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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的看著他。拳頭幾次握緊又松開,沒想到,終究還是白忙了一場,實力,才是衡量一切的標準。今天的恥辱,不關身份,只關乎實力,如果我有甄婆婆那般化境的實力,誰又敢半點小覷我?我背著身子,緩緩走下了看臺,觀眾們所念叨的黑馬之旅,就這么落下了帷幕。我的心情,當然不可能好,青苗寨的子弟們圍了一圈,七嘴八舌的安慰著我。寧山說道:“端木家太不要臉了,明明是徐大哥你贏得,你放心,在我們心里,你才是真正的勝者!”我苦笑說道:“不是什么要緊事,無需安慰我?!?/br>人群中有些混亂,我看過去,才發現是寧雪寧淺畫姐妹走了過來,寧淺畫走在前面。寧雪低著頭。抓著jiejie的衣角,臉蛋還是紅彤彤的。我的眼睛,第一時間鎖定在寧淺畫身上,那是一種無法抑制的想念。她神色躲閃,讓出了寧雪,說道:“你們聊?!?/br>寧雪玩弄著手指,低著頭走過來,如同蚊子一般叫道:“哥哥?!?/br>我憐惜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剛才感謝你,為我說出那番話,倒是有損了你的名譽?!?/br>寧雪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不妨事的?!?/br>于婆婆似乎和寧遠商量著什么,沒過多久,寧遠似乎做出了決定,沖著于婆婆點了點頭,二人走了過來說道:“沒有損不損名譽的說法,經過我們的思考,打算為你破例一次?!?/br>破例?我有些不明白,問道:“破什么例?”寧遠望著我,嚴肅說道:“你先容我問你三個問題?!?/br>我看了看他們,于婆婆也是同樣表情,這讓我實在是摸不到頭腦:“你們盡管說吧?!?/br>寧遠深吸一口氣,有些復雜的看了寧雪一眼:“徐銘小子,你從中原而來,不惜幾次以身犯險,真的只是為了救寧雪嗎?”這不是廢話,我來苗疆有兩個心愿,一個是為寧雪解了尸毒,另一個則是我自己的毒,真要算起來,寧雪所占的比重是最大的,所以我毫不猶豫的說道:“沒錯,是這樣的?!?/br>寧遠面色稍微好看了點,說道:“那么,你以后愿意對她還是這樣好嗎?”我毫不猶豫的回答:“那是當然?!?/br>寧遠最后嘆了一口氣:“好吧,既然話都說到這了,我最后一個問題,也不想問了,婆婆,您宣布吧?!?/br>于婆婆點了點頭,在我不解的眼神中,走了過來,她看向眾人,目光所及之處都安靜了下來,似乎預感到要出什么大事,眾人都摒住了呼吸。“徐銘此人,品行相信不用我多說,你們年輕人親近,應該都很清楚,雖然我青苗寨痛恨中原人,但是,徐銘是個例外,從他為寧雪所做的這一切,足可見其情誼,今日在大庭廣眾之下,二人已經確定了關系,若是作罷,對二人的名譽都有傷損,我與家主商量許久,終究是做出決定,今日便為徐銘破例一次!”她看著我,很罕見的露出慈祥的笑容。“我決定,將寧雪丫頭,許配給徐銘!”話音剛落,我整個人就懵了,寧雪許配給我?那一瞬間,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只是愣神的功夫,就被寧山等人抓住拋了起來,他們舉著我,興奮的拋來拋去。“徐大哥,恭喜你!”“結婚當日,我一定要喝個大醉!”“哈哈哈,這下子徐大哥真成自己人了!”大家都很開心,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對每個人來說,都是好事,尤其是我戰勝端木青云之后,年輕人本來就愛英雄,說句難聽的,我現在的威望,可能比寧遠還要好使,所以大家肆意發泄,歡呼聲不斷,其他苗寨的人也紛紛側目。我終于明白發生了什么,寧雪嬌哼一聲,捂著臉跑走了,于婆婆大笑,寧遠則是嘆息,嫁女兒這種事對于父親來說,絕對是最糾結的,我搜尋著那個身影,卻只看到了那綠色的削瘦背影,她似乎感覺到了什么,轉過身子,沖著我微微一笑。這一笑,痛徹心扉。莫名其妙的,我就變成了青苗寨的女婿,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說,尤其是寧雪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她那含情脈脈的眼神,讓我根本不忍拒絕,我一個人枯坐在房間里,李長生羨慕的眼睛都紅了:“娘的,老子也跟你在苗疆生死漂泊,憑什么你抱得美人歸,我就要打光棍???”慧明也都舉著手,憨憨叫道:“就是,就是!”我慘淡一笑:“你們根本不懂?!?/br>李長生望著我,說道:“咋,你還不喜歡寧雪丫頭???這姑娘人不錯啊,長得又漂亮,心地也善良,我看早就跟你情根深種了,你要是拒絕人家,可是會傷心死的?!?/br>我擔心的就是這一點,煩躁的搖了搖頭,走了出來。于婆婆和寧遠已經在商量婚期了,我被叫了進去,他們決定,要在短時間內完婚,一來,青苗寨最近走背運,需要沖喜,這說法也適用于苗疆,二來,現在正值風雨飄搖之際,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么,倒不如早早完婚,落得個自在。寧雪也在房間里,低著頭聽著他們說話,小丫頭已經羞到了極點,心里甜滋滋的,似乎已經開始憧憬以后的生活了。“就在三日之后,成婚吧!”豆斤住才。寧遠最終拍板說道。“我沒有意見?!?/br>寧雪捂著臉說道。然而,我卻是久久沒有回應,寧雪倉皇的看著我,小模樣刺得我心中一痛,我看著三人的眼神,在想想寧淺畫的冷漠,突然生出自暴自棄的情緒,說道:“好吧,我聽吩咐?!?/br>三人這才露出笑臉,出門的時候,寧雪忽然間從背后走過來,踮起腳親了我一口,然后又跑走了。我摸了摸臉上的濕潤,往樓下走去,卻正好看見寧淺畫走上來,我們的目光相接,卻又在碰觸的那一刻移開。寧淺畫說道:“恭喜?!?/br>我也開口:“恭喜?!?/br>三天后,同樣是她的婚期。我讓開半邊身子,與她擦肩而過,誰也沒有回頭,就這么一路走到了盡頭,我拿著劍,到樹林里發泄似得亂砍,把樹枝砍得亂七八糟之后,我才脫力似得躺在地上。拿起手中的銹劍,對著月光,卻是發現一點不同,劍身上的銹跡,因為接連的碰撞而消散了許多,已經露出些許本來的面目了,我看著劍柄偏下的位置,看見上面有個“武”字。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