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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人群最后帶著兩個助理走出來的陸從文也很驚訝。這不是什么影視基地,就是劇組臨時租得房子,也就拍個兩三天就撤了,竟然能在這偶遇也太巧了。檢邊林和陸從文有過合作,大小頒獎典禮也常碰面,看見他,略點了下頭。隨后又對幾個眼熟的人,點頭示意。等走近初見,他就直接忽略了這些不熟和不認識的人。四天沒見了。“你怎么回來了?”初見被他盯著看,有點慌,有種突然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下的窘迫感。他好笑看她:“不回來,難道還定居澳門?”“……”初見沒吭聲。能不在這么多人面前聊天嗎……檢邊林看她一臉復雜神情,猜到她不喜歡和自己在這種環境下被人圍觀,轉而去問童菲:“你們這是收工了,去吃飯?”“啊對,”童菲回了神,“是去吃飯。我還以為你問地址是干什么呢,真沒想到你能過來,一起嗎?”他搖頭:“我來接她?!?/br>“哦,那你們走吧,”童菲對謝琳琳解釋,“我和檢邊林這么熟還是因為初見,他們兩個從小就是鄰居,青梅竹馬的好朋友?!?/br>謝琳琳恍然,笑:“真好啊,我最羨慕發小這種感情了?!?/br>檢邊林聽到童菲的解釋,也懶得說什么,抬手碰了碰初見被雨打濕的臉。還熱乎乎的,應該沒在外邊一直淋著,還好。“回家?”他問。她松口氣,好,好,還是回家最安全。可想想又不對:“我這幾天沒買菜?要不然還是和童菲一起去吃吧?”反正他和這些人也認識。檢邊林默了一會兒說:“家里燉了一下午骨頭湯,冬筍骨頭湯?!?/br>???他已經回來這么久了?初見還以為他是剛離開機場不久:“……那回家吃吧?!?/br>直到兩人先后上了車,開走了,穿過十字路口的紅燈,別說車牌號碼,連車尾的影子都看不到了。眾人才突然醒了,也悟了。謝琳琳猛給童菲打眼色:你蒙我吧?好朋友你個鬼??!童菲也一個勁兒發傻:我靠我也不知道啊……作者有話要說: 捉蟲☆、第十八章陳年老醋(4)氣氛吧,本來應該挺好的。當然,這說得是在初見接到那個電話前的氣氛。陌生號碼打進來,初見也沒心理準備,接起來喂了聲,那邊就有輕微的呼吸聲,特別像是有時候檢邊林和她打電話的樣子,如果不是檢邊林在開車,她甚至會以為就是他丟了手機換了個號碼打來的……直到:“初見,是我?!蹦吧质煜さ穆曇?。初見蹙眉想了會兒,徐經?她立刻有點不自在,想掩飾:“啊,是我……你有事嗎?”她瞄了眼檢邊林。信號斷了。這小區什么都好,就是停車場沒信號。結果,反倒有種她心虛斷了電話的感覺。“誰?”檢邊林察覺了。……“徐經?!?/br>檢邊林也沒說話,關門鎖車,和她沿著中庭的木質樓梯,走上小區中央花園。初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心虛,總覺得他腳步聲很重。刷卡,進大門,等電梯。電話又來……初見這次認識號碼了,沒接,反正一百年沒見也不怕得罪人。等兩個人出了電梯,初見從包里翻鑰匙,剛摸到,就被檢邊林手掌壓在后頸上一聲不吭地拉到他身上,按到懷里。動作干脆利落一氣呵成,就是忒冷不防了,初見額頭撞得悶悶得疼,指尖剛摸到的鑰匙又滑走了。親上來的時候她還在想,是不是談戀愛都要這么沒事就親一口,不膩嗎……兩個人嘴唇都冰涼涼的,因為室外的溫度,這么挨上,就覺得他嘴唇有點發干。舌頭直接被勾帶去檢邊林口中,被狠狠吮住。她跌撞到電梯門上,被他這么二話不說劈頭蓋臉一通狠親,舌根撕破似的沙沙得疼,不得不使勁用手肘頂開他:“疼?!?/br>……檢邊林后退著,背脊壓上走廊墻壁。回來半天沒什么都沒做就是邊看臺詞本邊給她熬湯,削下來的冬筍薄片稍老點怕她不愛吃口感不好的全都一點點剔除了。她愛吃的他都會做,但每次全都做完被自己或是父親消滅了,畢竟同樣的油鹽醬醋從不同人手里調出來就天差地別,對于自己做菜是不是合乎她的口味他不那么自信。想把她喂飽讓氣氛好點兒,再告訴她,這幾天滿腦子都是她就想趕緊中途在上海停一下,見見她。可完全變了樣。就因為那個電話。初見繃著臉,低頭在包里掏了半天鑰匙,開了自己家的房門后,反手撞上。廚房爐子上真有一鍋冬筍骨頭湯,餐桌上碗筷都有,還有一小碟辣椒醬伴著麻油。他很了解她喜歡把筍都撈出來沾這種醬料吃的習慣。在門廊站了會兒,初見也清醒了。她轉過身,開門,果然他還靠在走廊的墻上。幸虧這里是一梯兩戶,就連快遞都是扔到門口收發室不讓入小區,否則這么個大明星以這種頹態靠在白墻壁上站著的樣子被拍下來一定會讓人浮想聯翩。“我畢業后就沒見過徐經?!彼叩剿媲?。他知道。檢邊林抬眼,看她。初見咬了下嘴唇,克制情緒:“在澳門就和你說了,電話號碼是你爸給的,他打來電話你也聽到了,我也不知道他想找我干什么?!痹僬f了,當初就三天,唯一的肢體接觸就是答應時被拉了下手……你已經親了很多次了好嗎……他低聲回:“我知道?!?/br>她愕然:“那你生什么氣?”檢邊林抬頭看了眼電梯上的上下樓標示:“聽到那個名字就不舒服?!?/br>“……你這是不講理?!?/br>他竟然還低低地“嗯”了聲,承認了:“這事沒法講理?!?/br>就算清楚他們不可能再有關系也不舒服,他壓根不打算在這件事上講理,一點苗頭都不能有,幻想的苗頭都不行。初見憋著口氣,脫口而出:“你比賽時候,不是和個女孩關系好嗎?我要是不講理你受得了嗎?”檢邊林愣住,蹙眉:“誰說的?”她不打算繼續說。“你相信?”他追著問。還沒等她答,檢邊林一伸手就想把她扯過去抱著,初見直覺躲開了。檢邊林手停在半空中,愣了半晌,壓著氣息,啞著嗓子追了一句:“結婚,好不好?”……四周空蕩蕩,靜悄悄的。夜風嗖嗖的,從走廊窗戶打著小回旋兒吹進來,吹得她太陽xue一窩窩地疼。……他這么一句,完全把她砸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