭賞花,卻突然聽見不知何處傳來一點笑語。遙遙望去,只見到江小樓陪著一個身姿挺拔的青年走了過來,待看到那一身藍色的影子,不由自主便迎了上來。江小樓微笑著介紹道:“大小姐,這位是傅大夫?!?/br>謝月的目光落在傅朝宣的身上,浮光微動,笑意淺淺:“傅大夫?!?/br>傅朝宣聲音低沉卻疏遠客氣:“見過謝小姐?!?/br>江小樓發覺謝月眼中似有亮光閃過,略微一頓,才道:“這一位是京中有名的大夫,我特地請他來為雪凝看病的?!?/br>謝月的目光只是在傅朝宣面上略一停頓便移開,始終面帶微笑:“久仰大名?!?/br>京中的名醫何其多,傅朝宣為人十分低調,又過于年輕,很容易被淹沒在眾多白發蒼蒼的大夫中,謝月從前其實并未聽說過他。但謝家歷來請的大夫都對酈雪凝的病癥無能為力,江小樓如此禮遇,親自送人出來,傅朝宣必定不簡單,她臉上的笑容更加婉約。傅朝宣并沒有留意謝月,他只是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辭了?!闭f完他向江小樓默默一笑,轉身帶著藥童離去。謝月望著他的背影,一時心事重重。等她回過頭來,才發現江小樓已經走過涼亭,不由焦急起來,立刻道:“小樓慢走,我還有話要問你”。江小樓站住,轉過身,看著謝月急步而來,裙擺飄飄,淡然笑道:“大小姐,有什么話要問嗎?”她早已看出謝月剛才所言只是為了排解偶遇的尷尬,并非真的是在找她。不管謝月、謝香她們對江小樓如何熱情,她始終都是不冷不熱、不卑不亢,從不稱呼她們的閨名,一概以排行論之。這說明她的心底并沒有真的接受這些謝家人,謝月心里很是清楚,然而她嬌媚的笑容卻絲毫不減,軟語道:“其實,我是有一事向求?!?/br>江小樓聽著,眼底浮動漣漪:“大小姐,有什么事需要小樓幫忙嗎?”謝月思慮良久,終究藏不住羞赧,聲音微低:“其實也沒有什么大事,只是剛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之前王姨娘總是說她的關節一到了陰雨天氣就會酸痛,這兩日病又嚴重了些,幾乎臥床不起,我已經請了無數大夫,卻都瞧不好。不知道能不能請傅大夫……”江小樓只是望住她并未做聲,直到把對方看得臉上發紅,才微微一笑道:“傅大夫如此年輕,大小姐會相信他嗎?”謝月見她話語松動,這才舒了口氣:“能被小樓請來的大夫自然非同凡響,我也只是抱著試試的態度,若是不成那就算了,我再想法子去找其他人就是?!?/br>江小樓真摯頷首:“他的確是一個醫術高明的大夫,又是太無先生的內傳弟子,區區關節痛應當不在話下?!?/br>謝月眼睛發亮,瑩然笑了:“果真如此,那就先謝過了?!?/br>江小樓笑容深邃,眸光明亮:“無須謝我,總還要讓謝大夫首肯才是?!?/br>謝月下意識道:“只要小樓你應允,謝大夫又怎么會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