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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林長海那顆半個腦袋都帶顏色的思維,瞬間活躍了,而這個時候正好從永孝宮內部傳來錦藍說溫小婉命苦,招到的桃花竟是太監的說法。兩相一結合,慎刑司太監小福子和永孝宮掌宮婉兒結成對食的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瞬間傳遍了三宮六院,很好地豐富了一群太監宮女的業余生活——因為這樣的事情,還引不起各宮主子的注意。聶謹言的消息網如何靈通,哪怕他這段時間忙得很。這個消息剛有個頭緒傳出來的時候,仍是被他快速逮到了,但他卻沒有阻止。他拿什么身份阻止呢?因著前朝掛帥出征事宜,他的身份更加敏感起來。皇太后薄氏嫌他沒有全力運作,不能讓她娘家的侄子薄景云掛到帥位,而每次朝堂上,哪怕他已經表現得存在感很薄弱了,皇上仍是嫌他礙眼,恨不得立刻把他推出午門斬首示眾了。聶謹言知道皇上的意思,這是牽怒。他是太后安插過來的人,就算什么也不做,皇上稍稍想想他的身份,就覺得惡心了。在這個氣氛緊張的時候,他若還想和溫小婉聯系起來,總要拿什么遮掩遮掩。這三宮六院里,從皇太后、皇上、皇后到妃位以下位份低的寶人、侍人之類,敢向他明著伸手的,一只手都數不到,他到是不怕什么的,但他畢竟沒有三頭六臂,不是鐵臂金鋼,他只是怕他護不周全溫小婉,讓溫小婉遭到暗箭傷害。——宮里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冷宮倒馬桶的那個,雖然活得不物富食豐,但論起滋潤度,絕對比寵妃宮里掃院子的,活得時間長。這樣想著,聶謹言看著小福子的目光,比之前順當了些。小福子卻在聶謹言之前的眼神折磨和室內低氣壓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出來了。聶謹言微微皺眉,“你也不用一副死了娘的模樣,這事說來是你占便宜了,婉兒的樣貌品級滿宮里,都是出類拔萃的……”聶謹言非常驕傲地抬了抬弧度堅毅的下巴,他的女人自然是最好的,誰也比不上。小福子被聶謹言說得糊涂了,但心頭卻一動。他能在一堆小太監里,被聶謹言看中,親自□,帶成貼身太監,頭腦肯定夠用。哪怕一時間他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司公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們家司公有一句話確實沒有說錯,在這出緋聞里,他是占便宜的。婉兒做為永孝宮的掌宮,從六品宮女的身份,還正值妙齡,長得不說花見花開,但至少人見人愛——誰都得承認這女孩子清秀靈俏,而他呢,他在慎刑司里,只是個位份低的小太監,長得……反正沒有敬事房副總管太監林長海那么醒目,卻也絕對稱不上好看。像他這種小太監,就算有心找對食,也沒有哪個宮女愿意跟他的。平時,連個雌性生物主動和他答話的,都少得可憐。不只是他,宮里大部分的太監都是如此,一生困守宮中,孤獨終老的,才是大部分太監的結局。是以風聲傳出來后,他接到的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就連成一片一片的,而他自己……,惶恐不安里,也不可抑制地沾沾自喜。只要一想這事,溫小婉笑嘻嘻的面孔,就會浮現在他的眼前了。不了解溫小婉的人,總會覺得溫小婉是一個脾氣極好的人,小福子就是這么覺得的,越想越覺得要是溫小婉有那個意思,這……這還真不錯呢。尤其是他們司公剛才那句話,好像還……小福子微微抬起頭,用希冀的眼神斗膽看了一眼聶謹言,“司公,您老人家的意思……”小福子很想表示,他非常愿意假戲真做的,只要他們家司公給個明確同意的態度,他立刻去永孝宮找婉兒問意思,一定死纏爛打、苦追到底。不用他們家司公cao心的。自己□出來的人,抬抬屁股,聶謹方就知道他要放什么樣的屁出來,何況小福子那眼神明顯得幾乎可以說是赤果果了。有人敢打自己女人的主意,哪怕是完會不夠等級的,還是自己的下屬,聶謹言的眼神也仍是控制不住,瞬間冷了下去。三九冰封河里霜,大概也就是這個寒度吧,小福子幾乎是立刻打了一個寒顫出來,“司公……”他覺得他家司公的眼神非常不對,幾乎扭曲了,好像要殺人,不,更準確的形容,應該是要吃人。聶謹言亳不掩示怒氣,“那些有的沒的,你聽著就好了,是該你動的心思嗎?”聶謹言搭在桌面上的拾指,習慣性地輕敲起桌面來,發出那有節奏的悶響,如同敲在小福子的心口似的,把他的心跳都要敲沒了。也是這一刻里,小福子覺出些不對來——婉兒姑姑和他們司公到底什么關系?他忽然想起他第一次見到婉兒的時候,正是在菩蒂殿的側殿里,婉兒姑姑躺在側殿偏房的床上,而那間偏房明明就是他們家司公當夜休息的地方……,還有他當時好像還給婉兒姑姑送過去一套衣服……這么前后一聯想,小福子那顆不算大的腦袋,竟然有點接受不了這排山倒海的信息量了,生生急出一身冷汗來。聶謹言猜到小福子是覺出什么了,他無所謂,之前堵在胸口滿滿的懊惱怒意,這一刻里,反倒是舒暢了——總是有人知道他和溫小婉的關系了,還是那個想打溫小婉主意的人。如果說前一刻里,小福子還有點花花心思,在看清楚他們家司公的心意后,溫小婉在他心中的地位,立刻可以與他親娘匹敵了。別說他沒膽子,他相信這滿宮里,也沒有第二個人,敢和他們聶司公去搶女人的。只是……為什么……為什么他都已經確定這是真的了,還是有點不太相信呢?他們……他們如神祗一樣的‘鬼見愁’聶司公老人家,竟然……竟然真的……真的會動春心,還是有別的原因呢?比之小福子,溫小婉那里,則更加哭笑不得了。錦藍已經和她說一百遍對不起了,可她仍是沒有半分想原諒錦藍的意思,不是她小器,也不是她害怕聶謹言小器,問題是說她和小福子有關系,這簡直這侮辱她的品味了。——節cao她可以無下限,但在品味這個問題上,她向來是很sao包的好不好?要不她會拼死抱聶謹言的大腿嗎?哪怕是太監,她也要選一個太監里最好的,堪稱絕無僅有的啊。坐在她對面湘妃榻上,正繡桂花的嘉嬪,用很悲哀很憐憫的眼神,打量她好幾天了,不只是嘉嬪,整個永孝宮里的人,都這么看她。看得溫小婉以為自己已經死了,這些人是來參加她追悼會的呢,MD,她就算是沒有蛋,都覺得這事太扯蛋了。“婉兒,依著本宮看,你有機會的時候,還是向聶司公解釋一下吧,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