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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的開鎖功序是半點辦法沒有。溫小婉竟然能打開外鎖的一龍一鳳,那么只要稍加時日,突破內鎖的一龍一鳳,還是指日有待、希望很大的。天氣越發寒冷,刑四爺對著溫小婉和聶謹言的面目,則越發春風和煦起來了呢。溫小婉在內心深深地鄙視刑四爺,這老家伙看著城賦很深,竟一點兒不懂得喜怒不形于色,見著點好處,就大尾巴狼似地搖起尾巴來了。不過,這也不是一丁點兒好處都沒有的,至少刑四爺給聶謹言換藥看傷腿時,手下放輕放細了許多。比較古怪的是同一個屋檐下住著,這兩個人,一個多月里,竟然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大體就是互相打量幾眼,兩個人都保持著沉默是金的風格,似乎只要對方不開口,他們哪怕對眼一輩子,也可以做一輩子啞巴的。溫小婉不太理解古人的思想,也不太理解他們這樣的行動,堅持著的是什么。她繼續一副沒心沒肺、該吃吃該喝喝的歡脫模樣。溫小婉和聶謹言雖然搬離開了村長刑土根的家,但刑土根這位村長為人老實厚道,哪怕溫小婉和聶謹言已經脫離開他的視線,他的心中還是記掛著這對倒霉落難的小夫妻。在溫小婉和聶謹言搬來刑四爺這里后,一直多有照顧,特別雪中送炭的是在前幾天,刑土根著他的婆娘刑氏,給溫小婉送來一把木拐,據說是以前刑土根上山打措,扭傷了腿后用過的。溫小婉自是連翻道謝,這東西正是聶謹言用得著的。如果刑氏夫婦不給她送來,她還打算欺負刑四爺,讓刑四爺幫忙弄一把來呢。溫小婉并不懂醫,卻也知道人絕不能久臥,不管多么強壯的人,躺得時間久了,身體的各項機能,都會緩緩退步的,肌rou也會隨之萎縮,久而久之,整個人也就完了。刑四爺醫傷的手藝真心不錯,自己配的那些草藥,外表看著黑漆乎乎,但療傷甚佳。聶謹言之前看得分外嚇人的斷骨之傷,經著刑四爺的妙手,竟真的回春了。聶謹言自己本身也是個豎韌耐忍之人,大體你對他千刀萬剮,他也不會哼出半分來的。溫小婉在吃食上,做得花樣繁多、營養充足,那股子香氣,能飄出十里外遠去,幸得有刑四爺坐陣,也沒有幾個敢過來問的。刑土根送來得的拐杖,在這個時候,就顯出它的及時來了。聶謹言當天就拄著這拐杖,勉力走到房門口,抬眼望去,盡見他們這間屋子對面的群山屏障了。在此之前,溫小婉曾經扶著他出來,散心放風過幾次。只是溫小婉雖有一顆彪悍的內心,但她的身體卻是真真實實地嬌弱纖質。出事那次,她能把聶謹言一個不會鳧水的人,從深潭里帶出來,已經是連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耗損太多,以至于在那以后的好長一段時間,做什么都沒有太多力氣。是以在聶謹言養傷期間,溫小婉為數不多地扶著他出外放風,都是搖搖晃晃的。聶謹言心疼萬分,根本不敢往溫小婉身上壓著,可他自己一條腿,根本不敢吃勁,下了兩、三次后,溫小婉再張羅,他都不應了。聶謹言撐著拐杖,站在屋門里面,仰面望著對面的群山疊起,心里盤算著他離開的這段時間,也不知道宮中朝中都如何了?他若一朝回去,是否還能在他的掌控之中。聶謹言微蹙眉頭,正百般盤算之時,忽聽院門口那里,傳來一陣說話聲,他抬頭望去,院門口那里,正有一個身材健壯的男人,往溫小婉手里塞著什么。溫小婉百般推辭,那人還是一個勁地塞著,最后害怕溫小婉不收,竟扔在了溫小婉的懷里,大步匆匆地跑開了。聶謹言看得清楚,那壯漢塞到溫小婉懷里的,是一只肥胖的野兔子,而那壯漢塞給溫小婉這只肥胖野兔子時,一張黝黑粗糙的臉頰,布滿著濃密的紅暈,一雙不大的眼睛,亮得要閃瞎人眼了。聶謹言皺著的眉頭,幾乎要擰在一起了,一張本就不太輕松的臉,更顯沉重。偏偏還有人在這個時候火上澆油,多長時間兩個人也不說一句話,卻找了這么一個著緊的時候說了。“老夫隨便漏了幾句口風,說你可能活不長了,你看……惦記婉丫頭的人,還蠻多的,刑濤這后生還不錯,十里八村有名的獵戶?!?/br>刑四爺深以為趣地說完,聶謹言已經扭過頭來,送他殺死人的目光了,恨不得伸手掐死眼前這老東西了。更可氣的是那幫膽敢惦記溫小婉的人,自己這還沒死呢,那邊就來排隊了。他家女人這行情好的,讓他如背鋒芒。怪不得最近幾日,餐桌上的飯食,明顯野味化了。原來全都是那些該死的野男人送給溫小婉的見面禮啊。聶謹言這氣得手指骨,捏得發出‘咯嘣’的響聲。誰知刑四爺這老東西一點不著警,還自顧自地說道,“若說婉丫頭的容貌,在我們這種小地方,絕對是百年難得一見了,別說二嫁,即使二嫁帶個拖油瓶,想娶她的人,也會趨之若鶩的?!?/br>如果刑四爺肯看,他一定能看到聶謹言的頭頂,氣得要冒出青煙來了。他家女人的好,還用別人去說?他深有體會,并且希望他女人的好,永遠不要別的男人體會得到。最最可惡的是刑四爺竟然當著他的面前,提什么拖油瓶?這是在暗諷他不能生嗎?晚飯,那只肥美兔子被端上飯桌來時,聶謹言心堵胃堵,竟一塊也吃不下去。刑四爺才不管聶謹言什么表情,自己吃得很開懷,惟有不明真相的溫小婉,很是不解。還以為這只野兔子,是她沒做好,不得聶謹言的胃口呢。溫小婉很想沖著聶謹言吼上一句,吃飯不可以挑食,但念及聶謹言還是個傷者,飯后,她又借著灶火,給聶謹言熬了一碗仙人粥。“晚飯也沒見你怎么吃,是不是吃不慣紅燒兔rou啊,”溫小婉把粥端到聶謹言坐著的坑里,低眉淺笑地說:“熬了碗仙人粥給你,補血的,涼熱正合適,快吃了?!?/br>看著這樣的溫小婉,聶謹言心頭堵了多少憂愁,也說不出來了,全都倒流回心底,埋在深處了。聶謹言接過粥碗,無精打采地舀了幾下,機械麻木地往嘴里塞著。溫小婉并沒有瞧出來聶謹言有什么不同,還以為他在思考著回去宮里的打算,畢竟聶謹言的腿傷漸好,他們不會再長時間地留下去了。“你說有意思不?刑四爺,他原來不叫刑四,四只是他在家里的排行,我聽刑大哥說刑四爺的大名叫玉堂,哈哈……這兩個字……真有意思呢,昨天二柱哥也說起來了,確實叫玉堂?!?/br>溫小婉一邊給聶謹言鋪著床補,一邊覺得好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