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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似笑非笑地盯著她。夏緋色心里一驚,握緊了手里的手機,她扯出一絲笑容,說道:“你好,卜先生?!?/br>卜皓還是看著她,不說話。夏緋色急了,向前走了兩步,說道:“卜先生可不可以把門打開,我趕時間,要走了?!?/br>“急什麼,我們都沒有好好聊過呢?!辈佛╇p手插在褲袋里,慢悠悠地朝夏緋色走過來。自那次拍酒吧那場戲他輕薄她後,兩人就沒有多少交集了,因為之後他們兩人單獨的對手戲就很少,而且她的戲份很快結束了,劇組為了趕進度,作為主角的卜皓每天都忙著拍戲,根本沒有時間來招惹她,所以到目前為止,兩人還是相安無事。想不到今日竟然會在這兒狹路相逢,難道她要栽在這兒嗎?“卜先生,我真的趕時間,我經紀人還在等我呢?!毕木p色只好退後兩步,和他保持著安全距離。卜皓摸了摸下巴,眼神在她身上游移,他吹了聲口哨,說道:“你穿這條裙子真是吸引人,一如既往的性感?!?/br>夏緋色訕訕地笑著,從他旁邊繞過去,企圖奪門而出。誰知卜皓長臂一伸,勾住了她的纖腰,將她拉入懷里,頭湊到她的耳側,對著她的耳朵吹氣,聲音曖昧:“不如今晚來我家?”夏緋色用雙手撐在他的胸膛上,拉開兩人的距離,卜皓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脖頸,她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直接拒絕他:“我晚上沒空?!?/br>“哦?”卜皓挑起她的下巴,頭一點點地靠近她的臉,“我可是很少邀請別人的,機不可失失不再來?!?/br>卜皓的臉在她的眼前越放越大,眼看著兩人的鼻尖快要碰上了,她咬了咬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手肘狠狠地撞在他的腹部,隨後揚起手里的手袋,往他的腦袋砸了下去。得罪就得罪吧,這樣的偽君子她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更別說讓他碰她了。夏緋色趁著卜皓彎腰吃痛的瞬間,撒腿往門口跑去,她踩著高跟鞋,一口氣沖進電梯里,看著電梯門徐徐合上,她劇烈跳動的心才慢慢平復了下來。齊爽在包廂門外等她,看見她出現了,走過來就是一頓臭罵?!白屓思掖罄习宓攘诉@麼久,你以為你是大牌啊。你待會多給他敬幾杯酒,好好賠罪,態度要好,給我醒目點?!彼c著她的頭說道。“知道了知道了?!毕木p色忙不迭地點頭。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廣告商是一個肥頭大耳的“矮冬瓜”,看見他們進來,小眼睛滴溜溜地轉著,眼睛里精光閃閃,不知道在打著什麼歪念頭。此廣告商姓胡,暴發戶出身,從事服裝行業,他將夏緋色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滿意地點點頭,露出一口黃牙,“身材不錯,很好很好?!?/br>夏緋色一身黑色吊帶裙,裁剪貼身,身體曲線展露無遺,是個男人見了都動心。齊爽拉著夏緋色在廣告商旁邊坐下,諂笑著說:“胡總,我家小夏既能清純,又能駕馭性感,多變形象絕對符合貴公司的要求,不知道代言一事……”胡總擺擺手,截斷齊爽的話,說:“先吃飯,吃完飯再談公事?!彼f完轉過頭,靠近夏緋色,熱情地和她搭話,借機摸了摸她的手,“夏小姐,你隨便吃,不用客氣,不夠的話我們再點?!?/br>夏緋色眉頭緊蹙,不著痕跡地抽回了手,笑著說:“謝謝胡總?!?/br>席間胡總總是借機給她夾菜,不停地毛手毛腳,她看著他臉上笑得微微顫動的肥rou,心里一陣惡心。他還得寸進尺,用腳在桌子底下不斷地蹭她的腿,勸她喝酒。她很想大吼一聲,然後甩他一巴掌,拂袖而去。但是她只能在心里臆想罷了,廣告商是上帝,她不能斷了自己的財路,她只好用眼神向齊爽求救。誰知齊爽老神在在地坐著,對她的求救視而不見,反而搖了搖手中的酒杯,示意她給胡總敬酒。她在心里很不淑女地罵了一聲靠,若她有一天紅了,一定把齊爽給踢了。她假惺惺地笑著,舉起酒杯,對胡總說:“胡總,緋色今日遲到了,自罰一杯,望胡總原諒?!?/br>胡總不懷好意地拍拍她的肩膀,笑著說:“沒事沒事,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來,再喝一杯?!?/br>夏緋色一連被灌了幾杯酒,酒精上腦,臉色緋紅,眼神有點迷離,感覺身體輕飄飄的。她擋下了胡總再一次遞上來的酒,站起來說:“抱歉,我去一趟洗手間?!?/br>她踩著虛浮的步子往洗手間走去,腦子迷迷糊糊的,在轉角處撞上了迎面而來的人?!皩Σ黄饘Σ黄??!彼B忙低頭道歉。“沒關系?!鼻謇涞穆曇魪念^頂傳來。她下意識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棱角分明透著凌冽的臉,額頭飽滿,眼眸深邃,鼻梁高挺,薄唇輕抿,孤傲清冷又盛氣逼人。夏緋色看著眼前的這張臉,嚇得酒醒了三分,她懷疑自己看錯了,眨眨眼,眼前的人還是真實存在的。她心臟突突地跳,渾身血液往上涌,身子僵硬,頭暈目眩。她向他點點頭,飛快地往洗手間走去。她顧不上臉上的妝,用冷水洗臉,讓酒醒得更徹底。她看著鏡子里強硬扯出一絲笑容的自己,再回想起剛才見到那張俊臉,心里滋味萬千。夏緋色從洗手間回來,發現包廂里只剩下胡總一個人,齊爽不知道跑去哪兒了?!昂?,我的經紀人呢?”夏緋色坐下後,小心翼翼地問道。胡總幾杯酒下肚,臉有點紅,更加毫無顧忌了,他用毫無不掩飾欲望的色迷迷小眼睛望著夏緋色,笑嘻嘻攬住她的肩膀,說道:“他上廁所了,不用理他,我們繼續喝?!?/br>夏緋色甩開搭在她肩上的豬蹄,說:“胡總,我有點不舒服,不能喝酒了?!饼R爽不在,她哪敢喝他遞過來的酒,這個圈子太混亂,她不得不防。“不舒服?我在樓上訂了房間,不如我們上去休息休息?!焙傁駢K牛皮糖一樣粘過來,拉著她的手不放。“胡總,不要這樣?!毕木p色想從他的豬蹄中抽出自己的手,誰知男人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她的手被緊緊地抓著,怎麼樣也抽不出來。她的心慌亂起來,她從來沒有這麼一刻希望齊爽快點出現。“放心,我會好好疼你的?!焙傔种蛔禳S牙yin笑著說。夏緋色被他的口氣熏得要死,她厲聲說道:“胡總請你自重,不然我喊人了?!?/br>“娛樂圈就是婊子的行業,你裝什麼清高?你不想要這個代言了?”胡總不屑地看著她,說著威脅的話。一天之內,連續被人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不敢做太出格的事情,只好抬起腳往胡總的豬腳狠狠地踩下去,房間里頓時響起了殺豬般的叫聲。她沒有斷他的子孫已經仁至義盡了。她使出吃奶的力,一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