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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想。“你……”刑四爺氣極,卻也沒有辦法。溫小婉說的這種情況,刑四爺多少也知道些。在此之前,他千山萬水地尋找,也沒有找到哪個人,能把這個鎖打開,甚至連認識的都沒有。“只要你幫我治好我男人的腿,這鎖,我幫你開了它,”溫小婉挺直了脊背,落地有聲道:“你不吃虧?!?/br>這四個字,如重鍾擊到了刑四爺的心頭。他很清楚,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他可能一輩子打不開這個紅木匣子,一輩子看不到紅木匣子里面,那人留給他的東西了。真若如此,這必將是他一生的遺憾。他無法帶著這個遺憾入墳墓。他思量了片刻,才不得以點頭道:“好吧,老夫隨你去看看,但不保證能醫得好?!?/br>直到此時,溫小婉懸在嗓子處的心,才放下。像刑四爺這類的人,只要答應下來跟著去看,大致就差不離了。刑土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溫小婉竟然把刑四爺勸了出來,而且瞧著刑四爺那副樣子,還很巴結著溫小婉似的。刑土根覺得這事比見鬼,還不可思議。是以這三個人一起從村東頭回到村西頭刑土根的家時,招來的目光比之前刑土根帶著溫小婉去刑四爺家時,還要多了。三個人各懷心思,在這短暫的路程里,誰與誰都沒說話,到了刑土根的家后,迎著刑土根老婆,一臉不知用什么語言形容的糗色里,去了聶謹言躺著的側房。溫小婉走后,聶謹言本就警醒的神經,更無法安穩平靜。他閉著眼睛,卻一點沒有睡意,從來都清楚的大腦,此時亂得一團麻,沒頭沒尾,理順不清楚。聽到院里傳來聲音,他放在被里的手,下意識地抓緊身下的褥子。直至溫小婉的腳步聲并著說話聲響起,他整個人才放松下來,抓著身下褥子的手指,慢慢松開。微合著的眼睛,粗長濃密的眼睫輕輕顫了一顫。房門被推開時,他如安然入眠的睡美男,只有溫小婉清楚,這表面平和的rou皮下面,包裹著怎么樣一顆燥動的心。“四爺,你快瞧瞧,這傷……”溫小婉心里急著呢,也沒空拿捏什么小家碧玉、大家閨秀的淑女范了,推門進屋后,直奔了聶謹言躺著的地方,掀開聶謹言蓋著傷腿的被子。這處傷口之前只撒了些止血止痛的藥粉,其它的治療一點兒沒敢做。溫小婉怕弄不好,反而適得其反。刑四爺跟著溫小婉過來,懷里還不忘記抱著那個紅木匣子。他跟在溫小婉的身后進屋,溫小婉撩開被子,他自然看得清楚。當他看到那骨頭斷裂的方式,又看到聶謹言躺在坑里安然的神情,不由得愣住了。這人的意志力得是多么的堅強,才會在如此重傷劇痛里,還能保持一副淡淡的神色,而沒有疼得發瘋狂吼以至失去人的模樣。刑四爺跟著過來,原本是沒打算幫著溫小婉如何治的,他是抱著走一步探一步的打算。溫小婉這姑娘看起來,已經很不附和她自己說的那套言辭了,而身受重傷的她男人,更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懾人感。刑四爺自籌見多識廣,卻摸不清楚眼前這對男女的底細到底如何?若是江湖人,氣質又有些不像。若是哪家權貴,又是遭了什么樣的大難,才會淪少至此呢?刑四爺有些琢磨不準了,這傷……他是給治還是不給治呢?多長的胡子也遮不住溫小婉對刑四爺的觀察,刑四爺那些糾結的心思,溫小婉捕捉得很到位。于是,她的眼神落到刑四爺抱著的匣子上,當著刑土根夫婦的面,她不好說得那么直白,只委婉地說:“四爺,您老人家定要幫幫我啊,若是我家男人有什么三長兩短,我……我也不要活了……”這話對于想打開紅木匣子上面那把鎖,并為此尋找十幾年的刑四爺來說,無疑是最有利的威脅。刑四爺皺著眉頭好一會兒,終是長嘆了一聲,把懷里抱著的紅木匣子放到炕邊,他一眼能看到的地方,伸手就要往聶謹言的腿摸去。溫小婉哪怕特別急迫地想刑四爺給聶謹言治腿,卻還是在刑四爺的手要伸到聶謹言的傷腿處時,及時的阻止了。“老爺子,您……您能不能先洗洗手、修修指甲,如果可以,您能不能用烈酒洗洗手,清清……”溫小婉想說病菌,又覺得古人可能聽不懂,改成了,“清清毒氣?!?/br>刑四爺這雙沾滿泥灰的手,要是這么大大咧咧地伸過去,觸碰到聶謹言的傷口,聶謹言的腿骨折即使能治好,估計也會感染個什么破傷風之類的準備死翹翹,最好的結果是落一截肢。經著溫小婉這么一提醒,刑四爺才發現自己與別人有多么的與眾不同,但這一發現,僅維持在匆匆洗了一把手的短暫時間里。溫小婉還是有些擔心,定要管刑土根要了些烈酒,在刑四爺的手上澆了幾下后,又讓他洗了幾遍,才提心吊膽地讓他給聶謹言治起腿來。其間,不管屋內的人,做了些什么事情、說了什么話,聶謹言都像個大爺似的,垂著眼睫,真如睡著一般地安靜著。——不是他出宮后忽地學乖了,他只是想表現得更聽老婆話而已。作者有話要說:嘻嘻,小伙伴們,你們懂得,下章山雨欲來風滿樓,我這章做伏筆了,有人看出來了嗎?☆、47燒起前戲溫小婉就覺得刑四爺靠不住,哪怕那雙用來給聶謹言治腿傷的手,已經用烈酒消過毒了,聶謹言仍然在當晚發起高燒來。溫小婉嚴重懷疑問題出在刑四爺那一把胡子上,一定是那胡子掉渣渣,把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掉到聶謹言的腿傷處了,引發了細菌感染。要不為什么白天的時候,又被冷水泡,又被冷風吹,聶謹言還好好的,怎么到了晚上,腿傷醫治得當、包扎起來后,反而發起高燒來,還燒得神智不清。這個燒,是已經到了神智不清的地步,幾乎叫溫小婉嚴重懷疑身邊躺著的人,被什么鬼神上身,或者就如她一樣,身體還是那個,而靈魂變了。總之,溫小婉覺得發了高燒的聶謹言,簡直就不像聶謹言了。這是怎么回事呢?聶謹言發起高燒,是后半夜的事。大約剛過子夜午時,溫小婉睡得正不踏實。白天發生那么多的事情,雖然累得死脫,但腦袋真正沾到枕頭上時,卻不能像以前那般沒心沒肺,真正地睡過去了。聶謹言重傷,他們又身在不熟悉的環境里,周遭但凡有點危險,就能讓他們送了命的。溫小婉不得不防。前半夜的時候,她沒睡,連躺都沒敢深躺,只側著身子,守在昏睡著的聶謹言身邊。時而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