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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了決定,秦廣元便迎接了出去。秦家很久沒有這么熱鬧了,正堂被清理了出來,秦家子弟擺上桌椅和茶水,我換了一套秦家的服飾,隨著眾人站在后邊,不多一會兒,就看見秦廣元帶著一群人走了進來,光是這樣看著,似乎這些人都沒有什么敵意,有說有笑,我主要看鄭家家主,他就跟沒事人一樣,雖然不怎么說話,但面上還是浮現出幾分笑意。分賓主坐下,有個雄壯的家主站了起來,他是拓跋家的家主,本是域外之人,后來與漢人融合,居于北海偏僻之地,其修行方式,偏向于狂野自由,面上有一圈虬髯,他沖著秦廣元抱了抱拳,說道:“聽說秦家世侄遲遲未曾歸家,秦家早就由廣元兄做主,不知如今可否改口,叫你秦家主呢?”他說這話倒也沒什么惡意,反而釋放出奉迎之意,若是放在前一段時間,秦廣元聽到后定然會十分受用,但此刻卻是無限的惶恐,他的目光掠過一眾秦家子弟,卻沒有發現躲在最后面的我,當即是慌亂說道:“拓跋家主切莫胡言,我秦廣元怎么可能做秦家家主呢?秦懿雖然不在,但其弟秦羽卻在,若是非要算,他當然是家主,只不過現在年齡還小,在成年之前,秦家的一應事務,暫且由我來主持一二而已?!?/br>說話間,秦羽走了出來,也不怯場,沖著眾人抱拳問好,然后坐了下來。七個家主表面上恭喜,但實際上心中卻是納悶,這秦家究竟是有什么樣的變化,早就聽說秦廣元已經在明里暗里擠兌兩個孩子了,如今看來,卻像是謠言一般,唯獨鄭家主心中有數,暗自冷笑,定然是那神秘之人的做法,我要將此事記下來,回去稟告圣女。這幫子人都是老江湖,之前說的話,轉頭就可以忘掉,拓跋家主就連尷尬之色都沒有,轉而就開始恭賀秦羽起來了,他雖然小,看起來底氣不足,但表現,卻是不錯,笑說道:“各位叔伯,可不要再夸贊小子了,秦家將來到底如何,還要仰仗各位叔伯的幫助?!?/br>黃家家主擺了擺手說道:“好說好說?!?/br>簡單談了幾句后,竟是有些冷場,秦羽下意識的找尋著我,在看到之后,似乎松了一口氣,再次浮現出笑容,說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各位叔伯登門,不知道有什么指教?”話說到這里,也是時候進入正題了。拓跋家主看向秦羽,說道:“昨日之事,不知道世侄知道嗎?”秦羽一怔:“什么事情?”拓跋家主搖了搖頭,露出義憤之色:“昨日鄭家被歹人襲擊,元氣大損,鄭秋云老前輩在危難之時,捏碎了求救靈符,這是當年圣教欠他的人情,也是天不該絕鄭家,危難關頭,圣教竟是就在附近,趕到之后,救了鄭家,而那行兇之人,卻是已經逃遁,不知道去了哪里……”這件事情秦家可是不知道,初次聽來,都是露出駭然之色,秦廣元再三確認,此事是否當真,鄭家家主無奈,只好站起來,苦笑說道:“我不可能用這種事開玩笑,鄭家十不存一,幾乎被滅門……”說到最后,他看似哀傷,實際卻是怒火中燒,該死的秦家,分明就是你們干的,一個個都是演員,才十來歲的孩子,都能裝的這么像,該死!秦廣元倒吸一口冷氣,為鄭家的事情感到后怕,而秦羽,卻是在駭然之后,再度看了我一眼,莫名的,他覺得這件事情與我脫不了干系,秦羽輕咳一聲,說道:“但這鄭家被襲擊,與我秦家又有什么關系?”這話自然是引起鄭家家主心中怒罵,但面上卻還是哀傷之色,他說道:“圣教此次蒞臨,也是為了鬼蜮二十年一次的開啟,就連圣教的新任圣女,也隨隊而來……經過分析,我們認定,這兇手定然是沖著我們八大家族進入鬼蜮的名額而來,因為也只有這名額,可以吸引到這等強者……圣女宅心仁厚,擔憂秦家以及其他幾家也被人所害,于是決定主持公道,這名額,對于比較弱的家族來說,無疑是惹來殺身之禍的禍患……所以,圣女決定,將這名額,交給八大家族最強的家族,這樣才能更好的保全其他家族,而不至于重蹈鄭家的覆轍?!?/br>說到最后的時候,鄭家家主面上已經難掩幸災樂禍之色。秦羽的臉色黑了下來:“這圣女還真是霸道,名額是我秦家的,說給別人就給別人,也沒有問過我秦家的意見!”第382章圣教秦羽到底還是少年心性,雖然表現的比同齡人早熟,但遇到事情,還是更容易沖動。換做在座任何一個家主,在遇到這種還不清楚底細的事情之時,也絕對不會說出這沖動之言。還好有秦廣元在,他嚇了一跳,趕緊捂住秦羽的嘴巴,急忙說道:“羽少爺畢竟還小,不懂事,還請大家不要對一個稚子所言掛意?!?/br>這幫子家主也沒有刁難之意,都是擺手說道:“那是自然?!?/br>秦廣元松開秦羽,給了他一個小心說話的眼神,這才看向鄭家主:“敢問此事,真是圣教圣女開的口?”他當然也有質疑,但質疑的點卻跟秦羽完全不一樣。鄭家家主似乎早就料到會被懷疑,他早有準備的從懷中取出一枚銀色的令牌。說道:“這是圣教的令牌,我想廣元老弟應該認識?!?/br>令牌倒是簡單,背面是大海,中間刻著一個“圣”字。看到令牌的瞬間,秦廣元臉色大變,露出苦笑之色:“當真是圣教?!?/br>他心中嘆息,如果是圣教插手了此事,那么事情就真的麻煩了。鄭家家主露出得意之色,說道:“這種事情,我怎么敢騙廣元老弟呢?”站在后面的我,卻是生出個疑問,這圣教,究竟是什么來頭。為什么秦廣元談之色變,而這鄭家家主,明明昨日鄭家遭逢大禍,但此刻仍然底氣十足,這顯然是這什么勞什子圣女給他的底氣。圣教。圣女,聽起來倒是有些可笑,我可不記得,在中原的傳統門派里,什么時候冒出個圣教。而且,這圣教究竟是什么意思?如果說他們要奪走這名額,那我也沒有話說,人之常情罷了,但顯然不是,卻是要給其他家族,這就有點要難為秦家的意思了。看秦廣元的表情。這圣教定然高不可攀,一個大門派,為難秦家這種小勢力,沒有這種道理啊。疑點重重,卻是讓我眉頭緊皺。秦羽這個時候也平復了下來,但這種被人搶走東西的事情,很難讓他舒服,所以說話的口氣帶著幾分生硬:“各位世伯,這圣教的意思,就是要奪走我秦家的名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