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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里常住了下來。除了每周一次冉然出山買藥以外,兩人幾乎不離開村子。雖然并沒有刻意解釋或是接近,但是乖巧能干的冉然和脾氣溫和的祁宣還是很快被村民們所接受,祁宣周身的氣度難以遮掩,大家都猜測他們是京城沒落家族出來逃難的夫妻,平時互相的相處也頗為友善。寧靜的日子似乎總過得很快,不知不覺間,山外竟然已經到了初夏時節。買完藥準備回家的冉然抹了一把微微汗濕的額頭,想著山里雖然寒涼,卻也已經到了該給祁宣準備夏天衣物的時候。兩人出行時還是冬季,衣物大部分都是冬裝,發育年紀的少年身高更是與日俱增,以前的衣物也大多不合身了。冉然琢磨著買兩塊布料自己回去裁剪,布店里的布材質花紋五花八門,祁宣皮膚白,似乎穿什么都好看,冉然左看看右瞧瞧半天拿不定主意,這一猶豫就耽誤了不少功夫。眼看著就快要過了平時回去給祁宣做飯的點兒,冉然抱著一大堆布料藥材火急火燎的往回趕。一推開門,倒是整個人都傻在了那里桌面上幾盤冒著騰騰熱氣的飯菜,還有一個體態玲瓏正在擺放碗筷的姑娘,這會子聽到了動靜正扭頭向冉然看過來。這不是隔壁村長家的小閨女林蘭么?冉然其實是知道的。祁宣脾氣好長相好身材好,皇家常年浸潤出來的氣質更是溫潤如玉,笑起來簡直美好的不得了,村里的不少小姑娘都愛慕他。但一來祁宣不常出門,二來冉然幾乎算得與他寸步不離,小姑娘們臉皮薄,見了祁宣也多是羞紅著臉跑掉,住了這么些日子一來,冉然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大張旗鼓上門的小姑娘。冉然不太擅長應對這些,咽了口吐沫抱著東西老老實實的站在門口沒動。倒是林蘭巧笑倩兮的迎上來,親親密密的喊了聲“冉jiejie”。冉然覺得不太舒服,但伸手不打笑臉人,實在沒話好說,只好訕訕的笑了一下,準備繞過她先進內室把買的東西放下。“然兒?”也許是聽到了動靜,祁宣推門從內室走了出來,看到冉然,明顯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溫和的眸子里是不容錯辨的擔憂,“怎么這么晚才回來?”“看到兩匹不錯的料子,想買了給你做幾身衣裳?!比饺缓茏匀坏男χ忉屃艘痪?,突然覺得這番對話實在是有些老夫老妻過日子的味道,臉紅的同時,不知道為什么,下意識扭頭看了一眼身后的林蘭。林蘭臉色不太好,一張小臉煞白煞白的,呆呆的杵在那里。“你先招待林姑娘吧,我進屋把這些東西收拾一下?!比饺晦D身進了旁邊專門開辟的小藥房,還不忘叮囑一聲。“先放在桌上吧,吃了飯再收拾?!逼钚麤_著藥房溫聲勸了一聲,這才像是注意到林蘭一般轉過了頭來,依然是笑著的,眼中的疏離卻格外明顯。“感謝林姑娘對齊某的照顧,還好如今內人已經回來,不必繼續麻煩林姑娘了?!?/br>雖然語氣和緩,但逐客的意思卻很明顯。林蘭像是沒想到祁宣說了這樣一番話,抬頭的時候紅了眼眶,那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倒是齊某疏忽了?!逼钚痔m的眼神,恍然大悟一般的回身在一旁的柜子里翻找起來,“如今天色已晚,林姑娘獨自一人回家,可要小心才好?!闭f著,將找到的半截蠟燭遞到了林蘭的手里?!斑@節蠟燭還請姑娘拿好,也可照個光亮?!?/br>連在藥房里偷聽墻角的冉然,都對祁宣如此決絕的行為無奈的扶了額頭。聽著門外的動靜,應該是林蘭掩面哭泣著跑走了,冉然這才有些尷尬的從藥房里走了出來。“其實那姑娘不錯?!?/br>祁宣倒像是一點也不驚訝冉然偷聽墻角的行為(……),只是聽了冉然的話,轉過身子面對她,微低了頭問?!氨饶愫??”“…”冉然突然感覺有點危險,猶豫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話道,“做飯比我好?!?/br>雖然是大丫鬟,但對于有專屬廚娘的王府來說,做飯并不是冉然必須掌握的技能,剛來這里定居的時候,冉然經手的每頓飯幾乎都難吃到難以下咽,為了祁宣的安全不得不委托護衛去鎮上買些外食。“…如果只有她做的飯,我寧愿絕食餓死?!?/br>這幾乎算是像小孩子一般任性的話語了,冉然下意識驚訝的抬頭看他,卻被他用溫涼的手指遮住了雙眼緊接著,是一個吻,一個很克制的額頭吻,格外的溫柔。嫖病弱皇子男配9冉然在夜色中睜開眼,黑暗中的眸子倒映著窗外的微光,毫無睡意。因為買的房子并不大,除了藥房和書房,祁宣和冉然共用了一間屋子,當然,并沒有同床共寢。祁宣還在沉沉的睡眠當中,他的身體太弱,呼吸聲哪怕是在寂靜的夜里也顯得若隱若現,總讓人擔心會不會突然一個瞬間就會徹底的停止呼吸。第一次任務,冉然遇到了很多不同的人,也經歷了很多之前從未經歷的事,這些都在緩慢改造或者說影響著她在為人處事遇事態度上的方方面面。如果說有什么是她自從來到這個世界,經歷了再多事情,從始至終都沒有改變的。就是她期望祁宣能夠過得更快樂的心。這些日子以來,祁宣對自己的包容體貼和寵溺,她都能感受得到。人非圣賢,孰能無情。祁宣實在是一個再優秀不過的人,他善良溫和,對人平等尊重,雖然從小生長的環境并不單純,但從他的言談舉止和書寫繪畫中,能夠深刻的感受到他對這個世界的善意。她執著的相信,這樣一個人,不應該纏綿病榻,不應該被羸弱的身子,束縛在方寸之間。就在剛才,她做了一個夢。出乎她意料的,系統在夢里告訴她,距離他們所居住的村子不遠的一座山上,也許有能夠治愈祁宣身體的人。雖然用了“也許”這樣不確定的詞語,但是作為冉然在這個世界的唯一執念,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也愿意傾盡全力去嘗試一番。冉然輾轉了一整夜,最終決定還是將這個消息真實地告訴祁宣。“雖然對自己的身體很了解,但既然是然兒的希望,嘗試一下也沒有關系?!?/br>盡管在冉然的強迫下飯量有所增加,也堅持了每日鍛煉,身體卻依然沒有多大起色的祁宣,在看到冉然幾乎要哭出來的堅持以后,嘆了口氣,終于還是用勸慰的語氣這樣說道。不知不覺竟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