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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這是cc的發布會,問這樣的問題恐怕……”她的話沒說完,有記者打斷了她:“有傳聞說徐小姐和楊總的訂婚是假的,我們想聽聽徐小姐的解釋?!?/br>記者話音剛落,那邊又有人問:“暢銘內部人員透露,徐小姐是楊總雇來偽裝未婚妻的,不知道您怎么回答?”“徐小姐在訂婚前曾欠下巨額高利貸,這事是否屬實?”“如果這些是真的,那您和暢銘的聯合豈不是滿紙謊言?和cc的合作又將如何進行?”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已然不受控制。徐微瀾愣在當場,腳下不由退后了一步。蔣牧淮站在她邊上,伸手從背后扶住了她。他向場控使了個眼色,場控急忙關掉了臺下的話筒聲。蔣牧淮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徐小姐是我尊重的設計師,也是我信任的朋友,希望各位不要單憑謠言就向她發起質問?!彼f著,看了徐微瀾一眼,沖她笑了一下,“請各位相信cc的信條,相信我的眼光?!?/br>蔣牧淮說完,向臺下點頭示意,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輕撫徐微瀾后背,帶她去了后臺。徐微瀾下臺時,這才發現自己手里緊緊攢著裙子的一角,手心也已滿是冷汗。她和楊琰的事情敗露,后果不堪設想。她的品牌受損倒不是主要的,楊琰那邊的損失恐怕更加嚴重,弄不好還會被德靈乘虛而入,而蔣牧淮多半也會受到牽連。徐微瀾面色不安,蔣牧淮發現了,安慰她:“微瀾,不用擔心,事情會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br>真相大白?徐微瀾苦笑了一下,她當時就該想到,事情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她不想牽連蔣牧淮,便告辭離開。蔣牧淮送她去了車庫,看她的樣子仍不免擔憂:“你這樣不適合開車,我送你……”“charles,謝謝你,但我真的想一個人靜一靜?!?/br>徐微瀾上了車,車子開出去一段,她接到了遲遇的電話。遲遇的聲音荒唐、可惡,他在電話那邊笑得囂張,“怎么樣?精彩嗎?”徐微瀾猛踩剎車,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是你!你和德靈一起謀劃的!”“徐微瀾,還不笨?!边t遇笑笑,“你,還有楊琰欠我的,我會慢慢討回,從你們最珍視的東西開始?!?/br>遲遇說罷掛斷了電話,徐微瀾還沒緩過神來,另一通電話就打了進來。“微瀾姐,不好了!你快回來!”助理的聲音慌慌張張。徐微瀾一愣,放下電話,猛催了一腳油門,直奔工作室。到了工作室,徐微瀾飛奔上樓,工作室的員工們都站在門外。她撥開人群走進去,才發現屋內已是一片狼藉,這所謂“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工作室已變成了一片廢墟,墻壁坍塌,慘不忍睹。就連潔白的婚紗成品均已被燒成了焦黑色,散發著刺鼻的味道。工作室的助理看到徐微瀾過來,上來拉了她一下:“中午我們出去吃飯,回來就……他們說是電線短路引起的……”助理轉達著官方的說辭,徐微瀾抬了一下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了。助理知道她心情不好,遣散了圍觀的人。徐微瀾一步步走進廢墟,走到了自己平日的工作臺前。工作臺已經面目全非,再也找不到昔日的影子。十八歲入行,奮斗了五年,她才有了這間工作室,這里凝結了她許多的心血,即便是最困難的時期,她也沒有放棄過,一直視如珍寶,現在沒想到,就這樣毀于一旦。徐微瀾回憶過往時光,覺得渾身被抽空了一樣,忍不住癱坐到了地上。正如遲遇說的,他要一件件毀掉她珍視的東西,先是她的聲譽,然后是她的夢想,再是……徐微瀾一愣,急忙從包里摸出手機,按下“1”鍵,撥通了楊琰的號碼。電話響了兩聲,那邊有人接起,聲線沉郁、穩重:“徐微瀾?”“楊琰……”叫出了這個名字,徐微瀾的聲音已變得異常顫抖和哽咽。楊琰聽了出來,問她:“你在哪兒?”“工作室……”她話沒說完,楊琰便道:“我馬上到?!?/br>第17章結婚(1)楊琰掛了電話,說了句“散會”,拿起西裝外套便直奔徐微瀾的工作室。工作室門外還拉著警戒線,有消防人員在門口收拾殘局。楊琰快步走近,進了里間,才看到徐微瀾。徐微瀾蹲坐在地上,手里拿了件已燒得焦黑的婚紗怔怔發呆。她臉上很臟,有干了的淚痕,也有掛著淚水。楊琰看著皺了一下眉,走過去叫她:“徐微瀾……”徐微瀾聞聲回頭,看到楊琰站在自己面前,高大挺拔,沉穩如山,唯有眉心起了波瀾。她覺得委屈,叫了一聲“楊琰”便落入他的懷中。楊琰很難分清這次擁抱是誰主動的,在他的印象里,這個女人也極少顯示出對他的依賴與眷戀。他想著,心一軟,將她往懷里摟了一下。她的身體單薄、脆弱,好像輕輕一捏就會支離破碎。楊琰不由有些后悔之前對她的態度,尤其是那天在秀場的會議室。“都沒有了……”徐微瀾聲音哽咽,因為是靠在他的懷里發聲,發出的聲音更是悶啞。一朝之間,她苦心經營的聲譽、她親手繪制的圖紙、制作的婚紗,全部毀于一旦。七、八年的精力,全都要歸零重來。楊琰聽了皺了一下眉,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消防人員打斷。消防人員清理完了門口,進了里屋:“麻煩出去一下,我們要清理火場?!?/br>徐微瀾不肯,手里拽著婚紗不放。楊琰拉開她的手,沉聲道:“走吧?!?/br>他的聲線依舊低沉,只是少了幾分冰冷。徐微瀾放了手,被楊琰抱出了火場。-平江這幾日來了寒潮,徐微瀾坐在楊琰的車里渾身發抖。他從附近的便利店里買了杯咖啡,上車遞給了徐微瀾。徐微瀾握著咖啡,手心里有了點溫度,心情慢慢平復了下來,但臉上的淚痕依舊未曾干涸。楊琰側身坐在駕駛座上,看著她,伸了拇指幫她擦了一下臉。徐微瀾還算順從,低頭說了聲:“謝謝?!?/br>“謝什么?”楊琰問。徐微瀾想了想,搖了一下頭,又說:“對不起?!?/br>她謝得沒有來由,道歉更是莫名其妙。楊琰沉了口氣,轉正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