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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似乎不錯,忍不住問道,“主子莫非是已有計策?”那人含糊的嗯了一聲,拔開那把鋒利的小劍,上面還有一些黑色的血跡,他用袖子緩慢的擦拭了一番,擦著擦著手漸漸的慢了下來,他把臉湊向小刀光滑的刀面,看著上面那個鬼一樣的東西,然后抬起頭問道,“我的臉腫了?”兩個長隨都不忍卒睹的點了點頭,叢林中響起了一聲怒吼,“怎么偏偏這時候跟豬一樣!”怒吼響起的時候香姐正在賣力的挖著野薔薇,中午頭上已經很熱,她額頭上出了一層汗,聽見那邊豬頭震天吼,山林里的鳥都撲棱棱的飛起來,逗得她忍不住笑出了聲。“在笑什么?”熟悉的聲音從身后響起,香姐忙轉頭,開心的喊道,“相公,你怎么知道我在這的?”大胡子一笑,道,“昨日你路過這里看了好幾次,晚上回家又說院子里空空的,我就擦想今日你一定是來這當那采花大盜了?!闭f罷接過香姐手里的鋤頭,道,“我來吧,你去那邊歇會兒?!?/br>香姐站到一邊扇著風,大胡子又道,“去鎮上賣藥的事情進行的很順利,鐘叔還特地請了孫郎中一同前往,孫郎中很有些見識,也認識鎮上藥店里的郎中,兩個人拿著藥對了對,把最常用的板藍根、益母草、連翹都收了,其他的例如二丑等也都收了一點作為嘗試,總得說來這次的成效很不錯?!?/br>大胡子還說鐘叔打算下半晌算好帳,把各人掙的錢都還了,香姐聽他這樣說很是開心,心里琢磨著該給大胡子做一件新衣裳了,自從她來了他要不就是獸皮衣裳要么就是舊衣裳,想到林子里那個豬頭穿著那么好的衣服,香姐就覺得,要是大胡子穿上一定特別好看,又覺得那衣服劃壞了真可惜,一雙眼咕嚕嚕的轉著,一時開心一時嘆氣。大胡子見她長吁短嘆的,笑問是怎么回事,香姐搖了搖手,最后道,“等到拿了工錢,我們去鎮上買布,我給你做身新衣裳吧?!睕]想到大胡子竟然也沒拒絕,道,“那你也做一件才行?!毕憬阆肓讼?,道,“要是錢多就做,要是錢少我就等下回再說?!?/br>等到了鐘叔家香姐才知道大胡子為何答應的這么痛快,原來這半個多月采的藥材,竟然一共賣了五十多兩!五十多兩,這可是孫家原先怎么想也想不到的天文數字啊,孫王氏拿著十多兩銀子念了半天“阿彌陀佛,佛祖保佑”,二姐卻推著她道,“娘,你謝佛祖還不如去謝鐘叔?!?/br>孫王氏給她這樣一說頓時反應過來,把錢往袖子里一揣忙謝起鐘叔,鐘叔忙攔下她,道,“嫂子何須客氣,如果不是大哥我早就死了,若不是大嫂和家人幫忙,我在杏林村也沒法落足,說來還是我要感謝您呢!”孫王氏拿人家的手軟,早就不復當初的厲害樣子,笑呵呵的說了一籮筐好話,把香姐、大胡子和二姐笑的不行。第二天是好天氣,孫王氏經不住香姐和二姐的軟磨硬泡,終於狠了狠心揣下二兩銀子和他們一起進城了,鐘叔說要采買一些晾曬、切割藥材的器具,也一起去,大胡子在趙家借了一輛木板車,給棗紅馬用麻繩套上,就趕著馬車,帶著孫家母女三人和鐘叔慢悠悠的一起去鎮上,鐘叔見多識廣,一路上跟他們幾個說自己在外面見到的事情,大胡子在前面趕著馬車,不時也湊上一句,一路上歡聲笑語,日頭剛爬到半山腰就到了鎮上。這人有了錢心里有底氣就是不一樣,往日里孫王氏都不許香姐兩個看那些花花綠綠的東西,現在雖說看到什么都說“咱家不缺這個”或是“這是有錢人吃的東西,我們窮人吃來做什么?!钡强偟脕碚f也不攔著看了。大胡子和香姐兩個要買布匹,二姐也要跟著,可鐘叔要買農具卻不認識店面,孫王氏見三個孩子難得開心,無奈之下只好跟著鐘叔走了。春日的布匹就是跟冬天不一樣,有各式各樣的鮮亮顏色,大胡子看見一塊緋色的布料非讓香姐買下來,香姐說什么也不肯,說是顏色太豔,她一個婦人穿著不好,大胡子道,“我們剛剛新婚,穿這顏色多好看?!?/br>店小二也在一旁幫腔道,“先生說的是,這樣的顏色在東京是時下最時興的,客官明日再來恐怕就賣光了?!毕憬闫鋵嵰埠芟矚g,見大胡子這樣堅持就不再推辭。她給大胡子挑了一塊皂色的、漿洗挺直的棉布,琢磨著也照那個豬頭衣服的樣子做一件,大胡子穿上肯定好看。此外兩個人又做主給二姐買了一塊鵝黃色的軟和布料,這個顏色八九歲的小丫頭穿著再好不過。又給孫王氏買了一塊墨綠色的好料子,孫王氏年輕的時候也是數一數二的村花,只可惜日日下地cao勞也沒時間照顧自己,這些日子吃的好喝的好,臉上豐腴一些,人也白了,穿著墨綠色既沈穩又好看。買過衣裳以后香姐想起了上次吃飯的飯館,想著大胡子還沒去吃過,拉著他和二姐往那走,還沒走幾步就見孫王氏一溜風似的的走了過來,鐘叔抱著一堆東西在后面追,把香姐倒給唬了一跳,往鐘叔后面看了半天也沒見半個人影,忙問道,“鐘叔,誰追你們了嗎?”鐘叔小心翼翼的看了孫王氏一眼,憋了半天沒有說話。53、林家求診孫王氏忙道,“哪有人追,是我擔心你們著急,匆匆的回來了?!辩娛暹B忙稱是。香姐挨得孫王氏近,看她身上的衣服沾了一大片土,肯定是在哪摔了一跤,可孫王氏哪里給他們再問的機會,忙拉著她們說要趕緊回家,大胡子道,“香姐還想帶您去飯館里吃飯呢?!?/br>孫王氏道,“那么貴的地方豈是我們鄉下人去的地方?我看沒事就趕緊回去吧!”香姐正要說話,只聽見一聲馬嘶,大胡子皺了一下眉,忙拉著棗紅馬讓到一邊,片刻之后聽見一陣??!的聲音由遠及近,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眉頭緊皺,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從西往東去了,路邊來不及躲的人紛紛人仰馬翻,孫王氏見他走遠了,忍不住啐道,“又是這個殺千刀的東西!”香姐和大胡子相視一眼,恍然大悟,鐘叔這才把手里的東西放在馬車上,道,“剛才也是他從東邊過來,不知有什么事情那么急,路上的行人很多都被撞倒,嫂子也是……”孫王氏見鐘叔這樣說,終於肯捂著自己的后腰道,“若不是鐘大兄弟拉我一把,恐怕我就要落到馬蹄之下了?!?/br>鐘叔忙道,“嫂子別客氣,只是剛才多有冒犯,要請嫂子原諒才是?!?/br>這下各人心里就有些來龍去脈了,只有二姐年紀小,想不到那處,一心只惦記著帶孫王氏嘗嘗那飯館里的美味,孫王氏見事情說開了,也松快下來,只點了點二姐的額頭,道,“怎么生了你這么個饞嘴丫頭,看你以后就嫁給開飯館的好了?!?/br>眾人聽了都笑的不行,只有二姐跺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