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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一次……抱抱我……從前,他的身上好溫暖……好溫暖……”常青很怕,他甚至察覺郡主渙散的眼光,他知道郡主只聽皇上一個人的話,他再不遲疑:“郡主,你等著,說什么奴才都會讓皇上回來見您一面!”他把斗篷小心翼翼的蓋在棲緋身上:“郡主一定要等著,奴才馬上就回來,一定帶著皇上回來,就算拼了性命!”常青在大雨里飛奔,這是他這輩子最努力的一次奔跑,他知道郡主在等他回去,也許郡主忘了,但他還記得,郡主救過他,她是他這輩子唯一的憧憬,就算他不配,他也愿意為了郡主去死。“死奴才,你敢硬闖大殿!”大殿前的侍衛狠狠的把常青甩在地上。他的身份還不夠高,不能進入夜宴的正廳。“侍衛大哥,求你們,奴才想求見皇上!”常青跪在地上不住磕頭:“常青給各位大哥磕頭了,求求您,讓我見見皇上?!?/br>“他國來使都在大殿,怎么能讓你進去?!币粋€侍衛走到他面前,毫不客氣的踹了一腳:“快滾,哥今天心情好,不想弄死你,不然救你現在敢硬闖大殿,足夠讓你死個幾十回了?!?/br>“求你們?!背G嗖蛔】念^:“郡主要見皇上一面,她還在后宮皇上呢,郡主現在怕是……”他話音未落,就被堵了回來。“哪個郡主?就是那個千人枕萬人睡的郡主?聽說她非要倒貼給皇上,現在只剩下郡主的頭銜了?!笔绦l踹了常青一腳:“你這個太監長得不錯,應該好好討好主子,難不成是看上郡主的皮囊?”他的目光在常青身上來回掃著,帶著意味不明的笑。“你!”常青最受不了其他人詆毀棲緋,可是現在他只能強忍著:“侍衛大哥,求求你們……”他抬起頭:“只要您讓常青進去,以后常青什么都依你?!?/br>“哎?”那侍衛有些心動,正猶豫著,門里卻走出皇上身邊的大太監:“外面吵什么?里面都聽得到?!彼蝗豢吹焦蛟诖蟮钆_階下的常青,皺了皺眉:“常青,你怎么在?”“總管?!背G喙蛑赖娇偣苊媲?,狠狠磕頭:“總管,求您,郡主想要見皇上一面,她現在……怕是不好……”太監總管蒙福皺了皺眉:“郡主?你是說月郡主?”“是!是!總管大人?!背G嗔髦鴾I磕頭:“郡主怕是……怕是不好了……求求您跟皇上說一聲,求他見上郡主一面,求求您?!?/br>“咚咚咚……”他的頭不停的磕在大理石的地面上,額頭青了破了,流血了都沒有停:“總管,求求您跟皇上說一聲?!?/br>軒轅皓早功力深厚,他早聽到門口有人喧嘩,只是他在主位,距離大殿門口數十丈,根本聽不真切,他只聽到了一個名字,棲緋。心里一陣發悶,他飲下一口酒,想到棲緋脖頸上的青痕,更是怒火中燒,他想起父皇曾經說過的話,想起棲緋做過的事,心中越發煩躁。想到今天她看他時候的眼神,心里莫名的感覺到一種痛,就像……就像最后的訣別。他壓下心中的劇痛,把那股痛楚解釋成內心的厭惡。“常青?!弊约簬С鰜砹撕⒆佑衷趺茨懿恍奶?,總管蒙福走過去:“皇上進殿前說了,不管誰求見,就是不能讓月棲緋進去,恐怕讓皇上去見郡主,更是不能,再說今日還有各國來使,此夜大殿長明,宴會要到明日日出……”“總管……”常青額頭上的血留了滿臉:“總管……我只求這一件事,以后您讓我做牛做馬,常青都不說二話,哪怕讓常青去死,求您,求求您去說一說!”“哎!”半響,蒙福嘆了口氣,他不是不明白這常青的心思,他仰慕那郡主已經不是一天半天,郡主對他有知遇之恩,再加上他少年的心性,怕這一輩子都會為了那郡主出生入死:“好吧,雜家去說說?!?/br>“謝謝總管,謝謝總管?!薄斑诉诉恕?/br>總管蒙福心里有些忐忑,他閱人無數,也在皇上身邊多年,可他就是摸不清皇上對棲緋郡主的態度,要說皇上厭惡郡主,也是,也不是,若是真的厭煩,為什么不找個法子處死了事,可若是不恨,為什么明知道郡主心儀他,皇上卻偏要娶郡主的meimei為后。這些皇家的事情,誰又說得清。“誰在門口喧嘩?!贝蟮顑雀栉枭?,溫度猶如盛夏,可皇上周身卻散發著說不出的寒意。蒙福跪在地上,咬了咬牙:“啟稟皇上,是后宮的小太監常青,郡主派他求您去后宮一趟?!边@樣就能脫了他們這些下人的關系,總不至于被皇上遷怒。“月棲緋?”“是?!泵筛5念~頭上冒出冷汗,皇上的語氣明顯不悅。“她馬上就不是郡主了!”皇上啪的一聲放下茶盞:“來人,擬旨!”“是!”大殿中驟然無聲,來使都看著突然暴怒的皇帝,不知道是何人得罪了原本心情看起來還不錯的皇上。“太子殿下,你確定你不要那位棲緋郡主?”“回太子,在下已經有心儀之人?!辫髢A讓身后侍衛拿出畫軸:“等到今日盛宴結束,在下還需皇上幫忙,找出一個美人,不瞞您說,五弟看中了這位美人,想要帶她回國娶為正妃,而在下只能接收五弟的未婚妻了?!彼捳f得輕佻,惹得大臣們輕笑出聲。梵嘯今日未能出席,就是因為在四處尋找那名女子,梵傾雖然心中抑郁難平,還是帶著她的畫像和楚風坐在朗鳴來使的位置上,楚風已經說了,那名女子能活到明日也是奇跡。“好,朕也覺得棲緋郡主配不上太子!”他的笑容轉瞬即逝,對著擬旨的太監說道:“郡主月棲緋,為人輕佻,行為放蕩,讓皇室蒙羞,今日起貶為庶民,即日發配邊疆?!?/br>眾人嘩然,誰也不知道,棲緋又是怎么得罪了皇上,已經幾日未聽說這位風評最差的郡主消息了。宇文長風坐在梵傾對面,悶頭喝著酒,不知為什么,今日今時,他心虛不寧,好像……好像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要丟了……常青還在大殿外不停的磕著頭,只是再也無人理睬。大雨之中,棲緋忽然睜開眼。子時了吧。她忽然笑了,面前眼前模糊的影子就是皓哥哥吧。她伸出手,交給虛無。“皓哥哥,你來接我了么?棲緋等了好久?!?/br>她伸出手,想要觸碰那個模糊的身影:“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我夢見哥哥不要棲緋了……我求了好多人,終于轉生到了一個特別的朝代,那里有皓哥哥的前世。皓哥哥對我一點兒都不好,一點兒都不好,幸好這是個夢……”她的臉孔忽然散發出光彩:“皓哥哥是來接我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