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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護駕,怕也不……咳……不見得妥當哩,實不宜前往涉險矣?!?/br>那病容老頭果然是病狐焦慕鳳,他淡淡應道:「焦某等人雖然不才,但大將軍另有周詳安排,豈勞尊駕費心?!?/br>魔音鬼母「呃“的一聲,又出一口鮮血,道:「既是如此,老身就此別過,沈大小姐,都中之行前途莫測吶,還望好自為知?!?/br>白衫少女輕哼一聲,道:「不管是誰請你來的,回去告訴他,今回即便是天塌下來,也阻不了我入都?!?/br>魔音鬼母不再說話,用墨玉琵琶支起身子,顫顫巍巍地走出野楓林去。綠衫少女跺足急道:「就這么讓她走了?」白衫少女收起碧玉笛,道:「現在誰能留得下她?」綠衫少女轉頭瞧去,見病狐焦慕鳳與五大先鋒皆在盤膝打坐,個個神態疲弱不堪,訝然道:「焦老爺子,你們全都受傷了?“白衫少女道:「縱未受傷,也是消耗甚巨,你內力最淺,反而沒什么大礙?!顾重苛藢氂褚谎?,對綠衫少女道:「兜兜,你去瞧瞧他怎么樣了?!?/br>綠衫少女走到寶玉跟前,道:「喂,我家小姐問你怎么樣了!“寶玉曾聽人說:「少時嘔血,歲必早卒?!惯m才吐了一大口血,心中十分害怕,忽聽見白衫少女問起自已,立時精神一振,忙站起身,答道:「我沒事我沒事?!寡劬χ蓖思夜媚锬樕锨?。眾人盤膝運功,見寶玉說站就站起來了,除了嘴角掛著一縷血絲之外,再無其他受傷之象,個個心中大為駭異:“這少年竟有如此修為,剛才他在兩方中間,所受壓力應是最大,此刻卻似沒什么大礙,不知是什么來歷?”白衫少女面上飛起一抹淡淡紅霞,她素來最容不得別人輕薄,但這小子畢竟兩次救了自已,才沒發作,哼了一聲,道:「兜兜,你再問他是誰?為什么要幫我……我們?」兜兜見寶玉瞧她小姐瞧得眼睛都發直了,秀目一瞪,雙手叉腰擋往其視線,大聲道:「聽見沒有?我家小姐問你話呢!」寶玉嚇了一跳,忙應道:「問什么?“兜兜道:「你叫什么名字?“寶玉道:「我叫寶玉?!?/br>眾人仔細打量他,見其眉清目秀,輕裘寶帶,美服華冠,掩不住一股雍容華貴之氣,思索「寶玉」之名,江湖上并無這么一個少年高手,皆料這名字定是胡編亂造的。兜兜又道:「你!為什么要幫我們?“寶玉道:「幫你們?」他毫無江湖經歷,實在不明白剛才所遇之事,反問道:「幫你們什么?“兜兜面龐幾乎貼到他鼻子上,一字一字道:「幫我們打跑那老妖婆!」寶玉道:「原來是問這個,我聽那老婆婆琵琶彈得十分剌耳,不如你小姐的笛子吹得好聽,忍不住推了她一下,想不到她就走了,唉……其實不太應該的?!靶南脒@女孩子跟家里的辣晴雯倒有幾分相象,說話的樣子也是兇巴巴的。眾人面面相覷,心想這少年定是不愿實言相告,病狐焦慕鳳調息已畢,起身走到寶玉跟前,拱手道:「小兄弟真人不露相,今日仗義出手,助我們擊敗武林中人人聞之色變的魔音鬼母,真是英雄了得,將來傳到江湖之上,必定人人驚嘆哩?!霸捳Z極是謙恭客氣。寶玉還是頭一回聽人這么跟他說話,雖沒全部弄懂,但對那什么「仗義出手“「英雄了得”還知是稱贊的話,眼角偷溜白衫少女,見她正望著自已,心中十分興奮,卻不知該如何回答,忙作揖還禮,含糊道:“豈敢豈敢,老先生不用客氣?!?/br>焦慕鳳道:“今日大恩,容後再報,小兄弟要往哪里去?”寶玉道:「我回都中?!?/br>焦慕鳳哦了一聲,道:「我們也要去都中,既然同路,何不做個伴?“心中卻想一路上諸多阻撓,此時已方人人功力大耗,若再遇見什么敵人,這少年倒是個強助。寶玉大喜,道:「很好,我們一起走?!?/br>當下一行人出了野楓林,走回道上,路邊幾株樹下拴著八匹馬。焦慕鳳問:「小兄弟,你的馬呢?“寶玉道:「我沒騎馬?!?/br>虬髯胖子已認出他是那個早先遇見的公子哥,笑嘻嘻道:「小兄弟,那你跟我共乘一騎吧?“寶玉吃了一驚,想起他喝一聲,就把自已乘坐的馬車嚇得狂奔數里,哪敢答應。旁邊的矮小漢子見狀,朝胖子笑道:「你馬兒已夠受的了,再加一人敢情是想累死它!“轉頭對寶玉道:「小兄弟還是跟我乘一騎好了?!箤氂褛s緊答應,上了馬坐在矮小漢子後邊。眾人起行,一路上,寶玉見那病狐先生及五人先鋒皆對白衫少女皆恭敬異常,心中奇怪:“這些大叔大伯年歲最少的也有三十出頭,怎么卻對個小姑娘如此,看樣子她又不像是什么官家小姐大戶千金,對了,白jiejie說他們是江湖人,莫非這姑娘是個有本事的大俠女么?嗯……這樣一個千嬌百媚的人兒又怎么可能呢……”旋又—想:「凌jiejie也是個嬌滴滴的美人兒,那日在順豐樓上,卻不是把一個兇神惡煞般的大漢子耍得團團轉么?!寡劬︻l頻往白衫少女的身上瞧,只覺連她的背影也美不可言。兜兜對白衫少女悄悄道:「小姐,那小子老是偷偷看你?!?/br>白衫少女嬌顏微暈,沒好氣道:「我有什么法子,這人畢竟幫了我們的大忙,總不能象上次對那個什么公子般把他眼睛挖了?!?/br>兜兜道:「挖了?這倒楣蛋眼睛雖然賊忒忒的,但倒不似那個倚梅公子那樣討厭?!?/br>白衫少女心里也曾喚寶玉「倒楣蛋“,聽了兜兜的話,頓時「噗哧”笑出聲來,道:「倒楣蛋?“兜兜道:「不是嗎?他貪圖小姐的美貌,先替我們捱了劇毒,不知怎么沒死,方才又莫明其妙的撞到楓林里來,差點就做了個不明不白的冤死鬼,這不叫倒楣蛋叫什么?」白衫少女嫣然道:「對,我們以後就喚他倒楣蛋?!?/br>兜兜奇道:「以後?以後我們還要見他么?」白衫少女耳根倏紅,道:「不見!要是他又稀里糊涂地撞上來,我們就罵他倒楣蛋?!?/br>路上矮小漢子問:「小兄弟,你是都中人么?」寶玉道:「是?!?/br>矮小漢子又問:「你家住都中哪里?」寶玉不愿說對他說是榮國府,只道:「我家在城西,大叔如何稱呼?」矮小漢子道:「我姓蔣,單名一個隆字。嘿嘿,小兄弟你的內功倒很好呀,不知修習的是哪派功夫?」他猶不死心,想從寶玉口中探出點底細來。寶玉道:「我也不大清楚,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