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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怎麼會在這兒?”她四下看了一眼,發現不是之前顧寧川帶著自己住的公寓,不知這是哪里。“你不喜歡這里?”顧寧川不答反問,伸手擰開了床頭燈,琴傷瞄到墻上的鍾,才發現居然是夜里三點多,她記得自己是下午三點多那樣子睡的……怎麼這麼快就過了十二個小時?“是我把你帶來的呀,那姓潘的和姓黎的把你霸占的夠久了,也是時候把你還給我了?!闭f著,一把抓過琴傷,撕開她的睡衣,修長的手順著赤裸的胴體往下滑,最後停留在她的小腹上方。依然是冰涼的觸感,琴傷嚇壞了,可不管她怎麼掙扎,那只手都是穩穩地放在那兒。她已經懷孕近四個月,小腹有了隆起,穿衣服的時候不太明顯,但是一脫掉就看得十分清楚了。顧寧川的這個動作無疑是在告訴她:他知道她懷孕的事!“你……”“這里,有了別的男人的種對吧?”顧寧川慢條斯理的問,好像并不在乎的樣子,“被別的男人下種,爽不爽?”他倒是有點遺憾,當初把她送去黑貓,里面的女人都經過特殊處理失去了懷孕的能力,所以兩人糾纏了十多年也沒能弄出個孩子,沒想到現在她居然有孕了,但讓她懷孕的男人卻不是他!想到這里,心頭便似乎有滔天的怒氣在沸騰和咆哮,掌心下的隆起暖暖的,好像有著脈動,那是一個生命,卻是他無法接受的!被顧寧川撫摸的恐懼讓琴傷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她動了兩下腿,但沒有掙扎出去,因為顧寧川把她困在了自己兩腿之間。他的問話好像是對她說的又好像不是對她說的,那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讓琴傷十分害怕,她動了兩下唇瓣,最後只能屈服。她只有這一個親人,絕對不能失去。“想到我上次見到你,那兩人還大言不慚的說能保護你,瞧瞧,現在你不還是落在我手里?說是戒備森嚴……哼,還不是給我進去把你抱出來了?心愛,你真的以為你能擺脫我嗎,嗯?”☆、(16鮮幣)chapter73Chapter73擺脫他?不,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擺脫掉顧寧川。因為這是她自己犯下的罪,顧寧川是受害人,她心懷愧疚,理應償還。但是……能不能等到她生下孩子,再給她一點時間讓她和孩子在一起,然後她會把他交給能善待他將他養大的人家,再之後,顧寧川要怎麼對付她都沒有關系,真的!可顧寧川不這麼想,在他的認知里,只要是樊心愛,就是他的,她的每一寸皮膚每一個眼神甚至每一下呼吸,都是他的,誰都不能將她從他身邊搶走,哪怕他不要她,她也不能離開他!她必須是他的,必須永遠留在他身邊,這一點毋庸置疑!所以,對於她擅自尋死離開自己的事情,他怎麼能夠容忍呢?其實顧寧川也說不清自己對樊心愛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他是恨她的,卻也知道真正的罪魁禍首不是她。他想,也許自己真的是個懦弱的男人,外表偽裝的多麼冷酷無情,心底卻還是無法對祖父下手。而他怎麼也想象不到那個曾經一臉慈祥笑容說著接納母親和女友的爺爺會是這樣一個毫無人性的禽獸!而自己和爺爺比起來又能好到哪里去呢?顧寧川有時候會想起以前的自己,溫文儒雅的,對待小動物特別有愛心,心還特別軟,女友總是笑話自己說就是被人騙了也會幫人數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才把自己變成了今天這樣子?甚至想變都變不回來了。顧寧川從來不敢深思這些,因為一旦追根究底下去,那麼這一切的錯都不在樊心愛,真正的罪人是顧奇,而令事情每況愈下的則是自己!對於一個失去所有只剩自己的男人而已,讓他去質疑本身,那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他甚至會崩潰──因為看見了真實的、不設防的、赤裸裸的自己!誰是對的,誰是錯的,一目了然。而掀開這一切的結果,也可能是自己無法接受的,所以顧寧川寧肯繼續鉆這個牛角尖兒,把一切責任都推卸到樊心愛頭上,都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他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她毀了他的親人愛人和一切,讓他從此失去了幸福和快樂,他不怪她要怪誰!可又是誰能對樊心愛負責呢?誰來負責她那被打擊摧殘糟蹋的支離破碎的靈魂?是誰把她拋棄成為孤兒?是誰把她從孤兒院中用一副偽善的面孔領養,卻強行改變她的三觀和思想,讓她變成一個不擇手段只知自己的女人?又是誰,用她唯一一個親人的生命威脅她去做那些喪盡天良的事?讓她雙手沾滿鮮血,讓她茫然失措?還是誰,在她面前折磨她患有重疾的meimei,把她當做廉價下賤的妓女任人玩弄,不把她當人看,甚至毀去她所有希望?這個世界從來不曾溫柔對待過樊心愛,她來到這個世上,便是來受苦的。而最令人發指的是,連她自己都完全沒有反抗意識。她甚至覺得自己這樣是應該的!她活該,她下賤,她犯罪……她是這世界上一切不好。當其他同齡的女孩上學撒嬌逛街談戀愛的時候,她在地獄里掙扎,當其他人歡笑擁抱接吻的時候,她被狠狠地踐踏。這個世界對她那麼不公平,甚至改造了她的思想,讓她成為了幾乎只知道逆來順受的傀儡。世人都說苦,可真正生活在苦里面的人不知道什麼叫苦──因為她從來不曾感受過快樂,痛苦,糾纏,折磨,才是她的生活。就連希望都是那麼的渺茫,曾經破裂毀滅過,但因為一個意外降臨的小生命而重新燃起。琴傷不由自主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她可以失去一切,哪怕是狐貍眼和長歌再加上自己的性命,但她不能失去這個孩子,絕對不能。顧寧川盯著她小腹的視線宛如狠毒的蝮蛇,他摸著她微微隆起的肚子,聲音溫柔的幾乎能滴出水來,但琴傷聽得到他語氣里那nongnong的殺氣。她跪下來給他磕頭,求他放過腹中的骨rou。顧寧川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琴傷曾經被那樣對待,但她從來不曾這樣哀求過他,他忍不住想,如果當初讓那個半死不活的小丫頭再多活一段日子,琴傷是不是也會這樣求他?不過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因為琴傷見到的,就是那一具破敗的尸體。為了一個jingzi,一個其他男人的jingzi,她居然肯跪下來求他?!這是為什麼?如果她想要孩子,為什麼不跟他要?只要她要他,求他,他一定會滿足她所有的要求的!難道說她愛上那給她下種的男人了?!只是個假設,顧寧川便覺得心底一陣翻天覆地,攪動的他幾乎無法冷靜。他勉強壓抑住從心頭奔騰而出的憤怒和殺氣,一把捉住琴傷細瘦的手腕──她還是那麼纖細和脆弱,好像用一點點力就會被折碎一樣?!澳闱笪??你為了個連形都沒有的胚胎跪下來求我?!”說不上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