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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憊,眼底流露出來的落寞讓月夜感覺心臟霎時被箍緊。翁圣敖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說道,「其實你不必這樣躲著我,我們血濃於水,你是我meimei,而我也會有妻子,我們的關系是鐵一般的事實。難道不可以拋開過去,讓我們像普通兄妹一樣嗎?」月夜突然有種想發笑的沖動,原來看不開的一直都是她,她像個傻瓜一樣戰戰兢兢的,而她在意的那個男人早已將過去放開,將她拋諸腦後……這不正是她想要的結果嗎?兄妹——在她看不來是個既諷刺又可笑的稱呼。做兄妹嗎?遠離他已經是她的極限了,讓她留下來和他做兄妹,和慢性自殺有什麼分別。月夜抬頭看著他,一雙眸子泛著異樣的光芒,看得翁圣敖心里隱隱發寒。「你認為我們還能做兄妹嗎?我知道你要娶妻,那又怎樣?我將來也會嫁人……」月夜說到這里卡殼了,她腦子很混亂。她到底是想表達什麼意思?想讓告訴翁圣敖她早將他忘記?想告訴他自己不愿意去面對兄妹這個事實?想告訴他,她決定一輩子這樣躲下去?「小夜,你真的就那麼不想見到我?可你也應該為禤毅想想?!刮淌グ阶隽藘墒譁蕚?,他知道單單這樣是說服不了月夜的,關鍵時候還要靠禤毅。月夜蹙眉,「這里有太多不愉快的回憶了。帶禤毅去日本,就是為了重新生活?!?/br>翁圣敖被月夜口中不愉快的回?怔住了幾秒。原?他是她不愉快回?的一部分?!改阆霂ФP毅去日本做什么?讀書?你認為有學校會收他嗎?你這樣帶他過去只會給他增加壓力,他也未必會過得開心。你所以認為的重新開始,是為了你自己的鴕鳥心態,還是是如你所說的真的是為了禤毅著想?那你為什么不問問他的意見?」翁圣敖簡單幾句話將沖昏頭腦的月夜及時的點醒。茫然間,月夜仿佛回到了從前一般,翁圣敖經常在她耳邊嘮叨,教她為人處事,讓她放下成見棄掉偽裝,重新去面對人生。見月夜恍惚,翁圣敖終是沒能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發絲,「禤毅他并沒有想要逃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是想從跌倒的地方重新爬起來?!?/br>月夜楞楞地聽著,徒地一把揮開他的手,依舊緘口不語。翁圣敖說得都對,她拿禤毅當幌子,表面都是為了禤毅好,其實都是為了自己。她算什麼jiejie啊,她怎麼可以這樣自私。月夜覺得自己可恨極了。「不要在逃開了,我保證不會對你有任何念想……」翁圣敖這句話說得有幾分猶豫,仿佛是想要抓住某些東西一般。他在心里恥笑自己,就剛才他還在勸說月夜看清自己面對現實,然,他現在又再做什麼?他現在的做法和月夜有什麼區別嗎?不都是自欺欺人嗎。他不也是拿著邢思然當幌子,好讓自己能時不時的與月夜見上一面。「好好和禤毅談談吧,聽聽他的意見,他一定有他舍不得離開的原因?!刮淌グ揭娫乱箤㈩^垂著低低的,翁圣敖禁不住托起她下顎,看著她泛紅的眼眶時,黑眸里倏然閃過一絲詫異,他微嘆氣,「忘記過去吧,我們都需要有個新的開始?!刮淌グ皆捯魟偮?,月夜便舉起枕頭朝他砸去,帶著挑釁的眼神說道,「你似乎很喜歡對我說教?!?/br>翁圣敖伸手接過枕頭,重新幫她放回原位。當他身體朝月夜靠近時,熟悉的氣息立刻瀠上她四周,翁圣敖似乎有意又再向她貼近了幾分。翁圣敖身體頓了一頓,短短三秒的時間,他又不著痕跡的退出。「我沒有對你說教,不過是和你講道理?!刮淌グ矫嫔蛔?,很有耐心的樣子。此時的他與和邢思然在一起時判若兩人,眼里找不到絲毫的冷漠,盈這柔和的光芒瞳孔,幾乎能灼傷月夜的雙眼?!改恪乖乱惯€想再說什麼,翁圣敖轉過頭正好將臉湊了過來,兩人幾乎是鼻尖貼在鼻尖……月夜怔愣地看著翁圣敖那張放大的面孔,甚至都沒有留意到他的唇,正悄悄的朝她靠近。似乎是出了點小意外,翁圣敖的唇在她唇瓣上一掃而過。月夜心里咯?一下後,猛然向後一閃。相比較月夜翁圣敖顯得鎮定許多,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讓月夜不禁以為剛剛不過只是她的錯覺而已。*隔天,月夜起床後,便看到翁圣敖和禤毅在洋房外的小公園里打高爾夫球,看他們詳談甚歡的樣子,尤其在看到禤毅臉上洋溢著陽光般的笑容後,她去日本的決心又再動搖了。翁圣敖說得對,她應該和禤毅好好談談,她已經拖累過他一次,決不允許在發生第二次。晌午的陽光非常的猛烈,隨著一陣陣的輕風經過,層層的熱浪隨之被掀起。月夜拿著帽子不停的扇著風,禤毅見她鼻尖處滲的汗珠,細心地用紙巾為她擦拭。「我都說了,中午不要出來,你還非要來看荷花,這荷花有什麼好看的?!苟P毅帶著戲謔的語調里字字透露著關切與心疼,月夜不是沒感覺到,她知道禤毅對自己的感情。她連翁圣敖都無法接受,又怎會接受禤毅,將來她還要和禤毅生活在一起,可禤毅對她曖昧的態度卻讓她對未來的日子又失信心。河岸邊楊柳倒影,如一串串天然的綠色珠簾。浮萍隨著水浪飄蕩,荷葉卷起碧浪,層層疊疊。探出頭來的荷花苞粉尖兒上停立這蜻蜓。綻放的荷花兒,花瓣大而飽滿。乍眼望去,一片碧海中,佇立著朵朵爭先怒放的粉色或白色的清麗花兒。大大的荷花池邊溢滿了荷花的清香,河岸邊上的花朵已經全部都摘采,能看得到最近的花兒大概離河岸邊有一米多的距離。「就當陪我來逛逛唄?!乖乱箍粗诹覠嵯挛鑴拥暮苫ㄠf道。「這不是找罪受嗎?」禤毅這才想起拿出臨出門前翁圣敖塞在月夜背包內的遮陽傘?!肝覀內鐾だ锩孀鰰??!乖乱沟魏谷缬?,心里嘀咕這:怎麼還沒到六月就已經熱成這樣了。兩人坐到涼亭內後,月夜拿出隨身帶著的面包揉著屑向池子下撒去,面包屑才剛沾到河面上,魚兒們便蜂涌而至爭相搶奪。「姐,你今天怎麼想到來看荷花。還是在月璃哥家說話不方便?」月夜聞言吃驚的看著禤毅,不知道他是因為太過機靈還是太過了解自己?!鸽y道你就沒有話要問我嗎?比如說為什麼冰月璃不叫冰月璃,而叫翁圣敖?為什麼我會突然去了日本?」禤毅翹著二郎腿,嘴角浮現狡黠的笑意,「我不是一直等姐你說嘛?!?/br>「我四歲的時候和哥哥分開了,我和他是在去日本之前相認的,在這之前我們就已經認識了,那時候我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