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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深瞇笑道。許知敏在一旁靜靜地聆聽,心里邊想的全是:他選擇了醫這一行,那自己呢?自然,很快她否決掉這可笑的余念。他要走的路子又與自己有何干系!由此微微一笑時,覺察到了對坐王何其正在看著自己。他的視線從她的腳往上走,稍微停頓在腰、胸,再到她的臉,又往回游走于她兩條長腿的優美曲線。這種感覺讓人非常地不舒服。許知敏暗咬下唇:大概這些久經商場的男子已經習慣這樣看女人了。墨深的手忽然繞到她背后,輕輕攬住她的肩頭。王何其挑眉:“你女朋友很年輕啊?!?/br>“不是女朋友?!?/br>王何其干笑兩聲,收去了視線。肩上他的手縮緊,許知敏心念一動,看向他的側臉,順著他的目光見到了走來的陳巧燕。負有責任的王何其立即讓座,攙扶陳巧燕坐下:“你想吃什么?我幫你先拿些飯前點心吧?!?/br>“王先生不用麻煩了。我不餓?!?/br>“那最少喝點什么吧?!闭f完,王何其迅速朝酒店吧臺走去。留下三人。墨深默不作聲地喝著玻璃杯內的白開水。許知敏向來就不喜好隨意與陌生人搭話。陳巧燕儼然受不了這苦悶的沉默,起身道:“我去一下洗手間?!?/br>瞅了瞅陳巧燕的背影,墨深對許知敏低語:“你跟著她去洗手間?!?/br>許知敏抬了下眼皮,似有所悟,應了聲,小心地跟上陳巧燕,保持六七步遠的距離。前陳巧燕繞開了公共衛生間,穿過一條小道,閃入了員工衛生間。許知敏在門外等了會兒,深吸口氣,輕緩地推開一條細小的門縫。望進去,看著陳巧燕站在洗手盆前面,右手從梳妝袋里掏出一支口紅,邊哼著輕快的舞曲邊描繪著唇線。放水洗手時,水花不小心濺到了繃帶。陳巧燕暗罵一聲,左右瞧了瞧:沒人。取出條帕巾擦拭水漬,旋轉左手前臂檢查是否殘留污跡。她左手動作時與正常人無異,也沒有半點痛苦的呻吟,與之前傷處被碰一碰就低聲喊痛的情況截然相反。許知敏握住門把的手一緊:這個人根本就沒有受傷,都是裝的。為什么?墨深懷疑這點,才叫了她跟過來查看究竟。“誰?”里面的陳巧燕警覺地喊。現在撤離為時過晚,許知敏干脆大方地推開了門,笑道:“我找衛生間呢。沒想到陳小姐也在這里?!?/br>陳巧燕的表情滯了下,高傲地從頭到腳打量一遍許知敏身上不值錢的行裝,得出了“不足為懼”的結論。手指挑起了梳妝袋帶子,她有意緩步擦過許知敏的身側,出了衛生間。許知敏不以為意地笑笑,洗了把手,踱回酒店大廳。王何其也回來了,與墨深和陳巧燕笑談娛樂八卦。許知敏安靜地回到自己的位置。墨深掃了她一眼:看來他猜的與事實正好相符。心底有了主意,他放下了水杯,對著陳巧燕微皺眉:“我看你的繃帶——是不是被水打濕了?”“那得趕緊換繃帶?!必熑涡闹氐耐鹾纹鋼鷳n地望望大廳的鐘,“這個時間要開飯了,不知醫務室還有沒有醫生在?!?/br>“我陪陳小姐去吧。若醫生不在,我想我也可以幫她換換?!蹦钪鲃诱f。收到墨深這意味深長的笑,陳巧燕臉色剎變,卻不得不應道:“那麻煩你了?!?/br>墨深扶著陳巧燕離開,王何其頻頻望腕上的金表,看似真的是一副很焦心的樣子。怎么想,這人似乎過于擔心了,有違商人冷靜過人的本質。還是其中另有緣故?許知敏暗想。用過晚膳,許知敏和墨深乘電梯回六樓的客房。路上沒人的時候,許知敏忍不住開口問:“他們兩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墨深回頭,笑:“你察覺到了。陳巧燕是產業大亨的千金,這家酒店也歸屬于她父親的旗下。王何其呢,是產業界的新秀,在社交界也算是一名貴公子了?!?/br>許知敏恍然大悟。這陳巧燕是來滑雪場釣未來老公呢。王何其呢,怕也是知道陳巧燕是何許人家的大小姐,怪不得慌張成這個樣子。“那你呢?”她仰起臉問他。“我,雙方都賣個人情?!蹦畈迦敕块T卡,嘀的一聲門開,他走進去。她在原地想著:這人選擇了醫生這神圣的職業,卻配合陳巧燕撒謊演出這臺戲……“進來啊?!彼麑λf。下午來的時候,他原訂好的客房別人剛退房,尚未整理好,他們只好先暫住于一間臨時客房。這一刻,她通過敞開的大門,望到了他挑選的的房間寬敞明凈,中央是一張鋪著雪白床單的雙人床。第十五章她堅定地立在門外。他無辜地取出小型錄音器:“我發的誓言在這里?!?/br>“那么,可以訂兩間單人房?!?/br>“不是我不想訂。而是出門在外,放一個女孩子住單人房并不安全?!?/br>“這里是五星級酒店?!?/br>“即使是七星級我也不放心,我帶你出來,有責任的。你盡管安心。今晚你睡床,我睡地板?!闭f到這個份上,他貌似惱了,任門開著,進了洗漱間。許知敏躊躇地咬咬唇,追根到底,是自己受不住雪的誘惑跟了他來。而以墨家的教育和佬姨的關系,想必他也不敢對她做出齷齪的事來。入了房間闔上門。她坐在角落的沙發,兩眼看著雙人床一動不動。“許知敏,你先洗澡?!彼呐乃募绨?。她不看他,木然地打開她的行李袋,取了換洗的衣服走進浴室。他好笑地搖了下腦袋:這就是她生氣的方式啊。沐浴后,她穿著印有小熊圖案的粉紅色睡袍拉開浴室的玻璃門。他坐在床邊整理用品,抬頭望到她幼稚的睡服,不覺地笑了起來。她真的有些氣火了。自己如今處在這種窘境,還不是他的錯。斜睨了他一眼,她悶聲地坐到床的另一側。聽著他關上浴室門,不會兒傳來唰唰唰的流水聲。她尋到遙控器,摁一下開啟了房間的電視機。不知是啥頻道,正好在播放愛情片,一男一女滾落到床上——她猛地跳起,慌忙摁下電視開關。一個后仰,跌落在軟綿綿的床墊,手撫著臉,閉著眼,全身像是在發燙。他走出浴室時,就看到她平躺在床上,連被子都沒蓋上。微皺起眉頭,他靠近她身旁,拉住她捂著臉的兩只手,大吃了一驚:忽冷忽熱的。她張大眼瞪著他,烏黑的大眼珠與雪一樣純凈無暇。屋外的風愈是凌厲,瘋狂地搖曳起枝干,掀起密集的雪粒,剎那間一切消失于混沌,天地溶成了一體。他垂下眼簾,松開了她的手,起身,拉上落地窗的碎花簾布。鎖上房門,把自己的手機電池褪下。打開床頭的一盞微黃的小燈,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