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的雙眼，那張精致裝扮的臉扭曲著，嘴唇顫動：“你、你要干什么？我可是孫家的大小姐！你別忘了，錄像還在我手中，你敢對我動手，錄像馬上就會被傳到網上！這里是市區，我就不信你敢開槍！”

傅云衣冷漠地撇過臉，扯過餐桌上的白布，擋在身前，手指扣動扳機，子彈無聲彈射，瞬間穿透孫鈺的眉心，彈孔冒著煙，鮮血噴射，失去生機的rou體癱倒在地，大片大片濃稠刺鼻的血涌出來，血珠濺在白布上，傅云衣后退一步避開血水，丟下白布，淡淡地望著目瞪口呆還沉浸在剛才那一剎那死神降臨奪取生命帶來巨大震撼的傅清寒，平靜開口：“傅哥讓我帶你過來看看，你現在活在什么樣的世界里?！?/br>
傅清寒腦中嗡鳴，孫鈺死時，雙瞳緊縮又驟然放大，那一剎那的驚懼，是人類的極限。

地上的尸體，熱乎的獻血，深紅，打穿的腦子……

她身子一晃，被傅云衣有力的臂膀握在懷中：“看清楚！從現在開始，還有無數人要害你，甚至想殺你。不是他們死，就是你死，或者付出更慘痛的代價。想跟在傅哥身邊，就收起你現在的恐懼?？傆幸惶?，你也要殺人?！?/br>
傅清寒只覺得這些話震蕩在腦子里，每個字都那么清晰，可是卻拼湊不出其中的含義。

懵、傻。

無力，恐懼，失落，一條性命，就這樣，就這樣終結了？

傅云衣掏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到手了？”

那邊回了一句，傅云衣言簡意賅地指示：“處理干凈，馬上過來收拾殘局?！?/br>
掛掉電話，半扶半拖，帶著傅清寒離開。

兩人上了車，一路上沒人說話，車廂內一片死寂，等到車子停下，傅清寒還坐在駕駛座上，一動不動。傅云衣拉開車門，聽到他說：“我……”

等了許久，才聽見下文：“我知道了……”

傅云衣點點頭。

等到傅清寒自己回房，傅云衣站在原地，望著她似乎陡然消瘦的背影，搖搖欲墜，卻故作堅強，用力握著門把，好幾下才打開門，眼淚瞬間掉落，被她用力用手背擦去。

傅云衣的目光漸漸柔和，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瞳孔中擴散。

這一夜，不知有多少人無眠。

三天后，傅清寒正?；毓旧习?。

第034章自己玩給我看，天臺Py（牧泛舟H）

1點37分，傅清寒出現在市區某棟高樓天臺。

這一片喧鬧繁華，是最好的黃金地段，站在天臺上俯瞰全城，就有一種“整座城市都屬于我”的感覺，非常享受。

傅清寒目光游離地飄忽在樓下渺小的小黑點和流動的街道，內心起伏不定，心緒復雜，難以言說。

距離上次見到他，已經有兩個月了……

3分鐘后，一個男人走上天臺。黑色T恤裹著胸肌和腹肌，勾勒出完美性感的身材，咖啡色小馬甲套在外面，修長的雙腿筆直，邁步沉穩，劍眉凌厲，漆黑的雙瞳中隱藏著銳利，邪肆的眸光閃爍，令人輕易離不開視線。

冷硬的輪廓，青色的胡茬，增添他英挺的霸氣，卻又有些狂放不羈的慵懶，似乎眼里容不下任何人任何事。

傅清寒敏銳地回身看著他，眼神波動，難以遏制、壓抑許久的思念潮水般泛濫輕襲。

就算他是一把傷人的利刃，她也愿意緊緊擁抱他，哪怕被傷得體無完膚，也如飛蛾撲火，在所不惜。

“泛舟……”雙唇微動，吐出這個心心念念的名字。

牧泛舟微微揚唇，有些漫不經心，眸中卻分明帶著笑意：“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這句話一出口，傅清寒幾乎流淚，抑制不住撲到他懷里，頭埋在他胸口，哽咽著說：“不好……我不好……”

牧泛舟布滿老繭的大手摸了摸她的頭：“傻丫頭。你的事，我聽說了?！?/br>
頓了頓，他問：“孫鈺是傅霜殺的？”

提到這個名字，傅清寒輕輕顫抖，在牧泛舟有力的臂膀中，漸漸緩過來：“是……傅云衣帶我去……就、就當面開槍，孫、孫鈺就死了……”

她幾乎有些語無倫次，牧泛舟的眸中閃過一抹精芒，轉瞬即逝。

半晌傅清寒突然悶悶地說：“我有點害怕。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如果有一天，我也要殺人怎么辦？”

牧泛舟良久無言，摸著她的頭，想要順從她的渴望安慰，又不想欺騙她，掌心摩挲著她的長發。

傅清寒眼圈又紅了，哭了一會，收住低泣：“我知道了……我說過，我不后悔?！?/br>
“嗯?！蹦练褐酆貞艘痪?，神色有些飄忽，不知在想什么。

傅清寒離開他的懷抱，突然問：“你……以后會殺傅霜嗎？”

牧泛舟看著她面帶緊張的模樣，艱澀的言語中，帶著猶豫、不忍，以及為難和矛盾，漂亮靈動的雙眼，泛著微光，淚水還閃動著。

他勾唇一笑，言語有些冷漠：“你愛上他了？舍不得了？”

“我……”傅清寒啞口無言。

愛上他……傅霜和傅云衣……青幫和唐兄會，本來就勢不兩立，如果真的有一天要她做出選擇，她該怎么辦？

何況從那天開始，一切不都已經注定了嗎？

牧泛舟目光一暗，凌厲而森冷，語氣變得壓迫性十足：“我再給你最后一次選擇的機會，不用現在回答我。如果你后悔了，要么我安排你離開這里，要么你就留在傅霜身邊，從此以后，我只當你是唐兄會的人?！?/br>
傅清寒雙瞳一縮，輕輕顫抖，動動唇，半晌說不出話來。

“不要感情用事，你的選擇，會決定很多人的命運，不僅僅是你我、青幫和唐兄會?！蹦练褐鄣难垡恢彼浪蓝⒅登搴?。

傅清寒心如刀割，腦中混亂，幾乎無法呼吸。

“我，永遠不會背叛你?！备登搴]上眼，心里有了決斷。

如果有一天傅霜真的死在他手中，她就為傅霜殉葬。但她決不能背叛牧泛舟。

天臺風聲喧囂，吹動兩人的衣衫和頭發，許久，牧泛舟俯身在她額上印下一吻，如果傅清寒沒感覺錯，他的聲音里，帶著久經滄桑的疲憊與倦?。骸跋嘈盼?，你不會后悔今天的選擇，一定不會?！?/br>
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