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晶地閃著光,微微笑了:“能做到嗎?”“這還用說!”小榆興奮道。盧千山又說:“嗯關于價錢……其實我沒多少錢,能不能先欠一部分?我會盡快還上的?!彼f著漲紅了臉。“價錢?”小榆愣了一下,忙“哦”道:“那個啊,你不是已經付過了嗎?”“付了?什么?”“你給我們講了個這么美妙的色情——”阿桑迅速拿起桌上的筆架輕輕敲了一下小榆的腦袋,她連忙改口道,“——啊不,愛情故事,足夠啦!”盧千山張口結舌:“這,這是什么意思,我雖窮,但至少定金可以先付點?!闭f著去掏口袋。小榆擺擺手:“誰要你那些銀子錢了,我們經緯樓只收客人最貴重的東西當報酬。你一生最貴重的不就是這一段故事么?”盧千山拿著銀錢口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那小榆又說:“不過我們有個規矩,你一定要遵守?!?/br>盧千山忙道:“什么規矩?我一定遵守?!?/br>“等到這件衣服的主人——也就是喻大小姐——死了后,我們會將衣服取回。也就是說,這衣服只給她活著時的使用權,死后依然歸我們經緯樓所有,不得反悔?!?/br>“送不送得出去還兩說呢……死都死了,還惦記什么衣裳,隨你們便吧。不過為什么提如此怪異的要求?”“因為……嗯……”小榆轉轉眼珠子,“所有人都希望聽到故事的結局啊,留個坑沒填什么的最討厭了!”盧千山沒聽懂,才想細問,小榆笑道:“那我們現在開始記錄喻大小姐的尺寸,首先身高?”“等等,這——”“你不知道?”“不是,她這么高?!北R千山在自己胸口比劃了一下,小榆拿軟尺量了,記下數據:“肩寬?”盧千山示意小榆測量他大半個小臂的長度。“腰圍?”盧千山兩手虛掐了個圈。“哇這么細!嘖,真可惡。胸圍呢?”盧千山試著用右手在虛空中攬了個半圈。他的腦中充滿了她圈著他脖頸、或是抱著他背、抓著他手臂、踩著他腳背時的光景。他想起那張寫滿他尺寸的宣紙,想象她一個人在房里,伸著手比劃長度,刻在墻上,再拿尺子去量,認真記錄好的模樣,真是頗為可笑。就和他現在一樣,太可笑了。太可悲了。小榆又問了許多,盧千山一一比劃了讓她測量,寫著寫著她忽然摔了紙筆道:“你們兩個也真是夠了,花式虐狗。阿桑你也學著點人家啊,木頭腦袋!一點都不浪漫!”嘟囔著記錄完了數據,小榆道:“接下來就該做衣服了?!?/br>“這么快?”盧千山楞了一下,“大概需要多少天?我準時來取?!?/br>小榆擺擺手:“不必不必,很快就能做好。請吧!”“請?請什么?”盧千山不知怎地已經站在一扇門前,才想發問,后背被人猛地一推,人已從高空墜下,身邊疾風呼吼,眼前的土地房舍快速變大,嚇得盧千山大叫一聲,卻忽地坐了起來。身上的薄被隨著動作滑下,院子里的榆樹葉子被風吹得沙沙作響,除此之外悄無聲息。干凈整潔的小小院落,養了些花花草草。盧千山躺在一張貴妃榻上,似乎是剛剛瞇了一下。這是一個春天的上午,陽光暖洋洋地撒下,讓人直想再睡過去。“怎么還在睡呀!不是你說要打榆錢吃的嗎?”她吃力地拖著一根長竹竿走過來,面上似是薄嗔,眼中卻滿是笑意。她穿著一件嫩綠色的綾衫,下擺露出一截白色縐裙,俏生生站在那里,像日出前荷葉上一顆圓潤的露珠。他一躍而起,搶過竹竿,炫耀地揮舞:“看我的!今天叫你吃到撐!”說著像戲臺上的武生一樣揮揮手中兵器直往天上捅。那竹竿插入葉間,左右擺動,榆錢像鵝毛大雪一樣飛揚下落,撒了她滿頭滿身。“討厭,你干什么呀,不許這么用力!……越說你還越起勁兒了!走開,我自己來!……好了好了別玩了,你看看我的頭發!……??!毛毛蟲?。?!”嫩綠的榆錢鋪了滿地,她漲紅了臉追著他打,他笑嘻嘻地把她抱了滿懷。盧千山包好榆錢餅,拉著她出門。她走了兩刻鐘便耍賴要他背,他背著她,唱著跑調的山歌,她趴在他肩頭吃榆錢餅,碎屑掉到他脖子里,癢得他不停聳肩,把她顛來顛去。他帶著她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山谷。這里少有人來,也沒多少樹木,只有一片大大的草地。如今春意正濃,草地上開滿了白色的小花,仿佛鋪著一整片白貂絨地毯。“怎么樣?這地方好吧!”盧千山拉著她往后一倒,兩人在草地上滾了幾圈,她被壓在白花中,臉蛋粉粉嫩嫩。他把她壓在草地上親吻,扒掉她的衣服瘋狂地cao她,她整個身體都紅彤彤的,好像一只蝦米一樣蜷縮著。他們的皮膚緊緊貼在一起,但盧千山只覺得不夠,還不夠。如果沒有這層惱人的皮膚就好了,如果他們連血rou都能完全融合就好了,那樣才能合為一體,一輩子都不要分開。“真是場好夢呀?!?/br>盧千山絕望地睜開眼睛,眼前是小榆笑瞇瞇的臉。“拿去吧!你的衣服做好了!”小榆說著把一個四方的盒子放在盧千山手上,“記得我們的約定,死后來取衣服哦?!?/br>盧千山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一個字,忽然肩膀被阿桑猛力一推,倒退著跌到了門外。站起來卻見四下里一片空曠,一間店鋪也不見。遠遠的透過薄霧能看見黃汴河上艷紅的燈籠,而自己身邊雜草叢生,荒無人煙。第十七章難不成是做了個夢?大小姐讀給他聽的里倒有這種狐鬼傳聞。自己不會是遇到妖精了吧!疑慮間看到和他一同摔在地上的盒子,盧千山忙撿起來看看倒是沒有摔壞。那只是個很普通的木頭盒子,賣相不怎么好,若說里面真有什么配得上大小姐的衣服,他可不怎么相信。盧千山打開盒子,忽一陣狂風大作,兩件衣裳飛了出來來,落在他手上。白色的百褶裙就像那草地上開滿的白色的小花,淺綠色的長襖就像落滿她發間的嫩榆錢。那綢緞波光瀲滟,好似清澈的水浪,又似星辰墜落湖泊。其上的暗紋是爭相盛開的四季花卉,吐息著明亮的月光。這套衣服不似凡塵之物,盧千山不敢觸碰,唯恐碰壞了一絲一毫。他捧著盒子求爹告娘了半天,那套衣裳才乖乖鉆了回去。盧千山激動地蓋好盒子,裝在包裹里。是了,這就是我要的衣裳!配得上她的衣裳!不管是狐仙還是鬼神,總之感謝你們的幫忙!盧千山把那包裹在背上系好,大步流星往喻府去了。盧千山深知喻府不比家廟,雖是夜里也有上夜打更守屋子的各色人等醒著,須得比平時小心十倍。他并不知道大小姐現在住哪里,但猜想必定被太太拘著,應該也不會離太太太遠,多半在太太院子的抱廈或者暖閣里,因此便先查找那幾個大院子。盧千山這個推斷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