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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問他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駝背老頭想了想,說道:“很簡單,那一日,你的身體出來了,但魂魄卻是在最后一刻留在了怨氣世界中,所有人都覺得你已經死了,但李長生不相信,他覺得你可以創造奇跡,于是擺下了這九百九十九盞紅燭,在正中間立下引魂燈,以你的身體為媒介,溝通著你的魂魄,試圖將你喚醒,從怨氣世界中拯救出來?!?/br>這我倒是已經知道了,點了點頭,我將李長生的恩情暗自記在心里,駝背老頭倒是好奇起來了,問我是怎么出來的,在里面發生了什么事情,我猶豫了下,便把自己在村子里的經歷都說了一遍,駝背老頭聽完之后,雖然驚訝,卻也沒有到我想象的驚呆了的程度,他只是摸了摸下巴,喃喃說道:“這就是異數嗎?!?/br>我渾身一震,問道:“你怎么知道?”連李長生我都沒說過這件事,這個駝背老頭是如何知道的?他得意一笑:“老家伙別的本事沒有,但看相的本事一流,實話告訴你,我跟李長生的師父是一個輩分的,你可以喊我楊爺爺?!?/br>“楊爺爺?”我叫了一遍,心里頭卻隱隱覺得不對,莫名有一種被坑的感覺。他摸了摸下巴,點頭應了一聲,說道:“在你沉睡的時候,我仔細觀察過你的面相,乃是凡人之姿,但是在關鍵之處,卻有轉折,后天被改動過,而且不止一次?!?/br>命格被改動的事兒,我也是知道的,大概是從燒了風箏開始,可那也僅僅只是一次而已啊,為什么他說不止一次呢?楊爺爺是這樣回答的,他說命格乃天定,但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天意弄人,造化弄人,關鍵就在于一個弄字,在很多看來這應該是玩弄,擺弄的意思,實則不然,你把這話翻過來看,那便是人弄天意,人弄造化,說明命格其實也充滿了不確定性,你的命格幼年被改動,燒了風箏之后,再次從福運變成了鬼運,之后認識了李長生,又變成了相學里常說的“貴人相助”,這已經是第三次改變了,而第四次,卻是你自己親手改變的,想必你也猜到了,就在你變成李軍的時間里,你強行改變了怨氣世界周而復始的死亡循環,解脫了那些冤魂不說,同樣解脫了你自己,這便是逆天改命!“那么,我的命變成了什么了?”我消化著楊爺爺說的這些話,仍然覺得不可思議。“看向的相字,左為木,右也為目,指的是以眼觀人,以五行測五行,你的命格幾經改變,早已沒有了最初的輪廓,就像是一個人戴上了幾層面紗,我的眼睛看不到,又如何測你的命呢?”楊爺爺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不過,你也不必擔心,命這個東西,很難說,你的命格已經變了,并且最近的一次還是你親自改變的,這說明你完全可以將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對于這點,我想你不需要太過擔心,真正要想的,其實是另一件事?!?/br>“什么?”我問道。楊爺爺眼睛發亮:“在你的改變中,北陰溝的怨氣世界已經破滅了,再也沒有源源不斷的怨氣提供給小女孩了,也就是說,你辦成了一件大事,她無法繼續強大下去了!”我也激動起來:“你的意思是現在可以對付她了?”楊爺爺嘆了一口氣:“恐怕不行?!?/br>我懵了:“那你說這干嘛?”他攤了攤手,說道:“至少有了希望不是嗎?如果她繼續強大下去,那以后誰還能制住她?”我尋思著不需要繼續強大,現在的她就已經足夠恐怖了,我問楊爺爺,小女孩沒有了怨氣世界,會變成什么樣,他沉思少許,說出了等待二字。等待?楊爺爺點頭:“不錯,等待,等到三年之后,鎮魔碑碎裂,到時候她便要出世了!”“那要怎么辦?”我只是稍微想了想,就知道這是怎樣的噩夢。楊爺爺輕嘆一聲:“這個暫且先放下吧,徐銘,你還是多cao心cao心自己吧?!?/br>自己?我怎么了?楊爺爺沒說,只是嘆氣。我休息少許之后,又喝了點水,九天來第一次下床,走出了房門,然而就在陽光照到我身上的時候,我不僅沒有覺得舒服,反而有一種難言的刺痛,仿佛強烈的紫外線正在灼燒我的皮膚。可是,這溫度,卻僅僅只有二十多度的樣子而已??!我的臉色瞬間蒼白,看著自己的手,掌心的紋路竟是模糊了許多,撓了撓頭,竟是抓下來一把干枯的頭發,我整個身子都顫抖起來,院子里有一口水缸,我對著照了照,水缸里的倒映是略顯蒼白,因為沒有鏡子那么真切,我只能看到自己的那一雙眼睛,沒有半點生氣,就像是一只死魚的眼睛。這是怎么了?楊爺爺打著一把黑色的雨傘,為我遮蔽了陽光,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跟我來吧?!?/br>“去哪?”“去一個給你答案的地方,那里還有你的老熟人?!?/br>“誰?”“李軍!”第073章殘缺出去之后,我才知道自己原來還在大涼山中,是距離北陰溝最近的一個村子,李長生之前在這里租了個院落,特意為我招魂。只是后來因為有重要的事情,才臨時拜托楊爺爺來代替他,我問過李長生去做什么了。楊爺爺說是好事,這一次的磨練,讓李長生的道法得到了提升,此次被他師父叫走,是為了給他提升實力。這的確是一件大喜的事情,但我卻高興不起來,之后我用鏡子照過自己的臉,蒼白的如同白紙,用手摸了摸,竟是冰冷的,就像是……摸著死人的臉!打著黑色的雨傘走在大街上,頻頻有人回頭看我,只是我這副尊榮太過嚇人。很多人看了一眼就匆忙避開,我看得出來,他們倒不是嫌棄,而是本能的躲避可怕的事物,我到底是怎么了?捏著拳頭,我內心空落落的。我們坐著長途客運到了成都,從成都雙流機場起飛,來到了湖北。這是他要帶我來的地方。湖北黃石,是一座依山傍水的城市,這里風景優秀,人流不多,算是一個很好的居住之地,然而我們轉車了幾次。卻是逐漸偏離了市區,楊爺爺說,他要帶我去一個讓我覺得舒服的地方,長江。在我國享有重要的地位,我們此次就是順江而下。楊爺爺叫了一輛車,司機大概是認識,cao著一口難懂的湖北話,和楊爺爺胡侃,我覺得奇怪,司機明明二十