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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抓著一團破棉花,提著他往前走。找到了一間破廟,我把他丟在里面,然后自己盤膝修煉,但我發現,卻是根本沒用,此地似乎禁止修行,天地之間沒用絲毫的靈氣。這個問題倒是不難理解,這是器靈空間,如果我想要修行,豈不是要器靈提供靈氣?他怎么可能干這種傻事,畢竟他現在自己都難以支撐了。無奈之下,我看著嬰兒,他一直瞪著我,怨毒之色從未消散。“看看看,看什么看?”我也瞪著他,這都叫什么事啊,腦子一熱,莫名的要來凈化這小子身上的怨氣。他當然不能說話,鼓著腮幫子,忽然間大哭了起來。“硬的不行來軟的,小屁孩倒還懂計謀?!蔽亦托σ宦?。但我很快就笑不出來了,他的哭聲越來越大,而且跟一般的嬰兒不一樣,他根本就不知道累,始終響亮,如同穿腦魔音一般,吵得我頭腦發暈,我來回走動著,煩躁的不停罵著臟話,但他就是哭著,讓我束手無策,我甚至都想扭頭離開這里。“你到底想干什么?好端端的,哭什么哭,沒聽說過鬼嬰什么的靠哭聲把人吵死啊……”我把他抓起來,狠狠的瞪著他,但他哭的依然很傷心,是撕心裂肺的那種,我一怔:“該不會餓了吧?”越想越是覺得有道理。我吞咽著口水,可是去哪給他找吃的?我琢磨了一陣,但是他始終在哭,我咬咬牙。“你給我等著!”心里面簡直憋屈極了,我把他放在破廟里,自己出去了。風雨之中,我找到了三顆青果,也不知道什么品種,自己嘗了一口,還算能吃,這是我唯一能找到的食物了。渾身濕漉漉的,我走了過來,一身寒氣,他嫌棄的往后躲,卻被我一把攬在懷里。“吃!”我吧青果放在他的嘴邊。“嗚哇!”他的大眼睛瞪著,撇過頭。我這才想起來,一個牙都沒有的嬰兒,好像沒有吃水果的能力。“老子真是欠你的!”我恨的牙癢癢,一把將這青果捏成碎片,擠出果漿,往他的嘴角滴落:“事先說好,你要是不吃,就沒別的東西吃了?!?/br>他仍然不搭理我。“不吃飽了,哪有力氣恨我?哪有力氣哭?”我快要被折騰瘋了,對我爹媽都沒這么伺候過,但卻只能妥協。他似乎覺得說的有道理,終于張開了嘴。就連我自己都沒有發現,在他張嘴貪婪的喝著果漿的時候,我悄然的松了一口氣。“這算是當爹嗎?”我有些發懵,靠在墻角,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我對這個孩子,真是討厭到了極致。奶奶的,怎么有這么招人煩的小屁孩?第二天,我抱著他,大踏步的往山下走,終于看到了一個村落。沒錯,是村落,而且還是古代的村落。幾個孩童在村前玩耍,一群中年漢子坐在樹蔭下聊天,他們都穿著古樸的粗布麻衣,留著長發,一行人站起來,對我指指點點。我這一身“奇裝異服”讓他們大跌眼鏡,都覺得我是個怪人。“器靈是千年前的存在,他的記憶,還在那個時候,所以他構建出的世界,是古代沒有任何問題……”我思索少許,便明白了緣由,抱拳說道:“諸位,我們父子二人意外來到此地,想找一處容身之地,還望行個方便?!?/br>“你打哪來?”有人問我。我回答不上來,因為我根本不知道這是什么年代。于是他們不相信我,很多人搖頭,唯獨有一人,年齡比我大點,看著我懷里的孩子,動了惻隱之心。“還請稍帶,我去問問村長?!?/br>鄉民多淳樸,古時候和現在都一樣,也許會比較貪小便宜,但是心地卻是善良,這大概是一種傳統吧,村長今年已經花甲,但身體還算硬朗,大踏步的走出來,目光在我的面頰上掃著,滿是懷疑,直到停留在這嬰兒身上的時候,卻是面色大變。“這孩子生病了!”我這才發現,嬰兒面頰發紅,觸摸guntang,定然是淋了雨水,所以才生病的。“你是怎么當爹的?”以低尤才。有個女人跑出來,恨恨的瞪著我,不知道為什么,她表現的很傷心,甚至有些嫉妒,一把奪過嬰兒,抱進村里救治。“蘭兒跟大牛成親三年,終于有了喜訊,可惜天意弄人,孩子中途沒了,所以這才……”村長簡單的解釋了下。我看到之前去找村長的那個男子露出無奈之色,便知道這就是大牛了,怪不得這么心軟,原來是這個原因。“大牛兄弟不必傷心,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總有機會的?!闭f好話有什么難的?我刻意拉近距離。“多謝?!贝笈C銖娨恍?,拱了拱手。“你叫何名?”村長盤問我。“我叫徐銘?!蔽一卮鸬溃骸皩α?,我之前受過點傷,腦子有些不好,以前的很多事情都忘記了,所以方才回答不上來自己的來歷,現在卻是有了點映像,我應該是幽州人士?!?/br>我記得三茅真君就是幽州人士,雖然不知朝代,但說這個地方肯定沒錯。“竟是在千里之外的幽州,帶著孩子也難為你了,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就住在我們村子吧,只不過梧桐村男丁稀少,你當勤勉農事?!贝彘L撫摸著胡須。“這是自然?!蔽疫B忙答應。梧桐村,因為村中多梧桐,每當開放之日,蔚為壯觀,村民們不懂風花雪月,但也知道什么是好看,時不時的弄一點自家弄得黃酒,在樹下拉扯家長,倒也還算閑適。我被分配在大牛家的隔壁,這里有一間草屋,以前住在這里的是個鰥居的老人,去年去世了,就一直荒廢,大牛幫著打掃之后說道。“徐兄弟沒必要擔憂,你家娃兒應該是沒事,灌了許多藥汁,我家娃兒雖然沒生下來,但婆娘卻是有了奶水,正好給你家娃兒吃……”我連忙道謝,大牛卻是擺擺手,他興致不高,畢竟誰家里出了事兒,都不可能樂呵呵的與人說話。晚上的時候,嬰兒被送了回來,我把他擺在桌子上,又開始大眼瞪小眼,終究是他輸了,打著呵欠睡著了。我看著他的睡靨,有點不敢相信,他的怨氣,是不是淡了點?第463章欠你的天,是藍的,就像是一匹湛藍的綢緞,偶爾飄過的白云,就像是這純色之中的點綴,襯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