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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臣很敏銳地察覺到了江姝看他的時候,眼底混合交錯的畏懼與同情,他覺得有些許古怪,但是到底沒有說穿,只淡淡問,“她人現在在哪里,送醫院了?”“沒?!苯砂桶偷氐?,“她現在在醫務室?!?/br>“胡鬧!”沈澤臣眉頭一皺,驀地站起來,長腿一邁就拎起搭在座位上的外套往外走,江姝一愣之后立刻跟上,心中默默地給自己老大點蠟,沈老師此刻顯然當真了,也不知道老大到時候該如何收場。另一邊的醫務室內。校醫姓王,是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剛剛從大學畢業,家里托關系給她謀了這份清閑的職業,上任沒幾個月,此刻正坐在位置上一邊啃蘋果,一邊用手機看韓劇。門突然開了。王校醫訝然地抬頭,兩個身著學生制服的女生風風火火地走進來,不,應該說前面那個風風火火地走進來,跟在后面的那個有氣無力地小跑著跟了進來。她站起來迎過去,有些猶豫地問,“你們誰不舒服么?”語琪沒有理她,快速環視了一下醫務室,左邊放置著沙發和透明茶幾,右邊是一個辦公桌和飲水機,再往里面的地方大概是放置病床的,拉起了一道白色的布簾子,也不知道里面有人沒人。淡淡的消毒水味道縈繞鼻尖,語琪皺了皺眉,點了點那道簾子,“里面有學生在休息?”王校醫吶吶搖頭,“這里就我一個人,你們是?”這兩個人誰看上去都不像是有病的,倒像是來找茬的,叫她有點兒害怕。然后更讓她害怕的事情馬上發生了。語琪伸出手,淡淡地沖她道,“醫務室的鑰匙給我,你先出去,過兩個小時后再回來?!?/br>王校醫傻眼了,她猶豫著道,“……這、這不符合規矩?!?/br>語琪微微一笑,“規矩就是用來破壞的?!彼踔劣悬c兒溫柔地看著這位年輕的女校醫,輕聲道,“鑰匙給我?!?/br>王校醫艱難地搖了搖頭,還想說什么,就見她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步伐很慢,甚至有幾分優雅,但是氣勢十足,叫她下意識地往后退去。一陣風從走道里涌進來,掀起她的黑色制服的一角,襯得她唇角微笑益發危險。第188章攻略禁欲系男神【8】語琪正慢慢地扶著墻往里走,想到里面的病床上躺一躺,結果唐悅剛出了醫務室就又撲了回來,像是抗日村民見到鬼子進村似得一迭聲地喊來了來了。沈澤臣在門口頓住了腳步,往里面看去。語琪在唐悅的扶持下,也轉回頭看向門口。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對上,語琪身體一僵,然后下意識地挺直了酸疼難忍的腰背,放下了捂在小腹上的手,將自己的手臂自唐悅的相扶下一點一點地抽了出來。這邊的沈澤臣也皺起了眉,他之前就覺得這一切有古怪,現在看到了她這副并無大事的模樣,更是懷疑。語琪任他去看,側頭輕聲對唐悅道,“走罷,你們留下來也是添亂?!?/br>唐悅猶豫了片刻,終是點了點頭,慢吞吞地往門口走去,她本來就心虛,沈澤臣的目光一掃過來,更是覺得脊背發涼,整個人幾乎是貼著墻根地往門口挪,步態之鬼祟,好似入室盜竊的小賊。沈澤臣見她這幅模樣,皺了皺眉,轉頭去看將他叫來的江姝。江姝被他一看,整個人猛地一抖,仍是強撐著討好地沖他笑了笑,雙手朝上做了個請進的姿勢。兩個人都是這幅古怪的表現,叫沈澤臣大致確定了這其中必定有貓膩,他皺了皺眉,緩緩看向顯然主使著這一切的紀語琪。結果他一轉過頭,余光就瞥到了什么,定睛一看,卻是唐悅整個人跟個螃蟹似得側著身,正試圖一點一點地從他身邊擠出去。沈澤臣:“……”江姝見此情形,立刻急了,一跺腳,一把將僵在原地不敢動的唐悅給拽了出去。這邊的語琪已經拉開了白色布簾,自己走到了床邊坐下,一扭頭正看到這兩個跟班奇形怪狀的表現,頗感頭疼之余,仍是輕聲開口幫她們解了圍,“校醫不在,我讓她們替我去買點兒藥回來?!?/br>沈澤臣聞言望向她,細細看了她片刻,沒看出她到底想干什么,倒是發現她的臉色確實蒼白得有點兒異常,額上似乎也汗津津的,看上去狀態真的不太好。他皺了皺眉,半信半疑地朝她走過去,“我剛才看到校醫跑出去,她短時間內應該回不來了,你情況怎么樣,要不要去醫院?”那邊唐悅正悄悄地準備關門,聽到‘看到校醫跑出去’這句,心虛之下腳下一踉蹌,腦袋砰地一聲撞上了門,引得沈澤臣和語琪同時看了過來,她一閉眼,索性破罐破摔地一把帶上了門。又是‘砰’地一聲巨響。語琪嘴角抽了抽,剛想為自家的蠢跟班解釋幾句,眼前的光線就是一暗。下一瞬間,有一只溫暖的手掌輕輕覆上了她還不停地冒著冷汗的額頭,她瞇起眼睛,對上沈澤臣有些擔憂地望過來的眼神。她像是被人瞬間施了定身術,四肢也不會動了,與他對視片刻,終是有些尷尬地垂下了眼睫。雖然此刻她的難受是真的,但把他騙到此處的借口卻是假的,這樣真切的擔憂,叫她甚至生出了些許愧疚來。沈澤臣是一個快30歲的男人,但因一直養尊處優,保養得很好。他的手指仍然如少年般細長柔軟,手掌骨骼也帶著陰柔的秀氣,一點兒也不寬厚,并不是中描寫的那種能給人安全感的大手。但是他的掌心干燥而溫暖,跟她冰冷肌膚一對比,更是顯得格外溫熱,就那么帶著一點力度暖暖地覆在她的額頭上,叫渾身發冷的她一瞬間生出了幾分本不該有的軟弱來,繃緊的肌rou就這樣松懈得不成樣子,整個人都軟了下來。這幅身體的宮寒癥狀格外得嚴重,她每時每刻都覺得小腹被有無數把刀自下而上地慢慢捅進來,而且那些刀子還一邊捅一邊緩慢地旋轉,像是要把那里的血rou都往下勾拽,墜痛得令人難以忍受。即使是她,意志力也不免連連下降,心理防線更是脆弱得不堪一擊,此刻什么都不去想了,只盼他的手停留得久一點兒,再久一點兒。沈澤臣感受了一下她額頭的熱度,確認了她并沒有發熱,相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