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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愈發冷下臉來,“去把我的輪椅推來?!?/br>其實以她如今在魔宮的地位,可以不必聽他命令。但是既然她蓄意接近,就別怪他物盡其用。想到此處,蕭煜細細看她面上神色,試圖從中找出不甘之色。然而這家伙聽了之后的確是臉色一變,不過不是不甘,卻是訝異。也不能怪語琪心生驚訝,她原來上趕著要幫忙,蕭煜都給她打回來了,這回竟然一而再地主動要她幫忙?這轉變她委實有些承受不過來。無論如何,這樣刷好感的機會是不能放過的,語琪挑了挑眉,輕笑,“兄長若是不出手揍人,meimei就替你推回來?!?/br>蕭煜只覺得她莫名其妙,冷聲道,“我為何要揍你?”“……”你剛才就揍了我不止一兩次。同她對視了一眼,蕭煜這才想起了什么,再次淡淡地移開了目光,“嗯,不揍你?!?/br>【周三或者周四還有一更~】第165章魔宮少宮主·蕭煜【4】“喜歡一個姑娘就要去挑釁”、“我愛你才欺負你”、“整你是對你感興趣”之類的理念來自于標準的小言套路,語琪雖然覺得這種情節實在是有些膩味,但不可否認,它十分好用,如果遇上了一個用美色、權勢和金錢都難以征服的女孩,這招是效率最高的搭訕方式。顯然,蕭煜就是這樣一個倔強的女孩……不對,倔強的青年。雖說男女之間還是有點兒區別的,但無論如何,至少在換著花樣地把他惹怒了數次又被揍了數次之后,這個高冷的少宮主,冷漠的兄長,陰晴不定的男人終于知道了她是哪根蔥,用小言經典語錄來描述的話,就是達到了“你是第一個敢對我這樣那樣的女人”、“很好,你已經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的那個階段。追姑娘需要剛柔兼濟,追男人大概也差不離。如果繼續按照小言套路走的話,在惡劣的挑釁欺負之后,應該展現一點兒“不為人知的溫柔”、“深藏不露的體貼”,而且這溫柔體貼最好是在對方露出脆弱的時候施展,那絕對是事半功倍,一舉贏得美人心。可是語琪一路把蕭煜送回了絕情閣,也沒看出他有半分絲毫的脆弱,那頤指氣使的少爺口氣簡直跟呼狗喚貓似得,就差跟他母親說一聲然后把她收了當丫鬟了。“去開門?!?/br>“扶我上床?!?/br>“把軟枕拿來?!?/br>“取套干凈衣物來?!?/br>“杵在這里干什么,出去?!?/br>“進來,把這些收走?!?/br>“水?!?/br>“太涼?!?/br>“燙了?!?/br>……她溫言好語笑意盈盈風度翩翩春風化雨地伺候了半天,他卻一直一副“爺就是看你不順眼”的冰山冷美人模樣,活像是她欠了他八百兩銀子。一會兒嫌她笨手笨腳,一會兒嫌她動作慢,不是皺眉就是冷笑,從頭到尾都沒露一個好臉色,情緒十分穩定地保持在‘來了好朋友的小姑娘’和‘進入更年期的老大媽’之間,從來沒有回歸到知恩圖報的正常人頻率。語琪捏著青瓷蓋碗在桌旁滿腹怨氣地站了一會兒,決定把好脾氣和溫柔都收起來。——那些腹黑邪魅的男主追到倔強別扭的女主從來不是靠的百依百順,“打一棒給個甜棗”才是正路。甜棗兒她已經慷慨大方地給了不知道幾筐,是時候cao起棍子給他來一棒了。語琪轉過頭,若有所思地看向身后的拔步床。蕭煜雙目微闔,上半身斜斜地靠在柔軟的高枕上,如墨青絲撒了半床,側臉的線條柔和秀氣,風姿清逸,幾乎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冷漠挑剔。皮囊是真的好,好到幾乎完全掩去了他那糟糕的性格。她抿了抿唇,順勢轉身,繞過黃花梨的方桌停在他床前。這人一只手輕搭在錦被上,一只手垂落身旁,面上浮著些許倦色與疲憊,唇色雖略顯蒼白,眉目卻是安然。她勾了勾唇,手中仍托著那早已掀了蓋的青瓷蓋碗,卻沒遞過去。他眼也未睜,卻像是已看見了她,“水倒好了?”他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回應,才緩緩地掀起眼睫,朝她看去。他名義上的meimei一襲白衣立在床側,漫不經心地轉著手中蓋碗,薄唇輕輕勾著若有似無的弧度,低垂的眼睛里卻并無笑意。像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她語氣平淡道,“兌了冷水,應是不燙了?!?/br>這話的內容沒什么問題,就是語氣跟之前的柔和輕緩全然不同。蕭煜挑了下眉梢,伸手去接,指尖還未觸到,她就轉了手腕避開。他的手慢慢落回身側,視線卻是凝在了她的臉上,等著一個該有的解釋。語琪面色都不改一下,指腹輕描淡寫地摩挲著杯壁,唇角的弧度仍舊只有那么一點,“兄長是不是忘了說聲‘多謝’?”她說完看向他,神色平靜。他如她所料地沒有說話,只是皺眉,語琪微微頷首,“看來兄長應是不渴?!?/br>說罷她端起青瓷蓋碗,自己一口飲了個干凈。挑釁完畢,只等對方發作。出乎意料的是,蕭煜卻只是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狹長漆黑的眸里沒有半絲怒氣。如果真的要描述的話,他的唇角似乎、好像……有點微翹。竟然在笑?之前她都快成二十四孝好meimei了他也沒給半個好臉,現在她準備造反了他卻笑了。設定中關于他的描述是“陰晴不定”,還真是挺精準,這人的心思簡直比海底針還難猜。語琪滿心的莫名其妙之時,他薄薄的嘴唇卻輕輕開合,“我以為,你會一直忍下去呢?!?/br>“……”“這么快就暴露了?!彼?,“七年過去,你不進反退,莫非是日子過得太安逸了?”聽到這里,不可能再不明白,語琪挑了挑眉,“你方才,是故意百般刁難?!辈皇且蓡?,而是篤定的陳述。蕭煜不置可否,只平靜地問,“說罷,蓄意接近,用意何為?”“……”他早就認定她不懷好意,先入為主的念頭一旦扎下,她再說什么他都不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