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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十余載後再見,他第一次知道她的模樣。美麗潔白,又帶著不容忽視的清高傲骨,如同學地里那一枝含苞怒放的白梅,那般的清麗絕倫,只是靜靜地立在那兒,便是風華絕代的雅致。澹臺非的心在一剎那間動了,他終於明白為何爹娘始終要他等待了。可惜一切都太遲,他們羅敷有夫使君有婦,更何況……神女無情。澹臺非看著梅行書坐在鐵柱身邊,不時溫柔地與他低語,偶爾給他擦擦嘴角的糕點屑,溫柔的樣子好像那個粗魯不文的漢子就是她的全世界一樣。在情緒可能出現波動之前,澹臺非迅速收回視線,可那一幕仍然不住地在心底回蕩著。梅行書是一個令所有男人渴望和膜拜的女子,她的美貌,她的才情,她的家世,她待人接物時那種大氣磅礡……這個女子簡直擁有一切能夠吸引男人注意力的天賦,可她卻并不引以為榮,也從不驕傲,而是文質彬彬謹守禮教,不給你任何期待和幻想,永遠和你保持著距離,那雙黑色的美麗眼睛似乎能夠看穿你的心思,然後在第一時間切斷你的妄想。但是……如果這一切都能夠忍受,至少她的丈夫不應該是個普普通通的莊稼漢!梅行書這樣的女子,應該配世上最優秀的男子!鐵柱這樣的……實在是配不上她!如果連那麼粗魯的漢子都能娶到這樣的美人,那麼如澹臺非這般優秀的男子,又如何肯甘心?梅行書離家多年,與他取消婚約,最後卻嫁了個這個的男人,那麼和鐵柱比起來,他豈不是連他都不如?澹臺非的男性自尊被狠狠地傷害了。如果梅行書此次回來帶回一個比他俊美富有又有才華的男人,他不會有任何怨言,可當他看到她那所謂的夫婿的粗鄙不堪時,澹臺非實在是不懂,他覺得自己深深地被羞辱了!可那又能怎樣呢?他已經是梅家的義子,而梅行書也是澹臺家的義女,他們倆現在是兄妹關系,不管未來發生什麼事,總之,他們倆是不可能的了。真是叫人不甘心,可不甘心也沒有辦法。梅行書注意到鐵柱越來越坐不住了,他不時地看看這里又瞧瞧那里,長輩們在一起談論的事情他聽不大懂,而屋里的氣氛太過沈悶,也使得他很壓抑。溫軟的小手輕輕覆住鐵柱的手背,微微一笑。見自己走神發呆的事情被媳婦兒發現了,鐵柱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嘿嘿笑了一聲,湊過去小聲問:“媳婦兒,還得多久咱們才能走???”他真的是要坐不住了……實在是煎熬,比待在軍營里每天訓練跑腿痛苦多了。瞧他這副小孩兒脾氣。梅行書拿他沒轍,搖搖頭,起身對著兩家長輩道:“爹,娘,干爹,干娘,我有些累了,想先回房休息去,你們繼續聊?!闭f罷便將手伸向鐵柱:“柱子?!?/br>鐵柱立馬蹦起來躥到梅行書身邊,握住她又軟又嫩的小手,也打了聲招呼,牽著媳婦兒就走了。澹臺非靜靜地看著他們的背影,若有所失,而朧月也注意到了自己夫君的異狀,她揪緊了衣擺,努力表現出一副什麼都沒發生,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抿緊了唇瓣,低眉順眼地聽著長輩們的談話,可眼底卻越來越濕潤。澹臺非并沒有注意到愛妾的異樣,只是看著梅行書與鐵柱夫妻倆漸行漸遠的身影,眼神愈發變得復雜。☆、(10鮮幣)媳婦吃醋(上)媳婦吃醋(上)隨著時間一天一天過去,皇帝始終沒有太大的動作,雖然蜀州也曾經被戒備森嚴地搜了好幾天,但就是找不到梅行書。誰能想到那個一表人才俊美的有如天神下凡的左相會是一個女人呢?而梅行書心里也暗自慶幸,皇帝到底還是念舊情的,并沒有因她的不告而別而震怒,從而大肆通緝。但梅行書并沒有輕易放下戒心,沒有人比她更了解皇帝的為人,而她從來都沒有相信過他。所以在危機沒有徹底解除之前,她絕對不會輕舉妄動。倒是鐵柱這幾日經常陪著梅老爺出門,梅行書只在家中處理賬務,但大多數的生意還是得梅老爺親自出馬去談妥的,她不能輕易拋頭露面。而梅老爺對於鐵柱這個兒子也是越來越喜歡,雖然表面上看不大出來,但梅行書就是知道。他并不覺得鐵柱這種性子有什麼不好,但他畢竟自小生在鄉下,沒見過什麼世面,聽得女兒說曾當過一陣子兵,但并非大將,更是沒有用過腦子,而為了女兒著想,梅老爺更希望鐵柱能夠精明一點,不求聰明的像澹臺非那樣,但至少要學會忍耐自己的脾氣和想法,也能分辨出人好人壞。幸而,鐵柱并沒有辜負他的苦心。鐵柱也知道自己笨,雖然不至於蠢到令人搖頭的地步,但和天生聰穎的梅家人一比,那真是差的太遠了。跟媳婦兒在京城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了,在媳婦兒步步為營滿是危機的時候,自己引以為傲的力氣其實根本幫不上她什麼忙,甚至還會因為過於顯眼的外形成為她的累贅。雖然媳婦兒并不覺得什麼,但鐵柱心底其實看得清清楚楚,他對自己的無能感到羞愧,可又不知如何改善,現在岳父大人要他學習,他當然沒有二話。對此梅行書并不反對,不管鐵柱是什麼樣,她都愛他。他愚笨或者是精明都是他,學不學得會都無所謂。只不過爹爹看起來熱情洋溢的樣子,她不好意思潑冷水罷了。所以對於梅老爺每天帶著鐵柱到處跑的事情,她是樂見其成的,只是有時候她很想勸勸爹爹,他實在是不用每件事都親力親為,很多時候像是收賬這樣的小事,交給各大掌柜就好。不過看到那兩人都是一副積極向上的樣子,她也就沒說什麼,隨他們去了。可是這一日,出去的是兩個大男人,回來的時候卻多帶了一個女子。正在餐桌旁等待兩人回來的梅行書與梅夫人相視一眼,不懂這是在唱的哪一出。“這位是……”梅行書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女子,一身粗布衣裙,雙手緊張地絞扭在一起,皮膚粗糙,但渾身干干凈凈,雖然頭上只插了一支木釵,可五官清秀,倒也算得上是小有姿色。“你問柱子去?!泵防蠣斊擦似沧旖?,走到桌旁坐下?!岸颊f過別等我們吃飯了,你們娘兒倆先用,我跟柱子每天不定啥時候回來,萬一回晚了,你們倆還就不吃了???”梅夫人輕笑命人給他盛飯:“那有什麼,一家人當然要在一起吃飯。再說我跟淑兒零嘴就沒停過,不會餓到的。倒是老爺,你是從哪兒帶回這麼一位……”她實在是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那女子,只看到那女子仿佛越來越緊張,看起來似乎十分淳樸,但梅夫人不是傻子,她看人精準的很,此女心術不正,貪圖富貴,自從進了大廳,雖然努力保持波瀾不驚的樣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