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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樵一下子驚醒,大概是因為鏡的話。“醒了!你們都醒了!醫生!醫生!”他匆匆拍上床頭的鈴,妖孽和辰也在第一刻醒來,欣喜而激動地看著我們。忽然間,醫生涌入,對我們做著各種檢查,鏡的母親在門外嚎啕大哭起來,鏡的父親對著我感激地點點頭。就在他環抱鏡的母親離開時,我看到了天銘的身影。是啊……他在美國!天銘更加像優質男了,出國讓他渾身的氣質發生了徹底地改變,不再自卑,而是充滿了自信,散發著魅力!能再次見到天銘,真好……我緩緩閉上眼睛,再次睡去。我和鏡的康復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即使痊愈,也還要繼續留院觀察。君君和駿是我手術后第二天來的,因為他們要等我爸媽回家,把小鎮客棧交給他們看管,果然家交給君君,是最放心的。手術的事我也讓他們保密,我不想讓爸媽擔心。心臟做手術總會嚇壞大人,只說自己在做最后的檢查。上杉也跟著來了,還有珊娜和左思朝也來了,還有**。大家再次聚在了一起,讓我很開心。很久沒那么高興了。我和鏡也是時睡時醒,醒來會看到大家,心里很開心??墒?,卻看到梓樵,妖孽和辰的神色越來越黯淡,他們漸漸淡出了我的視野,消失在了我的眼中……似睡非醒間,我睜開了眼睛,感覺很精神,就下了床,意外地看見自己沒有被那些管子牽連。我走下床,景物有些恍惚,我看到床邊睡著的君君和駿,再往外,看到了客廳里沉默坐著的梓樵,辰和妖孽。他們很安靜,誰也沒有說話。梓樵看著手中的婚戒。妖孽雙手撫住額頭。辰單手支臉看著某處發呆。“我決定明天回去?!辫鏖院鋈徽f,然后攥緊婚戒放入自己的口袋,也慢慢去脫下自己的婚戒,我的心因此而驚,伸手想去阻止時,卻發現自己的手,穿透了梓樵的。梓樵似是感覺到什么,頓住了摘婚戒的手,可是,隨后還是摘了下來,我的心立刻感覺到了難以言喻的痛,那是梓樵的心在痛。妖孽和辰看著他的舉動在目露一絲驚訝后,恢復平靜。“那我們一起吧?!背降卣f。“楠楠到底給你治療什么?”妖孽還是忍不住問。辰輕笑一聲,撫過自己的長發看向窗外:“這已經不重要了。我不想再纏著她,讓她為難。我對她而說……可能只是一個過客……”立刻,我的心又再次揪痛,隨著辰越來越暗淡的眼神越來越痛,我揪住心口緩緩靠立在門邊劇烈的呼吸,他們的痛,讓我的心已經無法負荷。“我只希望她幸福?!毖醯恍?,雙眸之中,卻是深深的傷,“我已經沒有任何資格讓她屬于我,但是我只屬于她,無論她叫我做什么,讓我消失在她眼前,或是讓我在她身邊做一輩子奴隸,我都愿意,只要她能原諒我,能幸??鞓贰?/br>妖孽撫上自己的心口,雙眉開始擰緊,夠了!夠了!不要再說了!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妖孽痛苦地再次抱住自己的頭,十指深深插入黑色的短發,然后,他豁然而起,大步離開,如同急于逃離這里一樣,他逃出了這個房間。梓樵沉默一會兒,也起身,看辰:“要出去走走嗎?”“恩?!背綉袘衅鹕?,卻顯得疲憊而無力,我想拉住他們,可是,身體卻無法上前,我朝他們大喊:“不要走——”可是,他們還是淡出了我的視線,我閉上了眼睛,身體像是墜落深淵緩緩下沉,沒有了任何的感覺,只有心深深地痛著……“呼……”長舒一口氣,我睜開了眼睛,今天,感覺精神真的好了許多。氧氣也已經撤離。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是天銘。“你醒了?”他溫柔地看著我。我點點頭,有多久沒見到天銘了?感覺真的好久,好久……像是過了半個世紀那么久。“今天感覺精神怎樣?”“很好?!?/br>“怎么沒人關心我的精神?”忽然間,身邊傳來鏡不悅的話語。天銘沉下臉:“我似是不會關心一個讓楠楠心臟做手術的人的死活的!”“呵……”鏡不由地笑了,躺在床上輕松地笑看窗外的陽光,“今天天氣真好,楠楠,我們要不要出去走走?”鏡居然笑了,而且笑得那么輕松,那么快樂。“恩?!蔽乙蚕氤鋈ネ竿笟?。很快,天銘通知了君君和駿,還有珊娜和左思朝,當然,還有鏡的家人。不一會兒,君君來了,幫天銘扶我和鏡坐上輪椅,推我們出門。花園里的空氣很清新,碧藍碧藍的天空如同碧璽。四周都是外國人,他們熱情地跟我們打著招呼。醫生護士看見我們也驚呼著奇跡。外國人總是那么熱情洋溢。上杉遠遠跑來,高興地伸出手要和我擁抱:“楠楠,看你那么精神我很高興!”忽然間,君君站到我的身前,與此同時,鏡的身上也寒氣爆發。對于他們來說,上杉是陌生的,是排除在外的男人。我推開君君:“別這樣,上杉也是我的醫生?!?/br>上杉壞壞地笑了:“喔~~楠楠,看來你的護花使者不少哦?!?/br>“上杉,謝謝你來看我?!?/br>“這是應該的,你也是我的病人。哦,我今天要回日本參加一個心理研究的會議,等你回國,我還會再來看你,不過,我想你已經徹底痊愈了?!彼次疑磉叺奶歧R,“真是奇跡,讓我更加相信辰的那些夢境,我起先還以為是他的幻想癥?!?/br>“對了,辰呢?”我問。他眨眨眼:“啊,我先走了。等你回國?!闭f完,他跑了,像是刻意回避了辰的話題。本想追問,鏡的父母和哥哥們都來了。珊娜,左思朝,駿也來了,一下子熱鬧起來。鏡的母親握住我的手,哽咽落淚:“謝謝,謝謝你楠楠,謝謝!”鏡微笑地在邊上看著,鏡的父親走過來,輕嘆一聲蹲在鏡的面前,握上他的肩膀,捏了捏,像是許多父親一樣,沒有太多的話,可是,能明顯感覺到鏡父親的改變,已經不再像以前那般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