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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的早餐了,徐微瀾在的時候,都是她早起幫他做的,現在她走了,一身輕松地離開了,把所有的思念都留給了他一個人,讓他無時無刻不在睹物思人。楊琰一想到以后這樣的生活都將改變,心里便不由一陣抽搐。他的衣柜里不再會有徐微瀾的衣服,她不再會睡在自己身側,不再會早起為他準備早餐,更不會窩在他的懷里向他示弱、向他撒嬌……徐微瀾將從他身邊徹底消失。楊琰頭有些暈,伸手扶了一下樓梯的扶手,漁夫帽發現了,急忙過來扶他。楊琰擺手:“我沒事?!?/br>漁夫帽只好后退一步,接過他的西服,幫他穿上:“您的傷還沒好,那天不該喝那么多酒的?!?/br>楊琰沒有應聲,整理了一下西服,走到餐桌邊坐了下來,看到餐桌前陌生的早餐,不由嘆了口氣。漁夫帽從來沒見過這樣沮喪的他,一場大病似乎將楊琰眼里的鋒芒全都磨掉了,化成了絕望和無助。徐微瀾的離開對他打擊太大了,大到幾乎要將他擊垮。漁夫帽猶豫著要不要開口,楊琰已發現了他的遲疑,先問他:“有話要說?”漁夫帽點點頭,將手邊的Pad遞給了楊琰:“這是前天早上的財經節目,是周瑋的訪談?!?/br>楊琰看了漁夫帽一眼,伸手接過Pad,點下了播放鍵。這一是個關于周瑋的個人訪談,宣傳他的管理想法和成長心路,里邊不免提及了家庭和父母。他直言不諱自己和楊琰是同父異母,同時也透露給了媒體一個驚人的消息。“雖然和楊琰是同父異母,但我和他是不一樣的人?!?/br>主持人順著他的話問:“怎么不一樣呢?”“楊琰是個能成大事的人?!敝墁|說著沖著鏡頭笑了一下,似乎在和楊琰挑釁,“對了,你知道狼性嗎?”主持人若有所思,周瑋繼而道:“狼的嗅覺很靈敏,做事很拼,出手也很果斷???、準、狠,當然能成大事?!?/br>主持人點點頭:“不過狼也是殘忍的動物?!?/br>“野蠻、兇殘、暴虐,這也是狼性?!敝墁|說著,又是一笑,“我其實很慶幸我和楊琰是不一樣的人,一個人如果變成六親不認的樣子,其實是很可怕的事情?!?/br>“六親不認?楊總嗎?”主持人不由好奇。周瑋卻故意吊著她的胃口,特意強調,“我并沒有特指誰?!彼f著岔開了話題,開始大談他近期為山林兒童做的慈善事業。楊琰淡淡地看完了視頻,關掉了頻幕,說了句:“隨他去?!?/br>漁夫帽皺了一下眉,說:“這兩天媒體好像挖出了不少陳年舊事,還包括……”漁夫帽頓了一下,見楊琰看他,才說,“包括楊羽心和周禮生的事情……”楊琰翻了翻漁夫帽說的文章,看完了一肚子氣。媒體的標題取得尤為吸睛,“暢銘楊琰六親不認?手弒親生母親,逼死親生父親?”報道的內容更加離奇,說他十多歲時為了取得三聯會的領導者地位,殺死了自己的養父、三聯會的當家人老默頓,他的母親楊羽心阻攔他的惡行,也被他錯手殺害。默頓的死引起了南非黑道大亂,楊琰不得不跟著叔叔、叔母回國避亂,然而在回國的路上,他們被三聯會老默頓的部下追殺。叔叔、叔母不知道楊琰的性情,為了保護他未能躲過此劫,楊琰卻見死不救,一個人完好無損地回到了國內。三十歲時,楊琰執掌暢銘,狠辣的性情也被帶到了商界。董事會沒有人敢違抗他的意愿,稍有不和他就會□□。在對抗德靈的時候他也毫不顧忌父子的關系,多次栽贓、嫁禍,污蔑德靈的產品存在質量隱患,讓周禮生突發心梗,猝死在辦公室。楊琰得知此情非但沒有一丁點的悲憫,反倒是大肆慶祝起來。文章最后還提到了徐微瀾,說徐微瀾也被楊琰利用了,他通過令人不齒的手段騙來了徐微瀾的品牌,在得手之后便有意和她離婚。楊琰看完文章直接把Pad摔在了地上,“這文章發出了快有兩天了,公關部那邊都在干什么!”漁夫帽怕他動怒傷身,急忙說:“我已經讓吳叔通知周越盡快處理了,他恐怕也應付不過來?!?/br>楊琰沉了口氣,連早飯也沒心情吃了,起身便要開車去公司。他剛剛退燒,身體還不太好,漁夫帽不放心他,便開車送他去了公司。-楊琰幾日沒來公司,積攢了很多事情要處理。秘書跟著他進門,把文件抱到了他的桌上。楊琰不急著看文件,先說:“把周越給我叫來?!?/br>秘書聽了支支吾吾,“周……周特助休假了?!?/br>“休假?”楊琰不禁惱怒,“誰準的假!把他叫回來!不管他在哪兒!”周越負責著公關輿論,楊琰不在他不該休假,即便是休假,遇到了這么大的事情也應該主動銷假回來盡快處理。秘書知道楊琰很生氣,大氣都不敢喘,直接退了出去,一出去就給周越打了電話。周越并沒有出門,這兩天窩在周家。他到公司的時候,穿了一身隨便的衣服,完全不符合特助的身份。不僅如此,他看著楊琰,一臉不屑和反感。這無異于火上添油。楊琰只看了他一眼,一氣之下便把手里的文件甩到了周越身上:“這些天你在干什么!”周越扭過頭不看他,“我在休假?!?/br>“休假?”楊琰皺眉,“以前天天想著要我給你機會,這回機會來了,我不在的時候為什么不把公司看好?出了這么大的事為什么不及時處理?休假?這個時候休什么假!”楊琰的怒氣很盛,他近一年來幾乎是在手把手地教周越管理公司,他本身悟性就不算高,但好在還算勤奮?,F在倒好,連勤奮也丟掉了,簡直一無是處。楊琰想著,更加生氣,“這么長時間了,還是不長進!”周越聽了也不高興,賭氣說了句:“楊總要我怎么長進?”他喘著粗氣,紅著眼看他,“難道要我長進成你那樣的人嗎!”周越看著他,肩膀不住地顫抖著。楊琰眸光沉了下來,問他:“你什么意思?”周越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開口問:“那篇文章上說,我爸媽是因為你死的,這是不是真的?”聽了周越的問題,楊琰此刻明白了,他這些天所謂的怠惰其實源于對他的不信任。周越和外邊那些人一樣,相信了文章上的內容。楊琰覺得失望,更覺得心痛。他年長周越很多,所謂長兄如父,周越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