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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又重重地冷哼一聲,比之前那聲還冷得掉渣,“你跟了本公,還不是一樣的如魚得水,想怎么樣就怎么樣?!?/br>溫小婉,“……”要不要說得這么酸啊。還有,聶謹言到是提醒了她,‘如魚得水’這種姿勢,在以后有機會的時候,可以試一試。“相公英明神武,小女子深受福澤?!?/br>溫小婉若是屁股后面長了尾巴,這時已經搖晃起來了。聶謹言深深憎惡溫小婉這副狗腿的表情,又虛又假卻又讓他的心口又甜又澀。某些早早決定的東西,越來越不好把持了。聶謹言把頭扭了過去,假裝看天幕里的星星,但今晚有點陰,天幕中只有一片漆黑。“哎,”溫小婉收起自己那副沒心沒肺的表情,難得地輕嘆道,“你不說我也知道的,他們對你沒按好心?!?/br>‘他們’這個詞,涵蓋意義很廣。溫小婉是看過原著的,聶謹言最后死得很慘,皇上從來都視他如心腹大患,被太后主子出賣后,他直接成了睿王龍麒的替死鬼,那第一次反叛明明是睿王龍麒發動的,最后陰謀敗露,太后薄氏不舍得兒子,拿著聶謹言頂了上去。溫小婉還記得聶謹言死的時候,只對晉安帝龍耀說了一句,“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一個太監,哪兒會對皇位感興趣,縱然做了皇帝也傳不了宗接不了代,您說是吧?”這腹黑的玩意,臨死的時候,還給出賣他的舊主擺了一道。在晉安帝龍耀原本就布滿荊棘的心口,又添了一根帶血的刺——那時,晉安帝龍耀還沒有兒子,而睿王龍麒的正妃一氣生兩——男孩,一對雙胞胎。在皇家,生不生得出男孩子,是比當政清明不清明,更嚴重的事情。要知道你沒兒子,你就得過繼別人的兒子。龍耀本來就與太后母子不對付,怎么可能做這種事情。是以,在第二年睿王再次謀反之時,龍耀亳不客氣地把睿王全府都收拾了,連那一對還未及兩周歲的雙胞胎,也悄悄毒死,以絕后患了。不管怎么說,不管這出戲里死了多少人,聶謹言算得上是以悲劇收尾。用原文里的話,聶謹言不過是皇太后薄氏圈養的一條狗,用得著的時候,放出來咬人,用不著的時候……,那句話怎么說來的,狡兔死,走狗烹。無論之前聶謹言在后宮之中,混得如何威嚴,都不過是皇權相轍里的一顆棋子,最后死得不明不白,一身污水。在這深宮之中,總有些事情是不可違的,聶謹言即使不愿意不想做,處在他這個位置,他又有什么辦法躲得過去呢?溫小婉那顆不長(zhang)情的小心肝,難得地同情了聶謹言一把。聶謹言的心口快速跳動了一下,這么多年,還沒有誰站在他的立場,為他說上一句公道話呢。溫小婉因著那點同情心,隨口說出的這句話,叫聶謹言細長的雙眼,微微有一絲暖色,但很快又消失了。他收斂起目光,又恢復了之前的神色,“沒想到,你家主子野心這么大,你最好奉勸她,要想活得長久,還是別覬覦不屬于她的東西,還有你……”聶謹言緊緊盯著溫小婉那張神色未變,仍是笑嘻嘻的臉孔,那些想要說出口的話,在唇齒間徘徊起來。好一會兒,才艱難又虛弱地說出,“你也別因此打本公的主意,本公沒有那么大的本事?!?/br>溫小婉沒心沒肺是沒心沒肺,卻不是聽不出話來的人,連自稱都變了,她立刻會意聶謹言是何意思。這么長時間以來,聶謹言沒少派人監視跟蹤她,估計著原主婉兒那點狗屁事,都已經叫聶謹言翻查了一個稀里嘩啦了。聶謹言憑借一個太監身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心計不可畏不強,對于自己這個主動送上門的‘對食’,不懷疑到底才怪呢。難為他忍這么久,才在此時發難。就說好人不能做吧,自己那點同情,就換來這只白眼狼這么一句。溫小婉心里生氣,臉上卻沒有什么怒色。她這個人就是這個樣子的。她臉上急風似火、怒氣沖沖,又撒潑打癩的時候,不見得是她真生氣了,什么時候她忽然和風細語了,那才是真正暴風雨來臨的前兆。她只慢慢地說:“我是嘉嬪娘娘的陪嫁宮女,主榮則仆榮,我家主子有遠大理想,我不覺得有什么不好的,至于我對你……”眼見著聶謹言的目光仍是淡淡地盯著腳面,耳朵卻豎尖成德國牧羊犬,溫小婉心里那一肚子的氣,也就消了些,又想想自己確實對人家是不懷好意的,怪不到人家不信任自己的。穿來到這個結果不好的女配身上,溫小婉想的只有兩條路:一是逃離后宮,這條路基本難行,宮里逃出去的宮女太監,最后的下場都是極慘極慘的了,溫小婉不以為她一個異世人,人生地不熟,無親無故地能逃到哪里?隨后的事實很快證明了這一點。二就是爬聶謹言的床。“如果能離開這不見天日的后宮……”溫小婉這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聶謹言快速地打斷了,“你想都不要想,做人要負責任?!币驗樗惠呑硬豢赡茈x開后宮。聶謹言的眼神比語氣還要嚴厲,好似能生吞活剝了溫小婉,又好像滿腹哀怨,盯得溫小婉這個不舒服。溫小婉干咳了一聲,‘負責任’這三個字聽著怎么這般地天雷滾滾呢,他們之間清白得可昭日月好不好?“你對我怎么的?說??!”聶謹言很不滿意溫小婉這種說半句話的習慣,不痛快地催促著。“若說我對你一點壞主意都沒打,那鬼都不信,”眼見著聶謹言的臉色又青又白,溫小婉連忙補充,“但我絕對沒有害你的意思,更沒想過利用你,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我確實是挺喜歡你的?!?/br>溫小婉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完,聶謹言忽然想起菩蒂殿那夜,溫小婉一手摟著他的雙腿,一手捶地叫著要與他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情景,多少的懷疑都擋不住被淡淡的溫暖吞沒了。他無奈道:“你可喜歡我什么呢?我百思不得其解,你難道不知道我是……”溫小婉撇撇嘴,“有什么了不起,拜托你思想陽光一點,過一輩子又不只在床上,你長得不錯,我看著順眼,愿意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