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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月都被稱為‘偽月’地下的月都被稱為‘真月’。幾乎所有人只能生活在偽月的現世,除非獲得資格,否則一生都無法知道真月的存在。只要真月在,偽月可以出現在冰原的任意一處。原本進入真月雖困難,卻不是不能,可月族決定封印創世鏡那一天開始,月族的長老就下達了誅殺令,有資格的繼承者被毒殺,凡是可能知道真月秘密的外族人沒有被放過一個。他們用各種各樣的方式,血祭,詛咒,禁忌的法術去守住自己的權利,封印給予他們力量的創世鏡。棲緋的笑里盡是悲涼:“為了逆天改命竭盡全力,他們不惜犯下重罪,可最後即使是月族里能得到承認的人也越來越少,到了我父皇繼位時,能來這里的就只剩下他一人。可他們忘記了一件事,只有真月才是維系一切平衡的關鍵。而‘真月’本來就是靠著被承認者的力量和生命支撐,被承認的人越來越少,力量微薄,月皇的命一代代越來越短,卻無力改變。他們不能說出這個足以滅族的秘密,就像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一樣,只有滅亡才是最後的解脫?!?/br>“地上的偽月,這里的真月唯一的交集就是那?!睏p指向北方,那里有一座高於他處的宮殿。“禁殿?”“恩?!睏p點了點頭:“禁殿的封印封印了創世鏡,也封印了能穩定空間的能力。真月無人支撐,禁殿的封印不穩,天命之力蠢蠢欲動,後來,到了那一年,除了我以外無人生還?!?/br>那一年那一天,她被叛黨重傷,瀕死之時再也無法維持兩個月都的平衡……一夜之間……真偽月都合二為一,扭曲的空間將困在月都的所有人灰飛煙滅。無論何時閉上眼,亡魂的哀嚎都耳邊回響。所有一切的一切一環扣著一環,無論她如何抗爭,月都還是走向了毀滅的命運。看向圍繞在她四周的男子,現在,她希望還來得及,哪怕舍棄性命也要守護他們的家園,也要讓那個人自由。千年前她沒能做到,千年後的現今,她仍要傾盡全力。“一千多年前的逆天改命是因,月都盡毀就是果,而月都之變,令天命有變,已至現今天下大亂?!?/br>楚衍忽然走到棲緋面前,挑起她的下巴:“棲緋,有些話隱去不說可是不行呀,為了將那幾塊破碎片埋在天地五方,你幾乎魂飛魄散,不就是為了天地異變能延遲千年,能有時間應對劫難?如此大的功績,怎能瞞著這些不知感恩的混蛋們呢?!?/br>說罷,便要低頭去親棲緋的臉,結果被長風一巴掌拍到一旁。“棲緋,你說應該做什麼,我便去做什麼,只要你能平安,我宇文長風才不管這世間如何?!?/br>棲緋淡淡一笑,即便她的臉孔依舊蒼白,還是晃了眾男子的眼,讓他們的眼眶微微發熱。“逆天改命,你們一定能做到。月族尚未封印創世鏡之時,月氏,軒轅氏,宇文氏,梵氏,戰氏,楚氏六族并立。那時,天地公正,強者為尊,除月氏外的五族,若想得到族長之位,必要得到創世鏡的承認,而這資格的考驗,就是這月都的五方幻境。那時,人人都知,五族齊力,可勝天命?!?/br>她指向剛剛月冉留下的五個符印。“這些就是幻境的入口?!?/br>千年前,長風曾經帶過她到西方幻境,只是那時候的她年紀尚幼,什麼都不知曉,如果知道,也許一切都會不同……“那還等什麼?”梵嘯走向南邊金色符?。骸凹热滑F在什麼都知道了,那就趕快得到資格,進這月都,然後去把月冉打個落花流水,他既然就是那創世鏡,就讓他修改在天命,把一切變回原樣!哥,我先行一步,你可要快點兒來?!闭f罷,踏上那金色符印,瞬間消失不見。“天命算得了什麼!”楚風對著棲緋邪魅一笑,走向中間土色符印,光芒一閃,消失無蹤。“棲緋,等我回來?!遍L風用力抱了下棲緋,向西邊的符印走去,火光一閃,已無蹤影。“楚衍,保護棲緋?!睉鹩鸩簧岬乜戳艘谎蹢p,走向北方的藍色符印,那里有個聲音在呼喚他。梵傾走到棲緋近前,低下頭輕輕吻上棲緋的唇瓣:“無論千年前還是現在,對我而言,你比一切都重要,不要輕言放棄,無論何時都不要?!?/br>金色的符印微微閃動,梵傾消失在原地。軒轅皓目不轉睛地看著棲緋,張了張口又合上,忽然轉身,腳步堅定地走向東方符印,綠光閃爍,人已不在。戰恒對著棲緋深施一禮,卻踏入了北方藍色的光暈之中。不過片刻功夫,街道之上只剩下棲緋,楚衍,軒轅剎和晏非。棲緋覺得有些累,可是一切才剛剛開始,她還有她必須要做的事,拖著雙腿踉蹌地向前走,卻被楚衍拉住,護在身後。軒轅剎一臉戒備,站在她身旁。“他們都被支走了,晏非,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br>“交代?”俊秀的臉龐,帶著陌生冰冷的笑:“什麼交代?”“譬如說,你到底是誰?!?/br>(22鮮幣)第一百八十九章天魂地魄“你到底是誰?”男子帶著一臉與長相極不相符的肆意的笑,悠然走向他們:“我,自然是晏非?!?/br>“是麼?!背芙鋫涓?,軒轅剎更是拉著棲緋向後退去。“晏非,我所知的晏非可和你天差地遠?!?/br>停下腳步,露出一臉興味:“哦?說來聽聽,我與那個晏非有何不同?”“晏非,十九,天宇東都人士,擅畫,十歲喪父,母染病多年,賣字畫為生,粗懂歧黃之術,得創世木鏡被稱神醫,武功半點都無,還要我說下去麼?”“哈哈,難不成是因為我殺了幾匹狼,就對我心生懷疑不成,還真是讓人寒心呀!”他嘴里說著寒心,那表情上可是半分遺憾都看不出:“棲緋,切勿讓他挑撥離間,過來,讓我好好看看?!?/br>棲緋向後退了一步,明明是和她沒有什麼交集的男子,為何會讓她此刻覺得那氣息分外熟悉。還有此刻那帶著些隱忍和無奈的縱容,竟然像那個人??赡茳N?“棲緋,還沒認出我麼,你還是這麼調皮,總是招惹些不相干的男人讓我吃醋,再不過來,我可是要生氣了?!蹦凶訋е鴾睾偷男?,那笑卻未到眼底。“宮中太無聊,你常常扮作宮女,去戲弄那些不識你的公子,會在宮宴的酒里下瀉藥,喜歡吃甜,討厭吃苦瓜,喜歡對著我撒嬌?!?/br>棲緋看著他,先是不解,迷茫,忽然明白了什麼,露出一臉震驚。“你……不可能,不可能會是兩個人……”不敢相信更不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