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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男裝,便離家出走了。父親想然是恨極了我,我出走後第二個月,他便昭告世人說家中小姐在游玩時不慎跌入湖中香消玉殞了?!?/br>“我不知該何去何從,當時從家里出來,一是為了躲避婚約,二,也是因為不想把自己的一生埋在深閨之中。後來,我所在的那個小縣城有家兒子死了,當時我正無處可去,那二老便收留了我,當我做他們的獨子,我便頂替了那人的秀才身份,赴京趕考,高中榜首,先帝大喜,破格封我為吏部尚書,兩年後,我因政績顯赫,便被擢為左相。此後,那個小縣城發生了一場瘟疫,兩位老人家去世了,我便真真正正沒了親人。先帝於我,亦父亦友,我便把他當做了父親?!?/br>“再後來……你應該聽說過吧?當時的太子病入膏肓,藥石罔效,先帝命我做太傅,在眾多皇子挑選能夠做儲君的。我綜合了他們的能力、人品以及身份,決定從太子的小兒子元貞還有十四皇子允熙中挑選。按理說,立嫡不立長,立長不立賢,從身份年紀上來考慮,元貞是最合適的人選。他雖年幼,但聰明懂事,性情溫和,最適合做皇帝。先帝采納了我的意見,立了皇長孫元貞為儲君,我以為事情就這麼過了,哪里知道,遠遠沒有這麼簡單?!?/br>“我做了四年左相,在第四個年頭的時候,先帝因為一場風寒一病不起駕鶴西去,皇位便理所當然傳予了皇長孫元貞,我輔佐了元貞兩年,此間允熙皇子一直表現的極為忠誠熱忱,我與元貞都十分信任於他,卻沒想到,過了兩年,他便逼宮了。我用計送走了元貞,自己被逼跳下山澗懸崖,為王大娘所救,在鐵家溝過了幾年安穩日子,沒想到卻遇見了你?!?/br>聽出媳婦口氣里有著深深的無奈,鐵柱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嘿嘿傻樂。就從他媳婦被逼跳崖這一點,他就不喜歡現在的皇帝!“扶桑東渡我朝,不知有何意圖,盼只盼這場戰爭早些過去,失地早日收復,你我也能早日回歸家園?!比绻?,還能一起回去的話。鐵柱卻沒有立馬點頭,他雖然頭腦簡單性情粗暴,但那不代表他愚蠢,從媳婦的敘述來看,當今皇上可不是那麼好想與的人。他有可能放媳婦走嗎?心思百轉千回,但他什麼都沒有問,就讓媳婦以為自己單純的什麼都不懂好了。☆、(17鮮幣)鐵柱挨打鐵柱挨打雖然是在條件略微艱苦的軍營,但晚膳仍是頗為豐盛。期間梅行書總覺得沈澤看自己的眼光怪怪的,也不知是為什麼。她看了看自己的儀容,不覺得有哪里不妥,衣襟扣得死死的,絕對不會有柱子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跡露出來——那麼,沈澤在看什麼?!這個疑問沒有得到解答,因為一整晚皇帝都在與她商討扶桑戰事,再說了,沈澤向來與自己不合,梅行書也不會主動去問。晚上回到營帳之前,她還在想著沈澤的眼神,那眼神……怪怪的,怪的她不知怎麼用語言去形容。下午與柱子親熱完出營帳前她是仔仔細細地審視自己好幾遍,確定絕對沒有任何紕漏才出去的,沈澤不可能知道吧?如果說他知道了,那又為何不與皇上稟報,而是拿那種奇怪的眼神瞧她?正準備回帳,卻被突然前來的劉茂榮大將軍打亂了計畫,他無論如何也要與她秉燭夜談,非要知道她這失蹤的幾年都過得怎麼樣不可。梅行書拗不過他,兩人便在主帥營帳,一個飲酒一個喝茶,倒也聊得投機。可沒過一會兒,便聽得外面一陣吵嚷聲。劉茂榮喚人去查看,來人回報說是有內jian潛入了梅相的營帳!聞言,梅行書心頭一驚,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他立刻站了起來,劉茂榮以為他是擔心那些機密地圖被內jian取得,也急得不得了,連忙跟著一起去了。如果不是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梅行書恨不得長出一雙翅膀飛過去。左相營帳前已經圍了一圈的士兵,見她和劉茂榮來了都紛紛讓了路,梅行書擠進去,驚見鐵柱被數名士兵押著跪在地上,沈澤坐在前方的長凳上,魏沖站在他身邊,二人正虎視眈眈地盯著鐵柱。她暗自平息下潮涌的心緒,沉聲問:“這是怎麼了,今兒特別熱鬧,沈相與魏大將軍都到我的營帳里來了?”“梅相,末將奉皇命來請梅相至皇上營帳商討軍事,豈料甫進賬便見到此人在帳中大位上坐著,面前攤著羊皮地圖,末將料想此人應是扶桑細作,正欲派人去請梅相前來?!蔽簺_恭敬地抱拳作揖,黑漆漆的眼睛沉穩而又真誠——好像他說得是真的。他說得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梅行書并不在意。早在四年前魏沖投入皇上的陣營之時,她對他便再無一絲一毫信任了。說鐵柱在她營帳里,那她相信,這莽漢估計又是yuhuo焚香想折騰她,才偷偷跑進去的,可說他坐在大位上看地圖,別說是梅行書,就是鐵家溝任何一個村民都不會相信。且不說鐵柱不識字,就說他那性格,一瞅著書就打瞌睡,心里想啥全在臉上擺出來了,就這性格還能做細作?那扶桑是有多麼缺人哪?可梅行書清楚,在這種時候她不能為鐵柱說一句好話。這里是軍營,有軍法,鐵柱擅自闖入營帳的確是犯了罪,但不至於嚴重到被判定是細作,除非有人故意針對他。“梅相?!币恢睕]有開口的沈澤輕輕喚了她一聲,梅行書看過去,沈澤便揚起一邊冰冷的唇角,“把這細作斬首示眾,梅相應該沒有異議吧?”鐵柱一直安靜地跪著,沒有抬頭看梅行書,更沒有求饒或是辯解——他很清楚,在這個時候說出自己與媳婦兒的關系或是表現出自己與媳婦兒認識甚久,都會對媳婦兒造成一定程度的傷害。照媳婦所說,全心信任她的是先帝,而不是當今皇上。他不能害了媳婦。“若他真是扶桑的細作,本相自然任由沈相處置,但沈相如何得知他便是細作呢?”梅行書開始自稱“本相”,從官銜上來說,她的確比沈澤高上一截,所以,她才是這個場面最大的掌管者,擁有著絕對的控制權。她若想護一個人,還怕他沈澤不成!“倘若他不是細作,沈相誤會了好人又待如何?”沈澤冷笑一聲:“哦?那梅相有何高見哪?”“也沒什麼高見。這人是劉茂榮劉大將軍的親信部下,昨日剛被劉大將軍分配做本相的侍衛,本相對他印象頗深,如果沈相是扶桑人,你會選擇一個外表身形都如此特別的人來做jian細麼?更何況本相與劉大將軍相交數年知之甚詳,他看人的眼光絕不會出錯,不知沈相以為如何?”劉茂榮拍著胸脯擔保:“沈相,我跟你擔保,這鐵柱絕非扶桑的jian細,此人性子粗魯大條,想必是走錯了營帳,或是誤闖,沈相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