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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也是一朵稀世奇葩。就在溫小婉事不關己可以高高掛起地吐槽時,被他吐槽的那個人,似乎與她心有靈犀一點通了,竟持著那把冷嗖嗖的長劍,沖著她奔了過來。帶血的劍尖,直挑溫小婉悄然露在外面那一段白析柔軟的脖子,嚇得溫小婉連聲驚叫慘叫都沒有,甚至連害怕這種感覺,都存在感極低了,只直勾勾地盯著那張大白臉,心跳本能加速,想躲卻已經很難了,那人的劍和流星下墜的速度,有得一拼。溫小婉穿進這本書的當天晚上,就對自己的死法有過一百種猜測,卻從來沒有想到還會有這么一種的存在,太悲催了。船到橋頭自然直這種話,胡弄三歲小孩子還行,一般來說船撞橋頭自然是沉的。溫小婉已經看到死亡向她招手了,她甚至還沒有想好遺言怎么說呢。——最最主要的是她還沒有用搟面杖,撬開聶謹言的菊花呢,這可真是此生最大的遺憾。聶謹言要是知道溫小婉臨死之時,惟一的感嘆是不能親手把他菊花殘,他定不會抖出袖中的飛鏢,在那個帶血的劍尖距離溫小婉脖子只有一公分時,極力阻止。那個殺手好像一點兒沒有意外,會有飛鏢飛出來,碰歪他的劍尖。溫小婉甚至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絲了然的得意,還有敷著厚厚紅唇脂的唇角愉快地上挑。溫小婉察覺到這一點時,聶謹言整個人已經從原先站著的地方飛撲過來,與那個刺客戰到了一處。這是溫小婉第一次看到聶謹言全力展示武力值,雖說前幾回,她看過聶謹言動用過輕功,但與這一次,完全不能相提并論。聶謹言與那個刺客戰在了一處,兩個人行走游龍一般,聶謹言手中沒有武器,只有寬大的兩個袍袖,鼓起滿堂的清風,與刺客的長劍交鋒著。溫小婉自己是不會武的,在那一世里,因職業特殊性,她粗略學過些拳腳。僅限于女子防身術和自由搏擊術,花拳繡腿,揍幾個莽漢還行,對于飛高走低這種高手,像小貓見老虎,不值一提。好處當然也有一點點,至少溫小婉能看得出,聶謹言的武功在暗衛之上——他一個人能與那個刺客周旋好幾回合,但要想全勝刺客,好像也不太可能。那把寒光凜凜、殺氣十足的劍,溫小婉可是領略過的了,聶謹言赤手空拳迎戰,溫小婉再沒心沒肺,也忍不住擔心起來。溫小婉也沒心情在那把高大的鎏金雕花靠背椅子后面躲著了,她夾著經書,往前竄了好幾步,她發現在聶謹言和刺客打在一處時,之前那十幾個侍衛和七、八個暗衛,竟全傻站在那里,一派看絕代高手連袂出演武打戲的癡呆樣子了。要不是身在這個異世所開僻的皇宮場景中,她早就掄圓了拳頭挨個呼上去提醒了——這幫傻B,還不趁此時一起圍上去,以多取勝,難道還等著聶謹言被人一劍捅死,他們再挨個上去送死嗎?聶謹言真沒想過要搶暗衛和侍衛的活計,正常來說,只要這個刺客沒摸到皇太后和皇上身邊,他這個御前總管,都不會輕易出手的。要不是那刺客的劍尖,真有挑了溫小婉脖子的可能,他是絕不會出招迎上的。經此一弄,有些事情就不好瞞了。不過,他不后悔——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膽敢當著他的面前,叫他相公,說愿意陪他一輩子。不管真心假意,他可不希望最后撈到手的只有一具尸體。溫小婉覺出聶謹言漸感吃力,她也很急,但她又不能公開叫喊著,要那些侍衛和暗衛沖上去,只為了幫聶謹言啊。這時上空之中,溫小婉是眼睜睜看著,那把帶著寒霜的長劍,刺破聶謹言鼓著清風的衣袖。溫小婉再也忍不下去了,她靈機一動,嗷的一嗓子喊出來,“救駕,抓刺客啊,保護皇太后,保護皇上……”這一句,剛剛那些人明明喊得好好的,怎么能停呢,這太無始無終了,這很不好。溫小婉掐著脖了喊出來的聲音,如燥音一樣刺耳,她不只是喊,她還用實際行動支持了聶謹言。溫小婉撿起了慌亂時不知被誰碰落到地上的梨子蘋果等水果,沒頭沒腦地向那個穿著宮女服的男性刺客扔了過去。——讓你丫的想殺老娘,老娘用水果忍者秒殺你。一切都在突然之間,突然得溫小婉完全沒有任何準備。瞬息萬變啊,明明是百鳥朝鳳,怎么轉眼就變成了刀光劍影呢。原本,溫小婉在太陽下曬得頭腦發脹,已有了昏昏欲睡的倦意,周公都快向她招手了,若無小福子在旁邊,不著痕跡地拉了她的衣袖幾下,她幾乎忘記她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了。按照嬪位順序,本來她家子排不過渝嬪,卻總是在嫻嬪柳芳菡之前的,但誰叫她家主子在禁足期,落了嬪位最末流。“等著嫻嬪主子下來,你立刻上去,別叫有心人插了空子,浪費了司公他老人家的一番安排?!?/br>小福子用眼神向后示意了一下,那個有心人是誰不用明說了——欺負過錦藍的謙美人,正躍躍欲試著。溫小婉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在嫻嬪下去后,不等那個傳喝太監開口,一旦這個太監開口,就是跳位了——代表著嬪位結束,下一個位份開始。等美人這個品級傳完,下面的玉人、寶人、侍人等品級,就輪不到一個一個的獻禮,基本是要一鍋燴的。溫小婉清咳一聲,暗暗調了調嗓音,扭膝而上,腿動裙不動,十分守宮禮的走姿,配以微微垂頭的謙卑模樣,挑不出任何毛病來。“奴婢永孝宮掌宮婉兒,替嘉嬪娘娘,敬太后千歲壽禮,謹祝太后千歲梅鶴雅韻、萬壽永青?!?/br>這八個字是溫小婉和黃沛鶯,琢磨了好幾個晚上,才想出來的。避開一切忌諱,又可標新立異。祝壽詞這東西,相當有說道了,像那種壽比南山、福如東海、長壽百歲之流,用來敷衍一下鄉下老太太還行,但眼前坐在鳳位之上的,可是什么都見試過的太后娘娘,女人中的女人、人上之人,那種俗詞爛調,還是不要來填她老人家的耳朵了——說了不會犯錯,但也和沒說一樣,純屬浪費。想引起太后千歲的另眼相看,總要有一些特別的才行的。果然這八個字說完,太后娘娘一直未抬的眼皮,終于施舍一般地動了動,扯了一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