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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溫小婉一直注意腳下的同時,兩眼絕不斜視。靖王爺比她能強一點,他的目光偶爾還會注意一下他自己的后屁股,那里涼嗖嗖的,經此幾難后,最后一絲布料已經被峭壁刮走,即使沒露出屁股瓣,也露了大腿根。那一包雙椒制口,還是借著風向的利害,才使著那位‘銀角大王’被暫困一小會兒,緩得有幾位靖王爺的侍衛跟上來,但‘銀角大王’還是在前面的。正跑著的溫小婉只覺得后頸一陣小陰風吹過,如果沒有靖王爺,她只需要稍稍一低頭,就可以偏過這一劍,但靖王爺絕對血濺當場。溫小婉強烈地克制住了身體里,本能想要把靖王爺扔出去當擋箭牌的想法,她一秒鐘粗略估算后,用大力氣把靖王爺推向了前方更遠的地方,而她自己在推靖王爺的時候,拿著一直沒有扔掉的那把破刀鞘,向后面掃去。因著溫小婉之前扔過一包真東西了,所以她掃這把破刀鞘時,后面緊追不舍的‘銀角大王’,是被晃乎了一下子的,動作再次停滯了一下。可惜,溫小婉算中了開始,沒有算中結局,她被她腳下一直不敢去想的東西,狠狠地絆了一下。這一腳踩空,就是萬丈懸崖。溫小婉覺得她自己連‘啊’都沒來得及喊出來,整個人就如斷線的風箏,急速向下墜落而去了。耳邊呼呼的風聲刮來,溫小婉的頭腦里,竟出現了一個連她自己都覺得可笑,連她自己都嗤之以鼻,想要鄙視她自己的想法——MD,她算是對得起聶謹言了……作者有話要說:白天培訓來的,汗,先草更上去,明天白天我修修,本文大至還是宮斗為主的,寫出這么一個小插曲,完全是為了讓兩個突破底線的,親們知道的,沒有人的地方,司公不容易害羞,小婉更容易狼性爆發的。☆、40同生共死溫小婉從來沒有想過她會以這樣一種可笑的方式,結束她自己的生命,就如她從來沒有想到她會莫明其妙穿越進這本,莫明其妙對聶謹言這個在她嘴里的死太監感興趣一樣。溫小婉與生命開玩笑,生命必然全程還回她同樣的玩笑。墜落的過程中,除了耳邊呼呼的風聲,溫小婉感覺不到任何別的東西,她覺得就如生命來時的匆匆,離去時亦然。這輩子栽在聶謹言身上,她認了。原本是想坐聶謹言身上撈著好處的,沒想到把自己搭進去了,也算是一報還一報,沒什么好可惜的了。在這一刻里,溫小婉甘愿閉上了眼睛。只是她的上眼睫才搭上下眼睫,雙眼還未合實,她不停下墜的身體,竟然奇跡般地停下了。溫小婉大驚失色,比她失足從懸崖上掉下來時,還吃驚。她慌忙睜開眼睛,一張真是談不上英俊的臉,就在她的視線上方,那雙狹長的眼眸,綻出清冷陰郁的光來。“聶謹言?”溫小婉脫口而出,簡直是不可置信,仿佛基督徒看到了上帝。“抱緊我,”聶謹言的聲音比他的目光還要冷,卻有一絲掩示不住的焦心。他修長的雙眉緊緊皺在一起,比中國結還復雜,足足打出了一個塘州棧道的最高峰麾天崖的崖頂來。在這清冷的聲音和這清冷的目光里,溫小婉漸漸反應過來了,她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不是她該問問題的最佳時機,但她還是忍不住開口,“你……你怎么也掉下來了?”溫小婉還記得,在她從崖山腰掉下來時,聶謹言還和那位黃金圣斗纏打在一起呢,離著崖邊不遠,但似乎也不近啊,怎么也會那么倒霉掉下來……,隨后一個念頭一閃而過,他該不會……“你說過,要是有一天我失勢死了,你也會像我母親一樣投井的……”溫小婉沒想到她當時隨口說的一句話,聶謹言竟然當真了。溫小婉很想大罵聶謹言幾句,嘴卻像被什么東西縫上了,怎么也張不開口,眼圈漸漸地微紅起來,哽咽了幾聲,才憤憤地說:“你個死太監,那你就……你就真跳下來???”那可是聶謹言啊,一肚子陰冷算計、不擇手段的慎刑司司主。他活過的短暫一生,從來不吃虧,哪怕他被人陷害至死,還要在臨死的時候反咬陷害他的老東家一口。這個人……如今竟然為了她,真的跳下萬丈懸崖。這比夏日晴空忽下滿天暴雪,還不真實,聶謹言沉默了一秒鐘,才生硬地開口,“我怕再也找不到你這么傻的女人?!?/br>雖然‘傻’這個字,用在自己身上,溫小婉一點不認同,但由聶謹言開頭說出來,她卻只想嘻嘻地笑了。他們這樣的處境,說不上很好。溫小婉能在極速下墜的時候,突然停下來,是被后跳下崖時,強迫內力加速附落的聶謹言單臂撈住的,她此時也如樹袋熊一樣,緊緊地巴在聶謹的手臂上。聶謹言的另一只手拿著他的武器。那條精鋼打造的銀質軟鏈長鞭,此時正緊緊纏在懸崖峭臂斜生出來的一棵短小松樹根處。他們兩個誰都知道,這種狀況維持不了多久。那棵短小的松樹根,自己生長在環境如此惡劣的懸崖處,尚且岌岌可危,如今又添了他們兩個這種下墜重特,立時變得搖搖欲墜,好像隨時有連根斷掉的危險了。如果這個時候松開一個人,或許……“聶謹言……”溫小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聶謹言打斷了,“別說廢話,抱緊我,我會想到辦法的?!?/br>溫小婉心頭一暖,原來聶謹言以為她會如此說,其實,她從來沒有這么想過,更沒有這么偉大。她想說的是她不會松開,既然聶謹言肯為了她跳下來,她又怎么會松開聶謹言呢。所謂生死與共,這個時候誰若松開,也就談不上與共了。溫小婉忽然覺得,其實在這一刻死去,這一生也算圓滿了。但是,聶謹言顯然不這么以為。在他看到溫小婉為了保護靖王爺失足掉下山崖時,他只覺得他心口最寶貴的那點rou,被一下子剜走了。整下不全的心臟,支離破碎。他大叫了一聲,“婉兒”,然后連出兩招兇狠的招式,甩開纏在他身邊的金衣人,在到達崖邊時,什么也沒有想,就跟著跳下去。聶謹言神色銳利,在與金衣人交手里,他就已經注意到溫小婉的舉動了。他十分著急,他甚至有些后悔中午時和溫小婉說過的那些話,若是他不說,溫小婉就不會……他也不知道他當時說那些話是為了什么,可能遂著骨子里早已練成的那些殘酷冷血的因子,板不住在那一刻里,說出含著某著暗示意味的話來。他老早就知道,早在他們剛剛從靖王府里出來,他就知道靖王爺的侍衛隊里,有內j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