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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楊琰上午讓徐微瀾補一補英語,徐微瀾有心投入,便仔細聽著幾人說話。好在英語和法語很多詞匯的拼寫相近,只要熟悉讀音規則,聽懂一兩個關鍵詞還不算太難。從頭道到主菜,楊琰和戴維斯夫婦均在聊著清浦的風物,漸漸地延展開,聊到了環球旅行。戴維斯那餐巾擦了擦嘴角,說:“有生之年,我很想帶著太太去遍世界上的每一個國家,這一站是清浦,明天我們將飛往獅城?!彼f著,捏了捏桌上戴維斯夫人的手,“環球旅行,這是我年輕時對她的承諾?!?/br>戴維斯說著,突發奇想,問楊琰,“yang,你對太太有過什么承諾嗎?”楊琰看了眼徐微瀾,徐微瀾似懂非懂地看了他一眼。他淺笑,“她的要求很少,倒顯得我不太用心了?!彼f著,用手背碰了碰徐微瀾的臉頰,寵溺似的笑了一下,“我希望能多陪陪她,省得她整日悶悶不樂的?!?/br>楊琰的話,徐微瀾聽懂了一半,聽得不太真切,不由皺了一下眉。戴維斯夫人聽了笑著拉了一下徐微瀾的手,說了一長串英文。她語速很快,徐微瀾沒聽懂,看了眼楊琰。楊琰言簡意賅地給她翻譯:“生個孩子,你就不會胡思亂想了?!?/br>徐微瀾臉紅,壓低聲音問他:“怎么聊到這上邊了?”楊琰沒回答她,只笑著和戴維斯夫婦說:“她害羞了?!?/br>楊琰示意換個話題,戴維斯會意,伸手請服務生撤去餐盤,供上甜點。今日主廚推薦的甜點是soufflé,也是徐微瀾最喜歡的一款法式甜點。soufflé由蛋白打至蓬松,混合了黃油、牛奶的馥郁香氣,入口綿密,似有似無。徐微瀾嘗了一口,抬頭時,見楊琰盯著自己看,用英文問她:“好吃嗎?”徐微瀾點點頭,用英文回了一句:“好吃?!?/br>楊琰聽了笑起來,旁若無人一般伸手抬起了徐微瀾的下巴,拇指一拂,從她嘴角掠過,帶走了嘴角殘留的松軟泡沫。徐微瀾心臟直跳,聽耳邊戴維斯夫婦說了什么,楊琰便回道:“她離一個總裁夫人的標準還遠,不過好在,她現在不用那么苛刻地對待自己了?!?/br>他說完,戴維斯夫婦均是眉頭一皺,問楊琰:“這話是什么意思?”楊琰淡淡笑道:“我已經向暢銘董事會提出辭職,以后不再是暢銘的ceo了?!?/br>對面,戴維斯夫婦面面相覷,交換了一下眼神,由戴維斯問出了關鍵的問題:“yang,暢銘發生了什么?”楊琰并無意轉述,大度地聳了聳肩,表示遺憾。他不說,戴維斯更加認定他是受了委屈,也更確定了楊琰的為人。“yang,做暢銘的供應商,我是因為看重你,你不同于其他人,你有野心、有抱負,更重要的是,你有眼光?!贝骶S斯說著,看了一眼徐微瀾,繼而道,“現在我發現當初的選擇沒有錯,并且很正確。你不僅有能力,而且很有責任心、很忠誠。yang,你放心,不管你在暢銘還是在其它公司,在中華區,戴維斯集團只做你楊琰一人的供應商?!?/br>第26章設局(4)晚餐后,四人一同上樓,各自回房。戴維斯夫婦下了電梯左拐,楊琰攬著徐微瀾往右邊走??粗骶S斯夫婦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徐微瀾淺淺蹙眉,想到了什么。洗過澡,徐微瀾倚在陽臺邊發愣。深夜的清浦沒有白天十分之一的風采,海邊暗黑一片,只能聽見潮水的聲音,忽遠忽近,急急靠近,慢慢抽離。徐微瀾透過玻璃望向深夜,徐徐夜風從虛掩的門縫中鉆了進來,拂動她真絲睡袍的衣角。她發呆的時候,有人貼了過來,從身后摟住她,溫熱的手隨著微涼的夜風一起鉆進了她的睡袍里。玻璃上印出了楊琰的側影,他的眼眸藏進了深夜里,他透過玻璃看著她,低頭埋入她頸間,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徐微瀾側頭避開了他的吻,伸手壓住了楊琰在她身上肆意游走的雙手。楊琰微微皺眉,沙啞著聲音問她:“怎么了?”徐微瀾掙脫他的懷抱,回到了臥室,懨懨答道:“我有點累了?!?/br>“累?”楊琰跟著她,經過床邊時,傾身將她壓到了床上。他看著她,戲謔笑了一下:“哪次你出過力?”他說完,剝開徐微瀾的睡袍,鋪天蓋地地吻住了她。他的吻狂放、霸道,徐微瀾喘不過氣,側頭避開,用氣聲,近乎求饒:“你別這樣……”“別哪樣?”楊琰覺得掃興,停住了吻,伸手掰過了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你到底怎么了?”徐微瀾和他對視,嘴唇顫了一下,還是問:“今天碰見戴維斯夫婦,不是巧合,對嗎?”楊琰聽了,動作頓住,眉心淺皺,眸光暗了下來。“住在這家酒店,是你提前安排好的?!睏铉姆磻C實了徐微瀾的猜測,她更加篤定,看著他,又說,“來清浦也是?!?/br>所謂的蜜月,不過都是楊琰布的局。清浦不是隨便選的,酒店也不是信手挑的,就連今天白天的日程也是早有安排,流連在私人浴場,尤其是淺水區,碰到戴維斯的概率才是最高的。所有的一切,為的只是飯局最后,戴維斯的承諾——在中華區,他只做楊琰一人的供應商。“你聽懂了?”楊琰撐起上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徐微瀾。徐微瀾沒說話,表示默認。戴維斯最后那句話說得很鄭重、很慢,徐微瀾似懂非懂,但聯系上今天發生的一切,還有周越告知的楊琰辭職的信息,徐微瀾能夠猜出一二。“還不算笨?!睏铉有σ宦?。“所以,我也是你的棋子?”徐微瀾在他身下看著他,“昨天心血來潮度蜜月,今天白天的舉動,晚上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對嗎?”她說到后邊,聲音有些顫抖,楊琰眉心沉了下來,面色跟著變冷。他不說話,徐微瀾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一直以來,楊琰對她都是不冷不熱的,今天突然升溫,并非蜜月的作用,而是需要她配合演出一場戲。徐微瀾覺得委屈,面前的這個人,把她看得一清二楚,輕松拿捏著她,她卻對他毫不了解,被他像木偶一樣擺弄。徐微瀾看著楊琰,眼角一熱,有液體滑落。她不想在楊琰面前流淚,合上了睡袍,想要起身,剛剛坐起來,楊琰突然壓了過來。“用你當棋子?”楊琰覆在她身上,伸手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