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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劃得愈發分明。現在時間,早晨07:40。☆、清水不徹底(小結之一:蛇毒)16現在時間,早晨08:05。從付具進入書房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雖然書房里沒有監控,不過眼鏡男大致能猜到里面發生了什麼。或者說,他一手推動了什麼。作為情報人員,搜集情報對他來說不僅僅是一種職業習慣,更是身體的本能與喜好。加入這支雇傭兵小隊前,他是業內小有名氣的雇傭兵,雖然身手平平,卻有出色的情報分析能力。只不過,他還有另外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黑暗世界里最頂尖也最神秘的情報販子“蜂鳥”。沒有“蜂鳥”拿不到的情報,只有買家出不起的價錢。情報販子沒有立場,但他卻有好奇心和對未知的狂熱。在“蜂鳥”少數搞不到出身情報的幾人中,有兩人同屬於一支傭兵小隊。於是他以另一個身份接受了邀請,加入了這支小隊。雖然他依舊沒能直接挖掘到易嚴付具的過去,卻在小隊對胡承的關注中,意外找到了關鍵所在。一個多年前死在胡承手里的女人,在浩如煙海的各種信息中,能找到的只有一個名字,年齡,以及她有一個弟弟的記載。不過,這就夠了。零碎的線索被串聯起來,過往并不難猜,半年來的磨合相處也足以讓他判斷出兩人的性格,只要稍加推動,就能得到想要的結果。他看了一眼時間,因為冷靜專注而顯出特殊魅力的臉上微微露出笑容,準備起身。此時,監控畫面一角的房間里,有個人動了動。“哎?哎……?”────────────────“好不乖,你的好爸爸看到會傷心的?!?/br>“───??!”被穿刺的疼痛,是乳鈴。……他對著一個方向抱起她,是抱著小孩撒尿一樣的姿勢。“呼……爸爸也這樣抱著你撒過尿沒?我插到你尿出來好不好?”分開雙腿,陽具進出。男人愉快的喘息。她的掙扎只能帶起細碎的鈴聲。……咬著她耳朵:“告訴你鏡頭在哪里好不好?”“跟他說,你有多舒服?!?/br>“乖?!?/br>“叫出來?!?/br>────────────────胡杏蜷在被子里,從噩夢中睜開眼睛,身體似乎還殘存著被不停貫穿的記憶,微微地打著顫。不知道昏過去了多久,眼睛幾乎睜不開,意識和rou體都困倦不堪,唯有心神在胸腔中震顫欲裂,難以安睡。胡杏輕喘一聲,額上的汗水黏膩濕冷,燒似乎已經褪了大半,她裹著被子試圖坐起來,手臂和腰肢面條一樣軟得毫無力氣,讓她支撐了一秒便忍不住地顫抖。全身上下都酸疼得仿佛被拆裝了無數遍,下身幾乎失去知覺,她半倚著床頭闔眼歇息,新的冷汗流過鬢角淌下來。大概是覺得她即使醒來狀態也不會有任何危險,娃娃臉在離開前并沒有束縛她的手腳。被玻璃扎傷的右手已經被繃帶包扎起來,她剛才撐著床鋪坐起時,卻并沒有感到多少痛感。“叩叩?!?/br>門響了。有人……敲門。胡杏反應頓了一拍,遲緩地眨了眨眼睛。在這里有誰會在進入她所在的房間時敲門?外面的那人又禮貌地叩了兩下,推門進來了。看到胡杏盯著他看,來人臉一紅,結結巴巴地開口:“我、我來給你送些東西?!?/br>那是一個長相普通、身材瘦弱的年輕男人,戴著眼鏡,神色里有些怯懦的成分,整個人顯得與之前她見過的所有人都格格不入。男人別著眼不敢看她,臉幾乎紅到脖子根。“冒……冒犯了?!彼兄粋€托盤挪過來,托盤上是幾件男人衣物,幾劑藥物、針管以及棉棒等物品。“抱歉,我那里沒有女性衣物?!毖坨R男感受到她視線,不好意思地低聲道,把衣服放在床上,轉過身走開幾步。“那個……請、請先穿上吧?!?/br>背後的女人嘶啞道:“我不認為這對你們有必要?!?/br>眼鏡男微微一顫,從胡杏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猛地抬手捂住了臉,過了好一會,聲音悶悶傳來。“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歸曰歸,歲亦莫止……憂心孔疚,我行不來!彼爾維何,維常之華……”“胡小姐,有人讓我轉告這首詩給你?!?/br>胡杏沈默了一會,輕聲道:“彼爾維何……?”“維常之華?!?/br>“……我知道了?!?/br>五分鍾後。眼鏡男轉過身放下托盤,紅著臉握起她手掌,捏了捏:“這里有感覺嗎?”“……”眼鏡男鼻尖上冒出汗來,緊張道:“不是……我是說,傷口還有知覺嗎?”胡杏搖了搖頭。眼鏡男呼出一口氣,拿出一劑針管。“這是海蛇的蛇毒血清。今天凌晨我把海蛇毒下在了所有的外傷藥里,看來已經開始發作了?!焙哟┥弦路崴偠嗽S多,看上去就像一個普通宅男,對著她侃侃而談。“海蛇毒會造成肌毒損害,在前期只有輕微疼痛甚或無感,數小時後才出現中毒癥狀,其他人的到來需要準備時間,所以我選擇了這個?!?/br>“他們已經到了?”“是的,我之前告知過他們,估計的毒發時間就在這十分鍾內?,F在這里的戰斗力量已經被消耗到最低?!?/br>“所以──”眼鏡男側耳聽著門外傳來的聲音:“結果馬上就能出來了?!?/br>☆、清水不徹底(小結之二:逃脫)17“你會用槍嗎?”眼鏡男給她打完蛇毒血清和營養針,問道。她點點頭。“這個給你?!?/br>────────────────眼鏡男的臉色變了。他似乎捕捉到了某種異樣的聲音,猛然起身把她按在床上,整個人迅速無聲地貼到門口墻壁。門被大力踹開,顯然來者不善。但是門開後并無一人進入。一顆催淚彈滾了進來。眼鏡男掩住口鼻,在刺目白光和煙霧升起的瞬間側跨幾步,就在他離開門邊的下一秒,幾柄手掌長度的黑色飛刀射出,兩枚穿過他躲閃的虛影,一枚卡在他閃避的路線上,眼看他就要自己撞了上去,眼鏡男硬生生一個側閃,接著被人一腿狠狠踢在胸口,掃倒在地!眼鏡男一手護在胸前略擋了這一擊,另一手在被踢到的同時開了第一槍!這個距離,即使他此刻完全目不能視也能射中,來人合身一滾,立刻退出了房間。刺客型的殺手,一擊不中立刻撤離。不,也許來人只是更擅長遠戰而已。只是之前不知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