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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毙睦飬s還是有些詫異,謝幼貞怎么來皇城了?沈令善也沒有同她多說什么,只彎腰將一包粽子糖給了福哥兒。福哥兒見著二伯母本來非常高興的,可娘親卻不許他叫二伯母。四五歲的孩子哪里懂這些?大大的眼睛望著面前的二伯母,總覺得以后二伯母不會像以前那樣疼他的。他忽然有些難受,他很喜歡吃粽子糖,可是二伯母給她的這包粽子糖,他不要的話?能繼續叫她二伯母嗎?福哥兒沒有接。謝幼貞便替福哥兒接過,然后抱起福哥兒,哄著他:“福哥兒還不快謝謝江夫人?!?/br>福哥兒怔怔的忘了母親一眼,而后看了一眼二伯母,便轉身將腦袋埋進母親的肩頭,大抵是覺得委屈,眼睫濡濕,不想理人了。“這孩子……”謝幼貞低聲訓斥了幾句。沈令善笑著說沒關系:“……小孩子都這樣?!边@便同謝幼貞別過,隨江嶼上了外邊的馬車。謝幼貞緩緩抬起眼,望著沈令善遠去的背影。趴在肩頭的福哥兒,也轉過身,看著二伯母,有些依依不舍。二伯母一直都很疼喜歡他的……福哥兒一張包子臉擰成了一團,眼睛也紅彤彤的,低聲問母親:“二伯母是不是不回來了?”他雖然年幼,卻是異常的聰慧,有些事情也記得很清楚。之前他問母親關于二伯母的事情,母親總是不說。他就偷偷跑去二伯母住的地方,不過二伯母已經不在了,身邊伺候的人也不在了。他只碰到了二伯父,他二伯父看上去好像不開心的樣子……謝幼貞便教他:“日后見了,不許再叫二伯母了,記住了嗎?”福哥兒不懂。為什么之前叫二伯母,現在又不許叫了。·坐在馬車里,沈令善能感覺到江嶼的不悅,只是她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么。離齊國公府還有一段距離,她便打開紙包,撿了一顆粽子糖吃。馬車很大,面前擱了張紫檀木如意云紋小幾,一套青花纏枝紋茶壺茶盅。有些渴,沈令善欲給自己倒杯水,忽然想到了什么,問他:“要喝水嗎?”耳畔是江嶼淡淡的聲音:“不用了?!?/br>沈令善抓著手中的茶盅,用力捏了捏。她心里有些悶悶的,便也不再和他說話,兀自倒了一杯水。馬車雖駕得穩,可終究還是有些晃動,茶水濺了幾滴在衣袖上,衣袖處繡著蓮花紋,圖案略深了些,沈令善安靜的低頭,用帕子擦了擦。馬車到齊國公府門前的時候,外頭已經下起了鵝毛大雪。雪花如棉絮般,白絨絨的,紛飛的落著。江嶼先下的馬車,他下意識的去扶她,沈令善的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慢慢的下來,然后很快就將手收了回來。冰涼的雪花在手背上融化,江嶼伸手去牽她的腕子:“……地上有些滑?!?/br>沈令善沒看他,攏了攏身上的斗篷:“我走慢些就成了?!?/br>江嶼的手頓了頓,看著她凍得有些微微發紅的鼻尖,語氣平靜道:“也好?!闭f罷,便獨自往前走。沈令善靜靜站在原地,看著他邁著步子,走得很快,不知道為什么,他的背影看上去有幾分陌生的感覺……大概是因為他很少這樣對她。她看了一會兒,身旁一直跟著的丹枝就說:“夫人,您同國公爺置什么氣呢?”剛才在玲瓏齋遇見了程三夫人母子,國公爺為何事生氣,自然是連瞎子都看得出來的。沈令善在后面慢慢走著。剛下雪,地上還未積雪,落下便化成了水,走上去有些滑。走了一段路,丹枝就輕輕叫了她一聲:“夫人……”沈令善聞聲抬眼。就看到那個原本已經消失在大雪中的男子,又忽然出現在她的視線中。他步子很快的朝著他走來,玄色斗篷被風吹的獵獵作響,眉眼看上去比平日更冷峻。剛走到她跟前,連句話都沒說,便用力的抓著她的手腕,拉著她進去。他抓得很用力。沈令善急急忙忙的跟上去,差一點就要滑到。就這么被他拉著走著,像個剛學會走路的孩子似的,走得磕磕絆絆。走了幾步,他才忽然慢了下來,靜靜牽著她回了琳瑯院。·謝幼貞回了謝府。這回她來,是因為母親病重,她遠在洛州,著急不已。程玨索性帶她來了皇城。她將福哥兒交給了乳母,去了廳堂看程玨。程玨和謝家的幾個叔伯兄長們在說話,只是這么多人中,她一眼便能看到程玨。程玨實在是太出眾。當初她在榮國公府看到他和沈令善在說話,那時候他們都還小。她第一眼看到這個少年,便有些愣住。少年十三四歲的模樣,穿了一件天青色的圓領長袍,腰間佩著一塊上好的羊脂玉,面頰白皙,高高瘦瘦,猶如傲然挺立的翠竹,眉梢淡淡染著笑意。沈令善便歪著腦袋同她說程玨:“……那是我程家的三表叔。說是表叔,也不過比我大了四歲罷了,就會占我便宜?!比缓缶托÷暩嬖V她,“二表姐,程三叔最會捉弄人了,你下回見著他,可不要被他欺負了?!?/br>會捉弄人嗎?她聽了沈令善的話,看著程玨在涼亭內,含笑和沈家長房的幾位公子在說話,倒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極難想象,這樣一個斯文倜儻的少年,捉弄起人來是什么模樣。一直到成親五年有余,她還不曾見過他捉弄人的模樣。他待她始終非常尊重,在外面一貫給足了她面子。她在程家過得體面,至少比起沈令善,她好了太多??墒沁@么多年過去了,她總覺得自己同他不夠親密。晚上謝幼貞伺候程玨更衣。快要二十五的男人,生的越發挺拔俊朗。程家男人一貫的好樣貌,若要屬最出眾的,便是二公子程瓚。程玨同程瓚也有五六分像,不過程玨生得有些太精致秀氣,不如程瓚的溫潤穩重,特別是一雙桃花眼,在他望著你的時候,便是面無表情的,也總是覺得他在笑。這樣的男人,也難怪先前有風流的名聲在外的。不過那是因為外人不了解他。其實他是一個極君子的男人。謝幼貞同他說起了福哥兒:“……這幾日福哥兒新學了幾首詩,若是爺明日有空,便聽他背一背,可好?”福哥兒是程玨唯一的兒子,自然對他非常疼愛。他就問:“學了哪幾首?”謝幼貞有些不好意思,垂了垂眼說了名字。程玨一聽,才知道她為何害羞了。福哥兒背的詩是所作的。他低頭看妻子,見她小臉白皙清麗,看上去秀凈溫婉,待他也非常的體貼。他想起了一些事情,微笑著說道:“若要說詩詞,我始終比不過我二哥?!?/br>謝幼貞卻忙道:“豈會?夫君的詩寫得極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