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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然后她看到汽車發動離開,不一會便停在她面前。車窗徐徐降下,露出一張熟悉的俊顏,清雋迷人。岑歡心頭一跳,聽他說:“上車?!?/br>車子均速往前,開往的竟然是她租住的公寓方向。岑歡原以為他查過自己住在哪里,后來一想,藿家的祖宅和他以前過繼到她名下那套公寓都是在同一個方向。“你什么時候有時間?”身邊的男人突然開口。岑歡將視線從窗外收回,盯著前面一輛寶馬的車牌號,說:“明天是星期六,下個星期我要輪一星期晚夜班?!?/br>“那明天下午我來接你,你后天請假?!?/br>岑歡點頭,沒再答話。她以為他來找她只為這件事,所以回家的時間一確定,她也沒有再繼續留在他車上的必要。在快到自己租住的公寓時,她讓他停車。他竟然意外的配合,在路邊停了車。岑歡心頭莫名的煩悶,下了車故意將車門摔得很響。車內的男人微微一愕,目光困惑的看向她。岑歡頓時臉紅如血——她這是做什么?他不過是應她要求停車,沒有留她而已,她在煩悶什么,氣什么?干么故意摔他的車門泄憤?她難堪的別開眼,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身后,男人的目光一直追隨她的身影漸行漸遠,直至她走入公寓。*******************清晨的陽光自陽臺泄進來,照得客廳明媚得有些刺眼。岑歡皺眉醒轉,還沒睜開眼,耳邊便聽見一個男聲在唱:你說你,從來未愛戀過,但很珍惜,跟我在消磨。我笑我,原來是我的錯,裂開的心,還未算清楚。如此天真,竟得我一個,付出的心,你收不到么……打開眼,入目的茶幾及閃爍的電視屏幕讓她意識到自己在客廳的沙發上睡了一夜。四肢酸疼,她艱難的翻個身坐起,有些怔忪的望著電視畫面里深情演唱的男人,一時想不起自己怎么會在客廳睡著。——那明天下午我來接你,你后天請假。腦海里猛然蹦出這樣一句話,她一楞,隨即記起自己昨天從小舅車上下來后一回家便立即打開電視,然后便躺在沙發上強迫自己把注意力從小舅身上轉移到電視上,可沒想到居然就那樣睡著了,連晚飯都沒吃。關掉電視,她回房梳洗,又弄了簡單的早餐。七點半準時趕到醫院,沒想到會在住院部的一樓大廳碰到梁劭北,她正想假裝沒看到,后者卻一臉驚喜的叫住她。“岑醫生,早上好?!?/br>她勉強扯扯嘴角,算是回應。“岑醫生,你昨天有沒有去看宥西哥?”岑歡就怕他提梁宥西的事,卻也無可奈何,總不能拿東西堵他的嘴。她嘆息,忽地腦海里念頭一閃,立即轉移話題:“梁醫生,你和你女朋友怎么會鬧得那么厲害?”“哎,別提了,我已經和她分手了?!碧岬角芭?,梁劭北一臉懊惱。之前前女友在他面前表現得無比乖巧溫柔,他甚至有過要和她結婚的念頭,誰知道她的溫柔乖巧原來都是假的,她本性脾氣火暴,發起飆來嚇死人。幸好這次堂哥的惡作劇讓他看清楚前女友的真面目,不然等到結婚后想要再離就難了。“岑醫生,我宥西哥人很不錯的,又特會照顧人,而且對感情也很專一,如果——”“哎,電梯來了,梁醫生再見?!贬瘹g一見不遠處的梯門打開,立即打斷他,快步走過去。梁劭北傻眼望著她走進電梯,待到梯門隔絕她的身影,他才回神,困惑的撓了撓頭,納悶怎么岑歡剛才進電梯的速度像是逃跑一樣?他有那么恐怖么?*********************岑歡剛換上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機響起。她看了眼是胡主任的電話,立即接聽,電話那端胡任海語氣略顯焦灼:“岑醫生,你趕緊去特護病房一趟,病人家屬質疑陸醫生的醫術,拒絕接受治療,要轉院。我這邊暫時走不開,你先給我去看看?!?/br>岑歡應聲掛了電話,心情卻有些復雜。她盡量避免和特護病房的病人有接觸,就是不想在那里看到熟悉的面孔,沒想到還是無法避免。她無奈的嘆口氣,走出診斷室。還沒走進特護病房,就聽見從里頭傳出的尖銳女聲。“……都住進來兩天了病癥還沒得到半點改善,你們這些醫生到底做什么用的?還是主任醫師呢,怎么連我爸得的什么病都搞不清楚?”“向小姐,你冷靜,你父親——”“我爸痛成這個樣子你叫我怎么冷靜?把你們主任叫來,我要投訴!要轉院!”岑歡揉額,難以想象里頭正在叫囂的女人就是昨天她看到的那個長相溫柔甜美的女人。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她推開病房門走進去,兩雙眼睛同時看過來。她朝從她手里接手向嶸的陸醫生點頭招呼,隨后看向滿臉憤怒的向朵怡,語氣淡然道:“向小姐,請不要在醫院大聲喧嘩,這會讓你父親更加煩亂不安,從而加重病情?!?/br>向朵怡俏臉生寒,不滿的瞪著岑歡,目光掠過她胸口的職稱牌上寫著主治醫師,嘴一撇:“連你們這的主任醫師都不知道我爸得的什么病,你一個小小主治醫生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教訓我?我爸住院兩天,情況越來越糟糕,現在渾身都不舒服,我能不急么?”“向小姐,你父親入院那天無法排尿,小腹鼓得像個皮球,可他現在已經能夠正常排尿,下身的浮腫也有所減輕,你怎么能說情況越來越糟糕?至于身體不舒服那是肯定的,誰病了身體都會不舒服。還有一點我需要強調的是,我們是醫生,不是揮一揮手念一念咒語病人身上的病痛就會消失的魔法師,向小姐心疼你父親我們能理解,但也請尊重他人,不要出口侮辱,降低自己的素質涵養?!?/br>岑歡在倫敦上班時見多了撒潑刁難醫生的病人家屬,所以應付起來并不吃力。而向朵怡卻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半天說不出話來。岑歡懶得看她,徑直走到病床旁,望了眼病床上病懨懨昏昏欲睡的向嶸,先是檢查他的眼底及舌苔,又掀開他下身的被子,在他肝脾的位置按了按。“岑醫生,我已經給他做過腹部x光檢查和超音波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