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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還是雙胎,晉安帝有這個想法,也不足為怪的。但他是萬萬不能來永孝宮的,皇上雖然不喜歡他,卻也不會把他從慎刑司司主的位上挪下來。無論是皇上還是太后,要一意孤行地挪,早就挪了,也不會等到現在。那對面和心不和的母子,還是覺得,那個位置上面,還是他來坐,最合適吧。“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若是他們把你從靖王府調回宮里,我就陪著你回來,我白天在永孝宮,晚上就去慎刑司與你同住,”昨天晚上溫小婉摟著他的脖子,說這話時,他只覺周身的血液都澎湃了。溫小婉為了他,可以放棄在靖王府高貴的郡主生活,而與他回到充滿風霜暗箭的后宮里,與他并肩作戰,他開心得不得了。清晨僅睡的那兩個時辰里,他長臂伸過,抱著溫小婉,一點兒沒舍得松開。手臂麻了,也未覺出半分。今天他們雙雙而來,嘉妃又提了這事,溫小婉覺得她似乎是猜對了,估計這也是晉安帝對聶謹言的一種試探吧。“婉兒還是聽娘娘的,若娘娘有需要,婉兒愿意陪著娘娘……陪著娘娘一輩子?!?/br>溫小婉是知道聶謹言的。聶謹言原是想在宮里隱上一輩子。他不愿意出宮,不過是覺得在宮外,他是異類。他若是一直這么想,溫小婉愿意跟他一起在宮里過下去。直到有一天,他自己不愿意呆了,天涯海角也是去得。溫小婉能有這么個表態,嘉妃心里總算托底,她今晚也好和皇上說了,表面卻聲色不露地說:“本宮哪敢要你的一輩子,你的一輩子且有人托的?!?/br>說完,還故意看了一眼坐在那邊仍是一板一眼喝著茶水的聶謹言,心里卻悄悄搖頭,與聶謹言呆在一起,和與僵尸在一起,可有什么區別呢。最后,果然如聶謹言之前所說的那般,他們離開永孝宮時,嘉妃娘娘賞了幾乎與太后薄氏一般多的東西。與理,這是不合的。皇太后薄氏是一宮之長,先賞了禮下去。按理,這宮中連皇后都要留三分地步,比之皇太后少賞一些的。敢與皇太后賞同樣多份量的,除了皇上,還能有誰,而且這還是皇上有意在打皇太后的臉面,否則,也會留有一分地步的。是以,從永孝宮出來時,聶謹言和溫小婉身后,那兩排托著賞賜的小太監對伍,瞧起來,分外惹眼了。溫小婉一點壓力沒有,給上門的錢,她不可能不要,她巴不得那對母子再鬧得僵些,她還能多撈些——誰嫌錢咬手。越往外走,離著宮門就進了,宮規也就沒有那么嚴了。溫小婉瞧著身邊的聶謹言,又瞧瞧身后飄著的一堆綾羅綢緞以及黃金白銀,心情大好。眼瞧著頭頂一片晴朗天空,尤其竟難得的看到一只飛過去的鳥,這時已是冬天,候鳥已經南遷,天空之中,是難得見到鳥的。溫小婉心情大好,忍不住哼起小曲來。溫小婉前世雖經常出入聲色場所,例如KTV包房以及夜店酒吧,但她唱歌的本事真是乏乏,更不會跳什么舞,偶爾能哼出的曲子,不跑調的都少。若說勉強能挑出來幾個,她此時哼著的這個,就是其中最好的。“看天空飄的云還有夢,看生命回家路路程慢慢,看明天的歲月越走越遠,遠方的回憶的你的微笑,天黑路茫茫心中的彷徨……”這首從棒子國電視劇里選出來的主題曲,有了中文的翻譯,唱起來像兒歌一樣朗朗上口,而溫小婉最喜歡的卻還是這歌中張揚的生命力——人活著,總要有希望的。后來,天朝國也有一部反應宮里事情的劇,雖是真實的殘忍的黑暗的,但與這棒子國的戲相比,總是少了幾分人情味了,叫人看了心冷冷的。快要到宮門口時,溫小婉大體已經哼完一遍了,還美滋滋地搖頭晃腦時,忽聽頭頂處飄來聶謹言的聲音,“這歌……叫什么???”歡樂似乎是永遠,憂傷只是淡淡一瞬,無論多少困局,想想前方,還有無盡的希望,等著。“叫希望,”溫小婉仰起頭看他,“好聽嗎?我再唱一遍給你聽?!?/br>聶謹言點頭,“唱吧,我也喜歡?!?/br>溫小婉‘嘻嘻’地笑了出來,“看天空飛的鳥還有夢,看清風像帶路吹散淡霧,看冬天悲的雪越來越遠,昨天的曾經的我的微笑……”出了宮門口,聶謹言從袖口里,拿出他巴掌大的短笛,竟能跟著溫小婉哼著的歌聲,吹出相合的歡快曲調了。這人,真是聰明之極。在他們兩個后面,托著賞賜的那兩排太監,面面相覷的望了一眼,都齊齊地低下頭了。溫小婉繼續唱著,“沒猶豫的方向,希望的翅膀,一天終張開,飛翔天上……”——有多少黑暗,都擋不住。雨過彩虹,會畫在晴空。☆、072聶府宅上出了宮門,宮里那些太監就不會帶在身邊了。聶謹言叫他們把太后以及嘉妃賞賜下來的東西,堆進他們來時坐著的馬車里。跟著他們一起來的小福子,帶著幾個侍衛,守在馬車旁,指揮著他們擺好。馬車堆滿東西后,連坐的地方都沒有了。聶謹言拉著溫小婉的手,索性不坐進去了,“我們去逛狂京景吧?!?/br>溫小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她來這本被草泥馬的屎,糊住的書里好些日子,除了在小刑村那里,和村里的幾位嫂子大媽,逛過小縣城只有橫豎兩條街的街道外,別的大地方還從未逛過,而像京城這種帝都,更是只在馬車里,向外瞟過幾眼。晉安朝的民風還算開放,繁華街道上處處可見女子的身影。帶面紗的鳳毛麟角,可見是不愿意見人的,你就別出門,愿意見人的,就別遮遮掩掩。晉安國帝都的主街叫臨華街,街道兩側林立著各種鋪子,鋪子門口還有不少插縫擺攤的小商小販,一條街從頭到尾,車水馬龍,好不興盛。溫小婉自打進了這街里面,看什么都新鮮,哪怕是個捏糖人的,她都扒眼望人家好一會兒。“相公相公,你知道我最喜歡什么花嗎?”溫小婉一邊開心地指指點點,一邊拉著聶謹言哪人多往哪鉆。不知道溫小婉為什么忽然提起花兒,聶謹言還是順從地回著,“你喜歡桃花?”要不怎么會拖著他穿桃粉色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