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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大概是想抱她。觸碰到她肩頭的一瞬間,蕭明明抬起頭,臉上是交錯的淚痕。他像觸電一樣縮回手,尷尬地扯著襯衣的門襟。“明明,我想和你在一起?!边@是她認識的那個何曾說的話?“為什么?是因為我反抗了,跑開了,所以你要想辦法把我抓回來?”“不是的,明明,你聽我說?!彼谒睬?,蹲下來。“你跟我講你前任的事情,我就當聽笑話,何曾。你要相親,跟我說相親的人都不如我,這算什么意思?我說了,想找床伴的話,以你的條件有的是人愿意和你上床?!?/br>何曾站了起來,垂下頭看著地面。“你不要以為我今天愿意跟你做這種事情,是因為我愿意接受你?!彼檬趾鷣y在臉上抹了兩把,“你說了,我現在是自由的,我和你一樣,找點樂子。等我以后有了男朋友,就沒這種機會了?!?/br>他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她的臉,好像受到了打擊一樣默默搖頭,說不出話來。“嗯,我說完了?!?/br>“難道你真的要……接受他?”何曾一粒一??凵弦r衫的紐扣。“是?!?/br>她倔強地回應。何曾穿好衣服,站在一邊看了她一會兒。“明明……”“你走吧,沒有聽說過床伴會在別人家里過夜的?!?/br>【55】對著電話我想解釋我自己(茉莉?玫瑰?)(簡/繁)****************************簡體版****************************那天之后,蕭明明覺得輕松許多。可能是因為他走的時候特別狼狽,也可能是因為她終于在和他相處的時候占據了主動權。有意思的是,他來的時候她生怕室友發現帶了人回來,他走的時候她反倒無所謂。其實就算有人看到又怎么樣呢,說清楚就好了。對,說清楚就好了。他把門拉開的時候發出“吱呀”的一聲,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顯得有些突兀。她裹著被子,屈著膝蓋,抱緊了自己的雙腿,整個人擺出防御的姿勢。有人說愛上一個人,就是把自己的弱點暴露給對方,讓對方有傷害自己的可能——她不想讓他再有機會傷害她了。蕭明明循聲望去,他欲言又止。兩人對視片刻,他低下頭,好像話音被堵在咽喉里,再也說不下去。“小心著涼?!彼K于擠出這么一句話。門被輕輕合上,鎖舌叩擊發出清脆的響聲。那天晚上,她睡得很香,一夜無夢。第二天早上,手機上多了兩通未接來電,來自陌生號碼。一通時間在十一點多,一通在三點多。蕭明明覺得應該和工作無關,所以干脆當作沒有這回事。她當然好奇,但問題在于,好奇又能怎么樣?感情的事情原本應該是簡單的:天長日久,互生情愫。這種平淡無奇的過程,才是大多數普通人習慣和接受的步調。而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就是個普通人。不管是先性后愛還好,或是這種霸道強勢的予取予求也好,其實并不是那么對她的胃口。只是有些事情你越是想它過去、它就偏偏不會如你的意。何曾似乎消停了幾天,除了偶爾的工作郵件之外,兩人極少有交集。即便偶爾碰到,她也是急匆匆走開,并不想給他制造說話的機會。他后來在午間和下班后打過電話到她手機上,蕭明明選擇冷處理。至于袁謙這邊,兩個人上班下班,短信不斷。“現在的女孩子是不是會覺得送花很老套?”看到這條短信的時候,蕭明明心里一動。“不會啊,至少我不覺得?!?/br>“那……要是收到不喜歡的花,會不會不開心?”蕭明明在這頭想著袁謙發這條短信的時候,是不是皺著眉頭,揉著因為戴眼鏡太久而有些發紅的鼻梁。“聽花店的介紹,大概不會出錯吧?”其實比起花束,她其實更喜歡養盆花。小時候還和爺爺奶奶住在一起,他們老兩口住在底樓,背后有個小花園,一年四季鮮花不斷,每個時節各有景致。所以蕭明明就在家里養了一盆茉莉,她喜歡那種幽遠的香氣,夏天正是茉莉花開的時候,再悶再煩,回到家沖個涼再聞聞茉莉花香,心情就好了很多。而她突然想到,上次何曾在自己家里的時候,辨認出了這種香氣。她發了一會兒呆,決定不再去想。*****尋?;ǖ甓际遣毁u茉莉的,最暢銷的依舊是明艷動人的玫瑰。所以她在收到第一束玫瑰的時候,并沒有覺得驚訝。大概是有些不好意思選鮮艷如火的紅玫瑰,袁謙選了粉紅色的玫瑰送給她。隨著這束玫瑰送來的,還有一張小小的心形卡片,字跡挺拔規整。“原來你心目中那個麻煩的女孩子是我?”蕭明明擺弄著那張卡片,發了條短信給袁謙。“沒……不是那個意思?!蓖高^短信傳來了一陣慌亂。“對了,這家花店的字還挺好看的,感覺練過?”“哦,你說那個啊,那是我寫的?!?/br>哦?袁謙還有這一手?蕭明明不由得仔細端詳起來,沒錯,落款確實是他??墒亲约簽槭裁磩偛艣]有注意到呢?;蛘哒f,為什么認識了兩個多月,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字寫得好?“一手好字,字如其人?!笔捗髅骺戳丝催@句話,覺得好像不太妥當,又把后面四個字刪掉了。雖說收到花的人沒有不開心的,但是下班的時候蕭明明卻看著這束花犯了愁:這束花帶著花泥,很有些沉。抱著擠地鐵顯然不太好,但是今天又是周五,難道就放在公司等它枯萎?“他送你的?”蕭明明轉頭看了他一眼,敷衍地點頭表示確認。周五的下班時間,人人都忙著赴約或者回家,因此他的出現就顯得越發不合時宜。“不好拿回家吧,要不要我送你?”何曾走過來,看著那束花。蕭明明原本以為他會說什么,但他偏偏一言不發。直到有人從旁邊經過,和他打招呼,他好像才回過神來。“就當我賠禮道歉,好不好?”蕭明明看了他一眼,她搖頭,拿起那束花就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