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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碗飛撲上來一把捂住了自家娘娘的嘴巴。“娘娘,人多口雜,您好歹顧忌一點?!?/br>皇后:“……”意思就是人不多口不雜的時候就能隨便說么……“其他倒是無妨,只是涂相……”白行遠沉吟片刻,到底還是有些猶豫。皇后一倒,連帶著整個涂氏一族都要跟著倒。更別說是改立天子。謝慎行一旦上位,涂氏一族就是第二個朱氏,大廈傾塌不過是旦夕之間。想怎么把皇上拉下來不難,難的是那一大家子怎么才能全身而退。皇后默默扶額……感情一個兩個都勸著自己另立新帝呢。只不過若是真的要存了這個心思,是得安排一下后路才行。“外面都怎么說?”皇后病重不能理事,這個外面都知道,但皇后是怎么病的,知道內情的人就少了。“積勞成疾,傷心過度?!?/br>皇上做得實在過份,高位嬪妃又是和皇后一個境遇,從來也沒得皇上正眼看過,此時皇上待皇后如此,人人多少都有些唇亡齒寒,白行遠在皇后一暈的同時立刻在宮內散布了皇后積勞成疾又為皇嗣夭折而傷心過度的消息,一時之間當時在鳳儀宮中的嬪妃竟然都默認了這個說法。至于涂相是怎么得知的真實消息,白行遠便沒再多管。“快過年了,宮中大宴本宮就只去一會兒吧,剩下的,挑個時機,本宮還是想單獨問問涂相的意思?!?/br>不僅不能看折子,太醫一并連書都禁了,皇后只能無聊的躺在床上發愣。“年下宴之前,冰災貪污和袁沛的案子該結了?!?/br>白行遠輕輕應了一聲。“難得這么清閑,本宮都有些不想好好了?!?/br>皇后默然半晌,就在白行遠準備告退了,才似乎和夢囈似的嘆了一句。白行遠慢慢俯身行了一禮。“浮生夢好,全憑娘娘主張?!?/br>皇后低聲嗯了一聲,等著白行遠出了門,青籮才走上來揭開紗帳。“娘娘,太醫囑咐,喝了藥該休息了?!?/br>皇后:“……”不用管煩心事的確是很好,但喝藥一點都不好啊摔!“放下就行?!鼻嗌纫蝗?,皇后身邊最得力的就變成了青籮,宋橋暫時頂了青扇的活兒,雖然不如宮女們平日無聊八卦的信息來得快,但有柳清絕從前的底子在,好歹也不至于會太差。青籮鍥而不舍的看著皇后,一直到后者接了藥碗才放心的行了一禮。“今日輪到岳大人為娘娘請脈?!?/br>皇后頓時來了精神。這人居然還在宮中?袁有琴已經在東廠站穩了腳跟,現下袁沛一案進展日益明朗,袁有琴即便再有異心,也得等這一茬過了再說。岳齊川又不會醫術,還怎么能夠輪得上為皇后請脈的餡餅?“岳大人難得來,快請?!?/br>青籮默默看了皇后一眼,難得重重嘆了口氣,滾了。她算是看明白了,自家娘娘這分明就是閑得慌在找事兒呢!皇嗣一沒,皇上折騰了一陣子,病好了也不用再吃藥,岳齊川也就經歷了每一個美人入宮以來的必修課,失寵。皇上徹底把這個人給忘了,新一茬的美人也覺得自己沒什么毛病,又自恃身負皇恩,有孕不過是指日可待,自然不會再召太醫玩兒什么民間求子秘方的游戲。岳齊川在后宮里閑得發慌,難得逮住一個面見皇后的機會,曹太醫一召,自己屁顛屁顛的就拾掇了藥箱子跑來了。然后岳齊川覺得,自己還不如不來……之前就見過數面,皇后也就沒再令放幔帳,似笑非笑的看著岳齊川裝模作樣的切脈。岳齊川堅持了半盞茶的時間,終于敗下陣來。“娘娘你想說什么……”皇后眼睛瞄了一眼手腕,后者立刻訕笑著收了手。“雖然說醫術比有琴比不上,但微臣自幼多病,吃藥比吃飯還多,久病成醫,好歹也通點醫理?!?/br>皇后輕輕笑了笑,目光又溜去了岳齊川帶來的藥箱子里。“本宮記得你剛來時,依著規矩是給你配了個小太監伺候的,怎的你一個人就把東西帶來了?”岳齊川瞬間看著皇后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娘娘已經知道了?”岳家雖說父輩官位都不高,但是岳老將軍還在,自有一派勢力。雖說他是不知道為何自家爺爺非得要自己偷摸送信給皇后,但信是爺爺在書房暗室中親手交給的自己,東西他也從未離身,對誰都沒提過半句,皇后是怎么知道的?難道說東廠的手已經這么長了?皇后淡定的保持神秘微笑狀。神醫這個名頭也就是皇上吃這一套,袁有琴一去,知道他底細的曹太醫怎么敢把他一個人放來給皇后請脈?那藥萬一開出個好歹來,那就是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必得是有什么事了,要人來傳話,若是曹太醫,還會和別的太醫一道,鳳儀宮中又全是人,皇后根本沒借口把人盡數遣散。岳齊川有先前和皇上一道裝神弄鬼的底子在,皇后私下留他說話,好歹還有個名目。岳齊川默默從藥箱底下掏出封信來,雙手呈給皇后。皇后頗為詫異的看了一眼岳齊川,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岳老將軍那一筆狗爬似的皇后親啟。“岳老將軍?”然后又自己搖了搖頭。“不會,不會這么直接,是我爹的信吧?!?/br>第102章密謀岳齊川在皇后拆信的檔口就想告退,爺爺只說讓他送信,他還不想摻和到皇宮里的這檔子事里來。更何況皇后還說這根本就不是爺爺要給皇后傳話,他就更不想摻和了。至于涂相為何要繞過自己那一堆子的關系網,把主意打到岳家身上來,岳齊川連想都不想去想。“爹要遞話,多少人眼睛盯著,唯有這樣或者還能隱秘些,岳老大人什么時候有空管起內宮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