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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字的語氣詞反問,“沒看出小丫頭還有這等實力?”“神仙師父可能沒看出來,但神仙師父一定早早就有了這份懷疑了,要不你就不會叫莫緋漾把我請到這里來了,應該早就送去睿王龍麒的府上了?!?/br>依著睿王龍麒的地位和性情,哪怕重生一次,也絕不會與開光大師一樣,喜歡鉆老鼠洞的,就算要在私密地方見她,把她囚禁起來以要脅聶謹言,也不會是這種窮山惡水的地界吧。“小女娃夠聰明,單只這點到是配得起貧僧那徒弟了——他自小就比別人多點子心眼?!?/br>開光大師的眼神,更加的幽深了些,抬起保養得當的手指,撫了撫衣襟,“那你猜睿王許了貧僧些什么?”溫小婉盯著開光大師一雙形狀說不出好看的鳳眼,一字一句道:“他是許了你三十年前,還是許了你三十年后?”基數大體是這樣的了,再多個十年二十年,憑著睿王龍麒上輩子的短命壽祿,他也許不出來了。溫小婉一個三十年,確實令開光大師光潔的額頭以及精致的眉眼間,泛出陣陣波瀾來。溫小婉心里的緊張松了一大截,她確定她摸的方向是正確的,按著這方面攻堅下去,必有結果。“三十年以后,貧僧八十歲了,哪里管得那么多……”溫小婉明白開光大師的意思,就是三十年太長,那么三年呢?不長也不短了吧。溫小婉頭腦迅速風暴,把以前匆匆看過的那本,所有支光片影統統掃過一遍后,她忽然說道:“你女兒死于明后的九月份,難產而亡,生下來的男嬰也沒有保住,是你女婿身邊的一個叫紅花的妾偷偷下的手?!?/br>溫小婉是用試試看的方法,蒙著來的。里,確實提過這么一個情節,溫小婉看到這里時,還沒怎么在意。誰會對出場只有一次的路人甲感興趣。她當時還想呢,無端提這么一個人做什么呢,原主婉兒已經夠女配的了,與婉兒一比,這枉死的孕婦位簡直就是女配的一根頭發梢。就在剛才,她才恍惚記起,里提這個難產而死的孕婦時,似乎提過這孕婦的爹是個和尚,而全書中著墨最多的和尚也就只有開光大師了。若說溫小婉在說‘三十年’時,開光大師只是額頭眉眼波瀾起伏了些,而在提到一年多以后難產而死的孕婦時,開光大師的臉色迅速隨之青白了幾分,然后馬上壓來一層濃厚的黑霧。他的雙眉緊緊攏在一起,盯著溫小婉的目光,越發銳利起來,像是要把溫小婉巴掌大的小臉,盯出來一個洞似的。開光大師越是反應激烈,溫小婉越是不怕的,只有這樣才能說明,她一擊擊中了開光大師的軟肋,已經讓開光大師意識到了她比睿王龍麒更有趣味可尋。事實確實如溫小婉猜到的那般,她的話的確震撼了開光大師的心,一年半以后發生的事情,到底有沒有,開光大師不好確定,但他女婿身邊確實有個叫紅花的妾。開光大師有一刻的恍神,隨后馬上反應過來了,這有可能是溫小婉的詐計。依著聶謹言今時今日的地位,要想查她女兒女婿身邊,都有什么人,那還是一如反掌的事?他將信將疑著,轉身就要往外走。溫小婉不覺得她有哪句說錯,并不急于攔后接著說,卻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神仙師父,你真是和尚嗎?為什么會有頭發?”開光大師正往外走的身子,明顯晃了一下,站定后并未轉身,卻還是淡淡地回她道:“貧僧有三千煩惱,自不敢在佛前渡三千發絲?!?/br>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我們光輝的司公大人就能閃亮出場了!☆、第112章兩處之地靖王府正堂的大廳里,連著兩宿,都是燈火通明的,全府所有人陷入到極其緊張的氣氛里。對于靖王府來講,再也沒有什么比靖王府惟一的郡主失蹤,更令人急迫的事了,而這件事還要緊緊捂住,密不能發。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清楚地知道溫小婉是被誰劫走的,而這個幕后主使人又是誰,正因為什么都清楚,才不能聲張。這牽涉到朝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睿親王龍麒,凡事都要甚而重之。畢竟聶謹言與龍駿手里,也沒掌握到睿親王龍麒參與劫持綁架溫小婉的確切證據。沒有鐵一樣的事實,沒有晉安帝龍耀的圣旨,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去睿親王府上尋問,更別說是搜府這等事了。晉安帝龍耀即使看著睿王龍麒不爽很多年了,也絕不會在這個敏感時期,貿然動手的。別說真動手,但凡漏點消息出來,皇太后薄氏搞不好又得去皇陵哭先帝了,快要過年了,這得多晦氣。最最主要的是誰又能保證,你帶兵搜了睿王府就能找到人啊。睿王龍麒又不是傻子,怎么會把劫來的人,放到自己的府里呢。靖王爺坐在正堂主位處,木著一張臉。靖王妃坐在桌子的另一側,手里拉著準兒媳婦瀟瀟郡主的手,默然無語。這兩位長輩,在堂上掠陣,堂下左右側分別是靖王世子龍駿和聶謹言,兩個人都是面無表情。面無表情就是聶謹言平常的表情,看著本也不覺得突然,而平日里道骨仙風的龍駿則是因為瀟瀟郡主在堂上,壓力過大造成的面部抽筋。瀟瀟郡主自上次與他出了那事之后,就被靖王妃留在了靖王妃里,對外宣稱是陪著靖王妃禮佛,在佛前祈福。因著靖王妃虔誠敬佛,希望未來兒媳婦能與她一樣吃齋信佛。這理由非常普渡眾生,誰也挑不出來毛病,力壓一切愛嚼舌頭根子的閑雜人等,使得應該在怡親王府待嫁的瀟瀟郡主得以堂而皇之的住進了未來婆家靖王府。龍駿表示前路一片灰暗。他已經無路可逃。連著多少年都不穿的世子錦服,都被他娘親自翻找出來,又令他爹的御用裁縫,按時流行的緊腰樣子,收了收腰,今天替換下他穿了二十年的道袍,別別扭扭地穿出來了。搞得所有見到他的人,都是先愣了一下,以為看錯了人,連著失魂落魄的聶謹言瞧他時,都眼神瞬間古怪了,叫他兩額鬢角都是黑線。“你這招真得好用?”龍駿有些不相信聶謹言說的這招,“你養的那些血紅蝙蝠,真的能聞到你那師父的蹤跡嗎?”對于嗜養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龍駿的經驗是不如聶謹言的,術業有專攻,他在鐘南山上學藝時,沒有專攻這一項的,不敢說一點不會,太深的東西有所欠缺。大概他三師兄寂寂道長差不離,但上次與他三師兄討要了春/藥后,他師兄不知道又跑哪里鉆著去了,不好再找。“我派出去兩只血蝙蝠,一只喂了婉兒平時用的香粉,那香粉是婉兒自己琢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