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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當即便是一松手,隨意將靴子丟在床下,并在她未來得及收手時猛地一把拽住她手腕。語琪微驚,下意識想要掙脫,可他五根修長手指如鐵鉗般狠絕地扣入她xue道,這般一拉、一扭,就叫她整個胳膊都扭了過來,連帶著人也不得不轉了身子,跌坐在他床前冰冷的地上。他毫不留情地扭著她臂膀,她欲哭無淚,同他道,“很痛的,你輕一點兒?!?/br>可他非但沒放松,扣住她的手反而又緊了一分,叫她痛得一個激靈。待緩過來后,語琪意識到這冷血無情的家伙估計不會心軟,于是不再呼痛,艱難地轉過頭去瞅他,語氣帶著些許控訴,“方才說好的,我把靴子給你,你不動我?!?/br>蕭煜不為所動,只淡淡道,“我不喜歡有人在遞東西給我時突然收回?!?/br>說罷雙手一錯,儼然是要當場給她一個不輕的教訓。若他只是押著她出口氣,語琪不會太過掙扎,但眼看自己的胳膊就要脫臼,她當即忍著痛直起了身,頭狠狠地往后一仰。沉沉的一聲悶響,她的后腦勺撞上了蕭煜的下巴。語琪方才被制服時太乖順,以至于蕭煜根本未料到她會反擊,此刻被撞得一懵,手勁就松了一般,她抓住時機,腰部用力一扭,如泥鰍一般滑出了他的掌控,然后禮尚往來地用手肘在蕭煜鎖骨上狠狠一擊,借著慣性將他整個人撲倒在了床上。第169章魔宮少宮主·蕭煜【8】蕭煜仰倒在床上,他腿不能動,掙脫起來就極難,因此也不去費勁,只冷冷地瞧著壓在他身上的人,抬手擦去嘴邊的血跡。她腦袋硬的好似鐵疙瘩,剛才那般撞上來,撞得他下巴一片青淤,連唇角也在撞擊下被牙齒磕出一個血口子。蕭煜并不信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待她等會松開他,他會叫她知道挑釁自己的下場。語琪并不知道自己已被這樣記恨了,她仍跨坐在他腰間,以一個掌控全局的姿態俯下身瞧他。她的一只手按在他頭旁邊的枕頭上,用以支撐身體,另一只手原本想捉住他兩只手腕鎖在頭頂,叫他無法反擊的。但是此刻情況顯然與她所料有些不同,他就那樣冷冷地躺在那兒看著自己,并沒有掙扎的意思,而且,他的唇角豁開了個不小的口子,一直在滲血,看樣子一時半會兒還止不下來。語琪有點兒心虛,原本盛氣凌人的氣勢一下子就散了,她輕咳一聲,瞧見蕭煜用來挽著黑發的碧玉簪被撞得有些歪,就用空著的那只手幫他扶了扶,聊以表達一下歉疚之情。蕭煜任她動作,眼底卻劃過幾分冷冷的嘲諷之意,像是在譏諷她敢做不敢當。語琪并不在意,只瞅瞅他,放下身段,溫聲細語地好言相勸,“你唇角破了,我可以放開你,讓人尋點兒藥來給你止血,但你得保證不再找我麻煩?!鳖D了頓,似乎意識到自己和對方就算什么過節都沒有,也不大可能和睦相處,是以她又補充道,“我的意思是,你挑我刺兒可以,但不能動手。你同意的話,我就放你起來?!?/br>不小心害得對方受傷流血,她下意識地將語調放慢了,語氣也放軟了,顯得慢條斯理又溫和好脾氣,再加上她聲線本就偏低柔,這番話說下來,絕對可以算得上是能使耳朵懷孕得好聽。可是蕭煜一點兒也不為所動,他神色依舊冷冷的,并不說話,只拿眼角涼涼地瞥她。他一雙眼睛生得狹長,長長的眼線蔓延至眼角,是個纏綿又陰柔的弧度,再加上他睫毛濃密又天生卷翹,這樣斜著一眼撇過來,縱使他面色再冷,看起來也有股子奇特的妖媚。蕭煜沒被她打動,她倒是被他這一眼看得有些許心軟,自然而然地抬起手腕,用袖子邊兒替他擦了擦唇角淌出的暗色血跡,笑著重復了一遍最后一句,問他同意不同意。蕭煜涼涼地扯了扯薄唇,一字一頓,語速極慢,透露著‘此事不可能善了’的森森寒意,“不可能,只要你放手,我就動手?!蓖R幌?,他朝她冷笑,“有本事,你一輩子別放開?!?/br>這話說得一點兒迂回也不講,滿滿的都是戰意與殺氣。可語琪的反應卻并不如他所料。她甚至沒有覺得絲毫困擾,甚至還能笑得出來。蕭煜冷眼瞧她。她唇角的笑容沒有因此而消失,反而更深了幾分。忍了又忍,蕭煜還是忍不住開了口,“你笑什么?!?/br>語琪唇角一勾,低下頭去看他。兩人靠得極近,她的額發柔軟地垂下來,掃在眼睛上,蕭煜不明所以,卻被她的發梢弄得有些癢,下意識地瞇起眼來。語琪原本撐著枕頭的姿勢改為了用手肘支著,輕笑著俯下身來,用極為輕描淡寫的語氣漫不經心地調戲道,“沒什么,只是對于一輩子不放開這事,我確實挺樂意的?!?/br>蕭煜仍舊皺著眉頭看她,看起來并不明白她話中深意。倒也難怪,他大概一直將她看作敵人,估計很難想到兒女情長的方面去。語琪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稍稍地感到有些苦惱,但很快就釋然了。——不過是制造曖昧而已,再簡單不過。就著這個幾乎面貼面的姿勢,她用空著的那只手輕輕捏住他挽著黑發的簪子。簪子是碧玉的質地,觸手堅硬,冰涼,一點兒不肯折彎,拒人千里之外,很像是他的脾氣。她的食指與拇指搭在上面,襯得本就偏白的膚色更是蒼白,她笑一笑,指上微微地用力。蕭煜看不見腦后,不知道她的動作。他只感覺到頭皮一松,什么東西就從腦后被抽走了。語琪低著頭,看著那失去束縛的墨色青絲大把大把地落下來,像是水底的蔓草一般,肆意地在錦緞薄被上鋪散開。然后她伸手,替他將貼在臉頰上的長發捋到耳后。她力道放得很輕,指尖似有若無地劃過他的耳廓,小小地頓一下,又去輕柔地撥弄耳畔的碎發,一下,又一下,若即若離的,總不讓人踏實。她一邊撥著,一邊輕輕地笑,溫熱的呼吸悠長輕緩,將他耳尖上細小的絨毛都拂得一下下顫動。耳畔又熱又癢,連著腦子似乎都跟著發燙,蕭煜覺得難受,猛地別過臉去,聲音冷得像是寒冬臘月時樹梢上結的冰棱,又帶著微微的沙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