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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愧疚,像你背叛了我一樣??晌?,從不那樣以為?!?/br>“不嗎?”她的呼息輕打在他臉上,幾不可察。“從不,芬。“也許這是不對的,可我必須得告訴你,因為我想對你坦誠一切──當你看起來像忘卻了恐懼,當你開始不自覺地享受他帶給你的愉悅時,我從沒覺得受傷害,或妒忌?!碧拐\所有,“其實,它讓我興奮?!?/br>“我只是……”“嗯?”他耐心等待。“我恨自己這樣想,覺得我做了什麼傷害了……讓你覺得……我感受到的……對你的感覺……”“芬,芬,”他摟緊她,吻她,在黑暗中努力搜覓她的視線?!澳銢]做任何事,去傷害我倆間的一切,一件也沒有。千萬別亂猜你跟康奈德發生的,無論是在認識我前還是之後,會讓我對你有不好的想法,或減少我對你的好感?!?/br>她躺在他身則,默不作聲。也許是在質疑他。“當我回想,當我記起木屋里發生的事情──在他出現後,某部分記憶讓我害怕,教我憤怒、痛心??山^非全部,有另一些回憶……到現在依然教我興奮。你的感受是否也一樣,芬?”“是的?!?/br>“當我回想起他嚇怕你,傷害你的片段。我是那麼的氣憤,我想如果在街上碰到他,帶著那股怒氣,我會上前狠揍他一頓??僧斘蚁肫鹉憧瓷先ヒ蚕胍麜r,那時候你的不情愿好像只因我的存在,我還想起他怎樣讓你臉紅、喘息?!比A高讓欲望漫染上他的嗓門,“當我回想起你的戰栗與呻吟,當他的嘴和身體落在你身上,翻滾、抽插……”自喉間溢出一聲低笑,“我想你能聽到,感覺到它對我的影響。那些時刻,你完全被掩沒──無論是身體還是感官──我對你的感覺,澎湃得無以復加,當我想起這些時?!?/br>她仍沒作聲,也許她需要的是時間──而非他更多的呢噥──過一段時間以後她會看到,他對那段經歷及對她的感覺。那麼溫暖,那樣放松,躺在她身側,感覺她的氣息,她的手妙曼地緩游慢移,在他後背、腰際。微笑在黑夜中,喜悅像腎上腺素沖擦全身,想到他可以更深的了解她,想到他終於可以憧憬未來,那是分開的歲月里他從不敢奢求的。每分每秒,他抗拒不了,想撫摸、吻她,而她也熱切地回應每個愛撫,他嘴唇的每回吮掃。沒過多久他倆又卷纏在一塊,尋覓著──扭騰、顫息、哦吼,讓這一次持續更久更久,像要把別離數月的思念深深融進,性愛的每個動作中。********************************第十五章星夜(15)一陣和暖的、飽脹的,閃爍不定的欣悅喚醒她,讓她仿若置身溫暖的大海,浮載浮沈。華高。臉頰枕在他暖烘烘的胸膛上,手掌平展在他小腹上。他的氣息吹打在她發梢上,他的手臂環摟著她。華高。正躺在她床上,擁著她。喜悅尖厲得教她害怕。他的身體稍動了下,然後額際印下他溫軟唇瓣的甜吻。眨了兩下眼瞼,她抬頭,睡意惺松的眼眸凝向他。他那寧靜的注視,那溫柔的微笑。永遠。她在心中默禱,想象這樣醒來,與他一同醒來──永遠永遠!無需思想介入,手自有意識的開始撫摸。手指一路巡梭,自肚臍上方平實的腹肌始,下掃到小腹丘麓分明的糾結肌rou群。她輕搖首,好用臉頰去感受他胸膛的平滑、結實。然後他倆熱吻彼此,嘴唇、鼻尖、眉毛、耳朵,指節交握,大腿絞剪在一塊,小腿掃擦著小腿。“跟你一起醒來,感覺真好?!比A高的嗓音柔和,融著懶倦的睡意。兩人換成側躺,那樣撫觸對方時就能看個清楚??粗粏我蛩呐矂佣?,酥胸半露,一股奇異的舒適感──她沒想到自己居然連半點尷尬也沒有。他倆本就屬於這樣,赤裸在一起,坦呈所有。他在看她的臉,他的手指在她鼻翼與唇角間游移,描摹出她的微笑。然後他的指腹又落到她發上,俏皮地撓她的癢。他低語,“今天要出去嗎?”她搖頭,沒有。沒課,沒約會。他笑了。“我也沒,”然後,又一個甜吻後,“這是不是說我們能有一整天的時間在一起?”歡呼雀躍,像被注入大量興奮劑,血管急速膨脹,身體似要擺脫地心吸力,輕飄飄的。“我很快回來?!比A高邊用鼻尖摩挲她耳緣邊輕哼,在他下床前,她的軀體與四肢已被撓出連串電流。德芬看著,赤裸的、可愛絕倫的──從她這有利的角度──那美味的裸體,剛起床的凌亂卷發,帶著渾厚肌rou的背梁,窄臀以及圓俏的屁股,比任何時候都要更像古希臘英雄的雕塑──他從床緣大步走開,半隱身在用以隔開工作室與睡房的竹屏風後,他回頭瞟了她一眼才進浴室。一股熱流來襲,徹底掩沒了她。心馳神蕩,心口爬滿朦朧的想望,她軟灘在床上,深吸一口氣。一輩子哪夠花?她想跟他做的事情太多太多,她想了解他一切的一切,通過他去挖潛內里的她??苫蛟S她沒有一輩子的時間。她不敢奢望像他這樣的男人會為她騰出生活的空間。即便他愿意,她也不覺得他倆的生活真能融混在一起。也許她就得一、兩個月的時間,也許只剩今天了。可也或許不是,也許他真想跟她在一起。她不敢想象在分開那麼多個月以後,他從新出現只為與她過一夜。他不會這樣對她的。他也想要她,想要他倆在一起的。她都要高興得笑出聲音來了。然後,她所有溫暖的、甜蜜的快樂迅速冷卻、龜裂。床幾上,那已被拆封的避孕套包裝。華高沒說、沒問什麼??伤仨毜酶嬖V他。是她毀了這一切。他已經來了,他們本來有機會的,可被她搞砸了。心口的重擊越發沈重,當華高赤腳的走路聲響起。到屏風邊時他特地停下,裂嘴笑露出一口白牙,擺出個健美先生才會做的惡搞姿勢,帶點滑稽的赤裸在她面前。她聽到自己怪異、空洞的笑聲。腦里粘滿漿糊,困惑的不知該說什麼,作何解釋。“嗨?!比A高的笑容消失,“怎麼了?”他來到她身旁。緊揪著胸前的羊毛被單,裸身坐在床上的她,突然害怕在他面前如此暴露。他撫摸她臉頰,吻她秀發。“芬,怎麼了?”“你沒問避孕套的事!”“是沒?!彼麥睾?、平靜的噪音傳來。“你難道就不好奇嗎?”“是有一點,”他道,語調里沒有哀傷或憤怒。他不在意。她是怎麼了?他根本就不在乎。她對他而言算是什麼?起碼不是她預期的那樣。“那,那你為什麼不問我?”丑大了。她怎麼像個潑婦一樣?明明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