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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讓人不禁打從心底升起一股仰慕之情。新郎在新娘啟步的同時也走向她,帶著一臉溫情疼寵的笑,輕輕牽起那只在艷紅映襯之下更顯雪膩的小手,帶領她走向不遠處等待已久的車隊。而那一襲厚重的、描金繡鳳的裙襬,隨著新娘款款碎步,在身後拉出一道綿長的炫爛紅河,竟彷佛沒有盡頭──南海的風俗,新娘嫁衣的後擺越長,便代表新人的幸福與恩愛越連綿不絕。「很緊張麼?」文風揚低低的問,感覺到握在掌心的小手似乎沁出幾絲薄汗。「不……」澹臺茴香微微搖首,卻沒有說出,不是緊張而是害怕──只要一想到那個邪肆狂魅的男人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她就不禁感到心底震顫,最恐懼的是,竟隱隱有幾分思緒是渴望見到他的!不行!下意識抓緊身旁男子的手,強迫自己甩掉那不應該有的念頭。她,不能再放掉手中的幸福,去投向惡魔無法捉摸、隱藏在甜蜜微笑之後的殘酷懷抱。腦中想著,他已牽著她的手走到裝飾華麗的主車旁,謹慎細心的扶著她上了車,然後注視著那張有些情緒不寧的精致小臉,溫柔的微笑說道。「茴香,我為你御輪三轉,這輩子都愿做你前行之路的引導,寵你、疼你、愛你?!?/br>好聽清越的嗓音緩緩流泄,雖然是屬於儀式的一個環節,澹臺茴香卻明白他一字一句都是發自內心,尤其是末尾那六字,每一個音節都是那麼的繾綣情重,讓她不由自主的在唇間反覆低吟後,對著他露出一抹燦爛的欣悅笑容。艷紅的紗簾垂下,暫時阻絕了她與外界的相連。明澈黑眸從頭紗邊緣看出去,看著自己織錦燦燦的裙擺被暖雪和侍女們小心翼翼捧著,彷佛捧著她後半生的命運……這樣,她就能獲得幸福了嗎?當車子開始緩慢前進時,她忽然沒來由的一陣心悸,彷佛整個靈魂都悲鳴起來。小手按住胸前,疑惑在下一瞬間被解開──遠處,如驚雷般響起一個氣極敗壞的暴怒嗓音。澹、臺、茴、香??!順風而來的是她的名,絕艷容顏瞬間一白,心底劇震。這聲音,早已深深刻劃在她血骨中,即使把她燒成一把灰、當風而揚,依然可以在風中聽到!澹臺薊,那個令她又愛又恨的男人,終究是趕回來了!腦中只來得及閃過這個念頭,木頭碎裂的巨響、伴隨著一陣劇烈的晃動,她還來不及反應發生了什麼事,整個人就被一股力道拋了出去,隨即落入那個帶著暴戾之氣與隱隱血味的懷抱中。頭紗飄然而落,澹臺茴香下意識的仰首,映入眼中那張熟悉的美麗容顏,又瞬間主宰了她的世界。雖然面容平淡,但她卻知道他是氣到極致而失去了表情!「你就是死,也休想逃離我身邊!」澹臺薊看向懷中面無血色的人兒,薄唇彎起一個邪佞的曲線,一字一頓組合成禁錮她的宣言,是那樣咬牙切齒、那樣霸道殘忍。澹臺茴香無法克制的顫抖起來,忽然明白,她永遠無法逃出眼前這宛如惡魔般男人的掌握,不只這輩子,而是生生世世!「放開她!」另一個驚怒交集的好聽嗓音適時響起,回盪在她耳中猶如地獄中最後一絲救贖。文風揚看著那個忽然出現,將禮車擊碎破壞了婚禮的男子,一時間驚詫於他和茴香相似無比的容貌,下一秒便反應過來,一掌擊了過去。澹臺薊沒有閃躲,而是不甘示弱一手迎了上去──兩人迅速在空中對了一掌,文風揚顧慮他懷中的嬌弱人兒,并沒有使出全力,他亦然。「薊!」澹臺茴香卻察覺到,抱著她的男子身體微不可察的一震,似乎吃了些虧,忍不住擔憂的驚呼出聲。他低頭看了她一眼,忽然淺淺一笑帶著難得的柔意,僅僅是電光石火的一瞬間。隨即身子藉著對震的力道往後退去,幾個起落就消失在眾人眼前。好好的婚禮忽然變了調,而除了面色凝重的新郎之外,所有人都還呆立在原地、無法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章肆─不堪回首月明中之六(限)「放開我!」風聲從耳邊呼嘯而過,她在他懷中拼命掙扎。劇烈的動作令固定著長發的玉簪不堪碎裂,華麗頭冠墜落的同時扯脫了精細編綰的秀發,花鈿釵飾紛紛而落,灑了一地的金燦。澹臺薊無視懷中人兒微弱的抵抗,運起輕功一步不停的往城外奔去。彷佛過了一世紀、又彷佛只有短短數秒,他忽然停下,將懷中嬌弱女子放下地、雙臂卻依然禁錮著她的自由。兩人此刻身處在城外的樹林中,澹臺茴香被他扣住皓腕,緊緊壓在一棵大樹上。嫵媚的黑眸無助的看著眼前男子,隱隱有著藏不住的驚慌。他身上那股無法克制的狂怒氣息,復雜得無法言喻。是被背叛的痛楚?被反抗的暴躁?然而她卻隱隱辨認出,更多是害怕失去摯愛之人的恐懼──摯愛之人?她嗎?這念頭只在腦中閃過一瞬就馬上被否決,他只不過是把她當成可以隨意凌虐的玩物罷了!「我……」仰首看著那陰沉的美麗容顏,澹臺茴香意識到大難臨頭,忽然不知從何處涌起一股倔強,紅唇輕啟?!肝乙厝グ鸦槎Y完成!」話竟瞬間她便後悔了──這不是在自找死路嗎???澹臺薊似乎被氣得忘了語言,只是用那雙被憤怒侵占的深沉藍眸死死釘著她,欲噬人的暴虐氣息彷佛化做實質的怒火,將她灼燒的體無完膚。澹臺茴香咬了咬唇,雖然心底恐懼,黑眸卻仍不甘示弱的回瞪他,只是氣勢上卻無法抗衡。兩人對峙著,就如同一頭正在思考如何處置獵物的噬血豹子、和一只張牙舞爪卻只是虛張聲勢的小貓,那股狂暴讓她幾乎無法再正視他,於是開口試圖壯膽。「放開……唔!」在她紅唇開啟的瞬間,他似乎終於決定了下一步動作──低下頭狠狠吻住那張只會火上加油的小嘴。或許不能稱之為吻,他怒火中燒的用力嚙咬住兩瓣柔軟的唇,粗魯無比。脆弱的唇瓣不堪這般虐待,隨即沁出絲絲艷紅,卻馬上被他吮進口中。「嗚!嗚嗚嗚!」黑眸因疼痛而泛起一層水霧,她模糊不清的哀鳴,死命掙扎著,卻怎麼樣也無法擺脫他的桎梏。這個人兒連鮮血都這般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