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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他十分厭惡的男人。每次這家伙一出現,事情就會變得一團亂……不是慫恿莫艷離開,就是像現在一樣,企圖成為她的jian夫……不,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虎姬已經屬於他,除非他不要了,別人才可以接收過去!「你……她是名值得好好珍惜的女孩,你卻這樣對她……」柏俊恒氣到不知該說什麼,沒想到這名白瀧家的少爺竟這麼過份,打了人卻還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簡直就是富家子弟的嬌縱嘴臉?!概⒆拥哪橆a最重要了,你……你看她的臉紅腫成這樣……」莫艷原本凈白的右臉,浮現了一抹紅痕,微微腫起的模樣,讓人一眼就知道有多疼。「………」白瀧信雅別過臉,沉默不語。他不想看見她現在猶如破布娃娃般,空洞失神的眼神……這會讓他很罪惡,也很難過……莫艷抬起頭凝視著白瀧信雅,臉上的抽痛感,在在證實著他剛才的無情摑掌,她覺得疼痛,也覺得很委屈。她離開柏駿恒的懷抱,站起搖搖欲墜的身子,慢慢地走近他。而白瀧信雅則是轉回頭,用他那雙含著復雜情緒的眼眸與她相望著。在這一瞬間,他們都忘了剛才的爭執與沖突,眼中只有彼此。「可……可惡……」一道粗嘎的嗓音由一旁傳來,兩人原本膠著的目光,頓時轉向了發出聲音的方向。吳旗海不知何時醒了過來,臉上充斥滿溢的怒氣,而他手中竟握一把不知從何而來的美工刀,失去理智地直直撲向柏俊恒!作家的話:☆、四十、生與死莫艷背脊倏然一涼,內心有道女性嗓音忽地響起……救他。微微弱弱地,卻很堅定、很清晰。「柏……」她只來得及說出這個字,身體比她的腦筋還要快反應過來。她撲上前,擋在柏俊恒與吳旗海的中間。原本刺向柏俊恒的那把銳利美工刀,也因此無法收勢地直直地往她的胸口沖來。吳旗海彷佛著了魔般,就算看到莫艷擋在面前,他也不想停下傷人的意念,只想用這把銳利的武器,徹底發泄出他所受到的恥辱與怨恨……無論對象是誰!莫艷?。?!白瀧信雅瞪大眼,但驚叫聲哽在乾澀的喉嚨中,心跳聲極劇作響,眼前的情景就像是慢動作播放……他的眼里,只有那把不斷靠近莫艷的美工刀。不??!停下來!他努力地伸長僵硬的四肢,努力地想沖上前,將莫艷拉開。他的心從未這麼恐懼過,也未曾如此誠心祈求過……他不要……他不要讓下一秒繼續下去,快停下來??!但不管他祈求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努力,終究還是晚了一步。當刀刃尖銳的頂端沒入那柔嫩的肌膚時,他的鼻頭酸了起來,眼眶泛出濕濡,是陌生的巨大悲痛。「不?。?!」他肝膽俱裂的吶喊,悲凄地震撼住其他人。譚瑞雅震驚地看著這一幕的發生,怎麼也沒想到來湊樂鬧看戲,竟會親眼目睹一樁殺人事件。柏俊恒呆呆地反應不過來,不明白為何莫艷會擋在他的前頭,更不明白那利刃為何會就這樣刺入她的體內,為什麼是她?為什麼?吳旗海因那聲大叫而渾身一震,怔然地松開了原先緊握的美工刀,但那把美工刀并未因他的松手墜落至地,那把刀……插在眼前女孩的胸前,逐漸滲出的紅艷鮮血,一滴又一滴地滑落她潔白柔嫩的rufang,鮮艷的血痕,趁著她胸前的虎紋胎記,畫出一朵彷佛來自地獄的彼岸花,頓時迷惑了他的眼。「好美……」他伸出手用力拔出了那把美工刀,神情恍惚地將刀刃抵住自己的脖子,豪不猶豫地用力劃下一刀。噴灑而出的血霧,噴濺至他眼前的少女,那雙純粹幽暗的黑眸襯著紅霧,在他的眼里猶如一雙美麗的結晶寶石……他喜歡美的東西,不只是喜歡,也很想要占為己有。那次偶然覷見的歡愛,讓他發掘了這朵美麗的花兒……粉嫩性感,誘人摘取……為什麼會這麼美呢?是因為她身上那綻放出紅艷花朵的痕跡嗎?如果他變得跟她一樣,是不是就不會有人不要他了?他不會再被人拋棄……也不會被mama拋棄……視線逐漸模糊。忽地一張年邁的臉浮現在他的面前,慈祥而和藹。那老人的嘴張張闔闔地,像是在提醒他什麼……喔,對了……他說,藥物的控制只是一時,真正屬於你的戰斗,是對抗你心中的病魔……所以……他戰勝了嗎?無力的身子,彷佛斷了線的風箏般,癱軟地傾倒往莫艷的方向。「莫艷!」柏俊恒扶著虛軟的莫艷,正想避開那往他們倒下的身子時,白瀧信雅已經沖過來搶走了莫艷。柏俊恒怔然地看著這兩人彼此凝視的眼神,內心驀然一空,有股無法介入的無力,涌上空寂的內心……無填上了空,依然是空。白瀧信雅緊緊抱著她,手輕輕捂住她被刺傷的傷口,忍不住的哽咽,讓他完全失了平常的冷靜自持。「沒、沒事的……這只是小傷,你會沒事的?!挂膊恢@話是說給自己安心,還是說給她安心,他只怯弱地希望他所說的話是真的……但不斷從手指細縫竄出的鮮血,讓他的淚難以歇止地掉落至她蒼白的臉頰上。不……他不是應該會比任何人都還要早死的嗎?對……所以她不會死……這只是小傷……莫艷努力地睜著昏茫的雙眼,不解他為何在哭?熱熱的,一滴答一滴答地落下……他的神情,好悲傷、好悲傷……是因為剛才誤會她和柏俊恒的關系嗎?「我……沒有亂來……」她輕輕地,虛弱無力地說。白瀧俊雅一聽,更是心酸心痛到無以附加。他不懂剛才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又為何會這麼做?他竟在還未確認一切的真偽之前,就先甩了她一巴掌……她那雙含著不可置信與錯愕的雙眸,深深烙印在他的心里,不斷地一針又一針,刺著他原以為剛硬似鐵的心。然而他的心,又是何時成了條布塊?無形的手緊緊地扭著,扯碎了布塊,逼出了淚水。他好懊悔、好懊悔……如果可以……他一定會好好地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